他拖了把椅子坐到她面前,想要安抚安抚她语气还捎带着愧疚,“这次是我的错,抱歉,你留在宁国吧,我会补偿你的。”
话刚说完,只见白光闪过,脸颊处有一指长的伤口流淌出了血迹。
夏侯礼一惊,连忙后撤,看着白落幽不知从何时偷走的侍卫的匕首,摸了摸自以为绝世倾城的脸,对她恨得牙痒痒。
“你m的!你来真的?居然这么狠,要毁我容!”
白落幽面无表情,直接冲上去,也丝毫不管身上的伤势。
她今天不仅要毁他容,她还要把它千刀万剐!
当然,这想法没能实现。
夏侯礼跑得贼溜快,跑出去之后还吩咐人将白落幽关在屋内,不许放她出去,就这么她在屋里养了将近几天的伤,等到伤势好了许多,立马就计划着,在整个国师府内东窜西窜。
她轻易翻跳上墙,蹲在墙檐上,看着墙下对她嬉皮笑脸的夏侯礼,也不知他几时出现的。
他笑嘻嘻地问:“你才生完孩子,就上串下跳的,也不疼?”
睫羽垂落,从墙上跳了下来,但却崴了脚,整个人柔弱的摔倒在地,皱着眉头捂着那好像被崴了的脚。
“唔,疼。”
她望向夏侯礼,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夏侯礼笑得清朗,摇晃着手中骨扇,然后后退两步,“别装了,我不会上当了。”
他又不是傻子,还会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白落幽轻啧一声,脸色瞬间冷淡,声音冷得渗人,“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要你狗命。”
夏侯礼眨了眨眼,故作害怕地抱住自己的手臂。
“嘤,怕。”
“……”
白落幽想杀人的心更强烈了。
……
夏侯礼有意将她困在国师府,任凭她怎么逃也逃不出去。
每每要翻墙时,总能跳出几个能使用内力的外挂人员,任凭她用了多大的本事也没办法逃出去,如果只凭功夫他们打不过她,但是这群人会内力,就算她会用毒药,但是他们不肯靠近她,她也没办法,白落幽就很痛恨,早知道当初在步惊澜身边,就让他教她内力了,不然也不会落到被人关在这里的下场。
白落幽郁闷,既然不能出去,就只能在国师府内走动,随后,她几乎把国师府每个角落都走了个遍,但凡是能够藏着人的,她都找过了。
她也确定了,夏侯礼那混蛋,只怕早早就把人藏在外了。
这日,丫鬟端了吃食进来。
“哒。”
猛的放在桌上,转身就跑了。
“站——”
“啊!!”丫鬟尖叫着跑走了,想来也怕被她下毒。
无语子。
她深吸了口气,慢条斯理地吃东西。
先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
小口小口优雅地吃着东西时,屋外突然闹腾起来。
“让开!你们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拦本公主?!”
来人了?白落幽眉头一挑。
“国师大人吩咐过,里面关着的人极为可怕,您不能进去,不然会被……啊!”
只闻丫鬟一声惨叫声,白落幽就看到一道淡黄色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年纪,穿着淡黄色的华贵衣裙,头上戴满了各种金贵的首饰,她生着一张白嫩如玉面容,颊间带着浅浅梨涡,俏丽而又可人,不过那一双杏眼,却是恶意满满。
她气冲冲的走到她面前,涂着红寇的手,重重拍在了她的桌面。
“砰!”
桌上汤汁都溅出了一点。
这所谓的公主居高临下地,上下打量着她,见她容颜时,眼中浮现一丝嫉妒。
随后又气呼呼地问她,“你就是那个给夏侯哥哥生了孩子的女人。”
什么玩意?
“他也配?”
嫌弃之色都要快从白落幽的脸上溢出了。
这是谁传出的谣言,简直在给她的名声上沾了翔。
淳于东媚呆了呆,没想到她会如此回答。
然后气呼呼地坐下,“夏侯哥哥只能是本公主的,你要是识趣点,马上从国师府离开!”
白落幽懂了。
看着淳于东媚的这双漂亮眼睛,颇有些可惜。
长得这么漂亮,可惜是个瞎子,居然看得上夏侯礼那等混蛋。
不过嘛……
“我答应你。”
淳于东媚又呆了,“你……这怎么和话本里说的不一样?算了算了。”
她有恢复那嚣张之色,重重拍着桌子,“那,那你既然答应了,还不赶紧滚。”
汤水又溅了出来,白落幽怀疑,过一会儿在汤里就剩两颗枸杞了。
她神色淡定,直面眼前嚣张之人,提出了条件,“他抓了我儿子,你若是肯替我找到我儿子,就是让我滚出宁国,我也愿意。”
她怀疑孩子没死,那夜在床榻上醒来之后,白落幽渐渐发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譬如,为什么夏侯礼将她和孩子一道带到了宁国,却要将她和孩子分开,当初那丫鬟在说,孩子在火中时还特意看了她几眼,以及夏侯礼的演技实在是太过劣质。
她不相信孩子死了,她要亲自再找一找!
“我怎么知道你儿子在哪?”淳于东媚蹙眉,一脸不情愿。
白落幽嫣然一笑,“那我只能继续留下,纠缠你的夏侯哥哥了。”
看着淳于东媚不爽的脸色,她又补言道:“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夏侯哥哥日日与我榻上寻欢,我若在他身边,你……”
“你你你!你闭嘴!”
嫉妒之心使然,淳于东媚还是答应了她,临走前还威胁她,“那说好,我替你找到你儿子,然后你们母子马上离开!你要是敢反悔的话,本公主就撕了你。”
白落幽回以微笑,“一言九鼎。”
老娘巴不得赶紧离开那贱人,她现在看到夏侯礼都想撕了他。
她出不去,只能拜托别人找。
过了两日还没有消息,白落幽渐渐失望了,看来丫头也不是个聪明的,估计没能找到。
本想着还得靠自己找,没想到淳于东媚来了。
“找到了!”
白落幽眼瞳一紧,站起握着她的肩膀,“在哪?在哪?!”
果然如她所想,孩子没死!
夏侯礼骗了她!
见她如此激动,淳于东媚略感嫌弃,拍开她的手,“你急什么,等我慢慢说来,夏侯哥哥最近总去道观,听说有人听到道观里有孩子的啼哭声,许就是你的孩子。”
也许……
两个字如同一桶冷水将她从头浇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白落幽深吸口气,也许也是,她要亲自去看一看。
“带我过去找他!”白落幽对淳于东媚说。
她随意点了点头,“哦。”
白落幽转头就把她的丫鬟叫了进来,一进来,顺手就打晕了,然后开始扒丫鬟的衣裳。
淳于东媚一惊,“啊!你干嘛?!”
不扮成丫鬟,她出不去。
半个时辰之后。
白落幽顺利地跟着淳于东媚出了国师府,坐在马车里,她心不在焉的掀开车帘往外看。
路边倒还算熙熙攘攘,却没有南国的京城来的繁华。
淳于东媚坐在她对面盯着她看,看了她的脸许久,嫉妒低语,“话说,你长得……就比我好看一点,夏侯哥哥到底喜欢你什么?”
白落幽没搭理她。
她顿时生气了,“你说话啊!”
啧。真烦人。
白落幽不耐烦望去,看着淳于东媚嫉妒的模样,腹中坏水突然冒了出来,嘴角微微勾起。
她长叹了一口气,故作为难的神情,“喜欢我不嫌他快,不嫌他肾虚吧。”
淳于东媚立马就愣住了,面颊滚烫。
想来古代女子,都听不得这些话。
白落幽依旧继续往下说,敢把她和孩子掳到宁国,丫的就别怪她毁了他的名声!
她故意压低了声音凑到淳于东媚的耳边,“你不知道吧,他那里有问题,中看不中用,还喜欢男人,对,他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