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下意识别开眼,老老实实地没有看她。
见他直愣愣的看着她,她皱了皱眉头,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才发现湿衣裳黏着皮肤,露出了妙曼的身材。
嚓!丫的个老色批。
她单手挡住胸膛,不满的看着步惊澜。
“王爷看得可高兴?”
他回过神,面色平淡,丝毫不觉得害羞或者不好意思,反而嘲笑她。
“平平坦坦,你当真是女子?”
白落幽忍住了,没爆粗口,真想嫩死这个嘴贱的男人。
她黑着脸,冷冷哼了一声,“你来此是为了什么事?”
难道就为了来毒舌她一句?以后有机会了,她一定要拔了他的舌头,好好的一个大帅哥,偏偏长了嘴巴。
他看了一眼门,“进去说。”
她不情不愿的进去,给他倒了一杯茶,当然他是不会喝的,他的洁癖超级严重。
“什么事?王爷可以说了吗?”
步惊澜看了看黄泉,黄泉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盒子,放到她面前。
她一脸疑惑,今天是什么日子,太阳从西边打起?还是难道是良心大发,突然来给她送礼物了?
带着疑惑,在他没有阻拦的情况下,她打开了盒子。
盒子一打开就看到里面有一套首饰,首饰十分的精美,但也很老旧一看就是有了些年头的。
她拿起绿玛瑙泪珠耳坠,挑了挑眉头,看向他。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要把这些送给我?你什么时候那么好心了?”
话音刚刚落下,却见他冷笑一声,“你在做梦?”
真想抽他嘴巴。
“既然不是送我的,那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闲着没事干?特意拿着一套首饰来逗她?
他轻哼一声,“一个月之后便是你我大婚之日,大婚当日,你戴着这一套首饰。”
他这一提起她才想起来,一个月之后便要与他成婚了,前几日风花雪月,还让她去准备婚袍,只因为太后说过,会给她准备婚袍首饰,她也就没在意。
不过话说回来,他怎么就知道她不能在大婚之前,解掉七魄寒?
她没有问,只因为知道问了之后,他的嘴里定然吐不出什么好话。
“哦。”
不在意的将盒子关上,随手扔到了一旁。
步惊澜看到之后突然冷笑一声,“里面这些首饰任何一件都价值千金,你要是敢损坏了,你最好乖乖洗干净脖子,等死。”
这话白落幽就不情愿了,谁就能保证她不会把这些东西给弄掉个漆什么的?
把盒子重新捞回,扔回到步惊澜面前。
“那我不要了,王爷拿回去吧。”
他连看都不看盒子一眼。
“这可由不得你,这些首饰在你的婚礼上,你便是不带也得带着。”
逼她带上这些首饰,他这是图的什么?脑子瓦特了呀?
白落幽顿时气恼,有担心他会对她不利,只能忍着怒气,咬牙切齿的问。
“我为什么要戴?王爷好歹告诉我原因吧,你若是不说,只管叫我带上,你将我当做什么?下人?”
还是工具人?
“你不是吗?”他突然反问。
我(和谐)草!
“既然不说,那我就不戴了,王爷随意。”
老娘不伺候了。
翻了个白眼之后,她直接起身要离开,懒得搭理着这能把人气死的臭男人。
还没起身,又被他的手给拉了回去,她面无表情的甩开他的手。
“为了让皇帝以为本王爱慕你甚深,从而对你越发信任。”他解释着说道。
真是闲着没事干,白落幽不耐烦,一开始好好解释就行了,非得说这一大堆废话。
“王爷来此就只是为了这一件事?若是如此,那我答应了,王爷也可以离开了,那三个丫头还在厨房等着我呢。”
她想要离开,却被他阻拦住。
“还有一件事。”
片刻之后,黄泉给她磨墨,面前摆着一张纸,步惊澜读什么她写什么,这封信是写给皇帝的,信里的内容半真半假,也不知可信不可信。
“……边关战事加急,邻国又有异动,池南王意图……”
“等等。”
读的真快,也不考虑她会不会写这个时代的字。
凭借着原主的记忆,虽然原主只有在八岁之间学过字,但学过的太少了,而且和现代的字根本就不一样,倒是有点像是甲骨文。
“图字怎么写?”
她扭头问他。
他皱起眉头,“你既不会写字?又是如何认得字?你当真是靠自学学的医术?写的字还这般的丑,但是不入眼。”
白落幽沉默不回答也不反驳,而是将笔放了下来。
“王爷的字好看,那就王爷自己来写吧。”
那么多废话干嘛,真是让她心烦。
他满脸都不悦,静静地凝望了她好一会儿,方才看出了一口气仿佛是对她的无奈。
忽然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生生按住她的手。
“本王怎么写你就怎么来。”
被他从背后抱住,她被他握出手腕教着写字,白落幽原本不满的心里此刻全然消失了,剩下的便是一股不知名的感觉,面颊总是忍不住地发热,心跳如鼓,跳的她都怀疑他会不会听得到。
她意图挣扎一下,却在纸上落下了一笔黑墨,让她之前写的字全都功亏一篑。
“白落幽。”他冷冷开口,“你就只是不想写是不是?”
白落幽无语凝噎,她哪里是不想写,明明是他贴着她的问题,他还不如拿着笔在纸上写出图字。
她胡乱挣扎着推开他,“不劳烦王爷,我自己来。”
步惊澜被推开,凝望着她倔强的背影,薄如蝉翼的薄唇微微一动,那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面颊上竟然也染上了一点点的红晕,只可惜白落幽没有看到。
艰难的写好了信之后,他只是细细看一眼,还要吐槽一番她的字体,真是有够烦人的。
写完之后他又做了一会儿方才离开,白落幽呆坐着,不由得想起刚刚自己那奇怪的情况,她在现代也是谈过几次恋爱的,刚才那副感觉——
不不,肯定是她的错觉,对对,就是她的错觉。
她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
“小姐?小姐怎么了?”
彩莲从厨房跑过来,疑惑的问她。
她摇了摇头跟着彩莲去了厨房,心不在焉的做了一顿汤圆给他们吃,但彩莲等人事苦着脸吃完,事后她方才发现,她居然把盐当做了糖。
又过了几日,白落幽的日子也规律了起来,一大早起来运动,上午去给玉绝尘治病,晚上给步惊澜治病,这日子过得还不错,要是没有某些碍眼的人,这日子过得会更好。
“小姐,西院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五姨娘怀了。”风花凑在她耳边说。
她并不大在意,怀了就怀了,这五姨娘还算是个听话识趣的,这府上唯一一个看得过眼的便是她了。
因为她正在练太极,练着练着,有人闯了进来。
“砰!”
这踹门的声音恨不得把她的门都给踹掉。
她不悦的扭头看去,然后便看到白自山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面色扭曲难看。
“你这不孝女。”
他上来便要给她一掌。
没等他打到她就躲避开了,还想打她,做他的春秋大梦。
“父亲可别忘了,如今我可不是你能动得起的。”白落幽冷漠的说。
他脸色扭曲,一副恨不得立即杀了她的神情。
在她问过他来一次是为何事的时候,他直言道。
“是不是你给霜儿下的毒害得她们母女二人纷纷毙命?你竟然这般狠毒!”
他的眼神凶恶,眼中满含杀气。
这话惹的白落幽笑了起来,她狠毒?荣姨娘母女害她和宁平郡主的时候,他为何不觉得狠毒?
“父亲说话可要有证据,父亲既然说是我害了他们母女二人,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