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心总是难以捉摸,伤心了会哭,高兴了也会哭,迷茫中更要哭,所以季子强也很无奈,从她穿上衣服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挺高兴,看不出她有半点忧伤,谁知,穿完衣服蹲在地上就泪流满面,季子强不知她因为什么伤心,也不知说句什么安慰她的话,便心疼地上前,轻轻地撫摸她的前额,转而又叉开手指去梳理她的乌发,想用这种方式给她以安慰。
做完这些,当季子强的脸颊贴向她的额头时,她用力地推开了,泪光盈盈地望着季子强说:“别忘了,你是有妻子的人!”
季子强一时有点发懵,根本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话,想了半天才回敬她说:“我知道我有妻子,我也知道我面前这个女孩不是我妻子。只是,这个女孩哭了,想哄哄她。”
凤梦涵抬起头,眼睛满含泪水看着季子强,语调冰冷地问:“你面前的女孩哭了,不管是谁,你都哄吗?”
季子强说:“绝不是。我面前的女孩是凤梦涵,我才会哄,我会一直哄下去,直到把她哄好为止,把她哄不哭为止!”
她听了,抹了抹泪水,说:“我好了,我不哭了,就用不着你哄了。”她这样说着,季子强看到泪水再次涌满了她的眼眶。
这季子强才意识到,她在和自己赌气,或许是因为自己没有及时的拥抱她吧?。
凤梦涵清眸中泪光闪烁,凝神静气地盯着季子强,季子强也毫不退缩地回望她,他俩对望着,谁也不肯退缩,望着看着,凤梦涵突然把头伏在季子强的胸前,双手揽紧季子强的腰肢,泪珠成串地滴落下来,抽抽搭搭地说:“我这辈子,你总是这么哄我,我该多么幸福啊!可是,我这一生,也许只能有这么一次了。”
季子强拥抱着凤梦涵,感觉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这时,季子强才感觉到,凤梦涵对自己那种没有忧伤的亲切,那种没有隔阂的亲密,都是她刻意装出来的,她的内心仍然惆怅满怀,两年的时光,并没有过滤掉她对自己的苦涩与忧伤,她还在为爱情无望而伤感,为爱情没有着落而伤怀。
凤梦涵继续说道:“多少次了,我都在幻想: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也没受到啥委屈,我就哭了,你就过来哄我。我故意不理你,故意气你,可你还是死皮赖脸地硬把我拉进你的怀里,你也不会说什么劝慰的话,就会说要哄哄我。今天,我终于品尝到了这种滋味,我,我多么幸福啊!”
说着,她把脸扭向洞口方向,说,“这雨,好像是为了圆我这个梦而下的。它一直这样下着,那一定是我的泪水,在一直的流!。”
听了凤梦涵的话,季子强想,自己何曾不希望在她受到委屈时去哄哄她,甚至让她对自己耍耍小脾气,咬咬自己的厚实的肩膀,自己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直到把她哄得破涕为笑,用她的双手轻轻地捶打自己为止。
可是,今生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了,自己有了自己的爱情,有了江可蕊的爱,有了家庭,有了小雨,所以与凤梦涵也只能错过了。
凤梦涵看着洞外,悠悠的接着说道:“很多时候,我走在路上,想起我对你这段无法割舍的情缘,我就问天上的云,路边的草,山坡上的花,我爱你,我这一生只爱一个男人,我不是见一个爱一个,我不想要求你对我怎样,只想这人世间能允许我珍存这份情,就足够了。可是,每当看见你和嫂子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羞愧不已,悔恨不已,像做了天大的错事。这时,我就想立刻割舍掉这份没有一点希望的情缘。当我下了这个决心后,我就感觉,我什么都没有了,甚至,我和我的这份情,比不上那一株小草小花,能在山野里大大方方的长着开着。每当这时,我就会蹲在地上,失魂落魄地望着那株小草,任泪水一个劲地流,直到泪水流干了为止。”
听她说着这些话,联想到她说的‘你是有妻子的人,’季子强才明白她哭的真正原因:因为自己有了妻子,她的爱就没有了着落,她感觉人世间已容不下她的爱。
自己已经装满了她全部的心灵而不是心灵的一角。她就是在这样的矛盾心境中苦苦地挣扎着,却看不到路在何方。
于是,季子强劝她说:“梦涵,你也该找个男孩了,这样,你就不会这么苦了。”
凤梦涵沉思了片刻,说道:“我也知道,我该找个老公了。可是,我心里装的全是你,到了人家那里,日子怎么过?怕是晚上做那事儿,都会把他想象成你。如果他对我好的话,我会很难受的,会觉得对不起他。那样,对他是很不公平的。”
季子强犹豫了好一会,才说:“你结婚后,有了孩子就会好起来的,你就会忘掉过去。孩子是纽带,慢慢的你和他就会融洽起来的。”
凤梦涵摇着头,咬住嘴唇,压抑着哭泣,低下头轻轻地说道:“那我也会想,这孩子如果是你和我相爱留下的,是我俩爱的结晶,那该多好!可是,我的孩子仅仅是我身上掉下来的骨肉,是和任何男人结婚干那事都会有的结果,我会照样痛苦的。唉,很多时候,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凤梦涵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连有了孩子以后她都不能将爱释怀于心,季子强真就不知再劝她一句什么了,季子强伸手梳理她湿漉漉的一头长发,想:她这个样子,无论自己怎样劝她都无济于事的,只有自己违心地说些她怎样爱我,我都不会爱她的狠话,她才能忘掉我,她才能恨我。
可是,季子强下不了那样的狠心,那对凤梦涵太残酷了,季子强不忍心再继续伤害她。
季子强正在不知怎么办才好时,凤梦涵抹去了泪水,停止了哭泣,默默的望着洞口外的山野,沉浸在自己的爱情中。
季子强刚要说话,就见凤梦涵蹲了下去,双手捂在肚子上,脸上现出疼痛的表情,季子强赶紧也蹲下来,问她:“凤梦涵,你肚子不舒服?”
“我可能要来事了,以前,我来事前一两天肚子就疼,只是这回疼的厉害。”说完,更美好头垂得更低,双手使劲地挤压着小腹。
季子强明白,这是凤梦涵在痛经,过去江可蕊有的时候也会这样,季子强心疼地看着她,却无能为力,他看看外边,雨还在下,凤梦涵正在特殊时期,又让雨淋了,凉气侵袭了躯体肯定要加重了病情。
季子强突然想到过去帮江可蕊的时候,每次她一痛,自己就用热手去帮她轻揉,只要自己揉上一会,江可蕊总能减轻很多痛苦的,季子强也说不上那是因为心理原因,还是确有功效,不过现在看到凤梦涵疼痛难忍的样子,他就准备试上一试。
季子强小心翼翼地征求凤梦涵说:“我用手给你捂一捂,揉一揉,也许能作用。这个方法我用过。”
凤梦涵停了半天,抬起头看看季子强,她看见的是季子强焦急的目光,眼睛里没有一丝坏心眼的成分,可是,她却摇摇头,说:“不用,一会就会好的。”
凤梦涵是在犹豫。
季子强赶紧进一步劝说:“试一试吧,也许有用。”
凤梦涵低下头不再吱声,看样子,她是默许了,季子强放开手脚,把凤梦涵斜揽在自己的腿上,手掌合在一起反复搓了半天,感觉烫手了,就放在她的小腹上。这样几次后,凤梦涵疼痛好像减轻了,腰也自然地舒展开来。
季子强开始显摆地说:“怎么样,起作用了吧?关键时侯,我还是有办法的。”
凤梦涵嘴角抿起一丝微笑,点点头,说:“你是有办法。哎,要是这一生,你总是疼爱我,那该多好!可惜,我没有那个福分呐!”
凤梦涵一只手搭在季子强的胳膊上,另一只手放在季子强为她揉小腹的手背上,头埋在季子强的胸前,脸色不那么苍白了,可能是季子强心情好了的原因,他揉搓动作不再那么小心谨慎,这时,季子强看到凤梦涵脸上疼痛的表情被紧张的神情代替了,雙腿并拢在一起,搭在自己手背上那只手似乎在随时做着阻止自己过格行为的准备。
季子强一往下揉搓,她就僵硬地按住他的手。
为了免去她的担心,季子强故作轻松地说:“你放心,我的手有准!”
听了季子强的话,柳凤梦涵反倒不好意思了,放在季子强手背上的那只手收起来,随意地放在胸脯上,脸上疼痛的表情融合了幸福浅淡的微笑,轻轻地合上了双眸,眉宇间潜藏着被心爱的人揉抚的愉悦。
雨渐渐地小了,洞里的光线不再那么暗淡,凤梦涵侧过身子,双臂环抱上季子强的腰,头埋在季子强的胸前,并拢的雙腿舒展开来,脸上已泛起淡淡的红晕,双唇抿在一起,似乎在抑制自己可能发出的声音,看得出来,此时的她已放松了警惕,在静静地享受被季子强疼爱的幸福。
季子强轻轻地揉着她的腹部,就是季子强刻意地躲避,也难免触及她的腹部下方。季子强看过一篇资料,说女性的敏感区相对男性比较广泛,腹部也是敏感区之一。可能是这个原因,在他的揉抚下,凤梦涵在享受他疼爱的同时,生理上也有了反应。
季子强看到,凤梦涵把头更深地埋在自己的胸前,极力地掩饰自己,不让自己看到她的表情。但季子强依然能够捕捉到她身体一闪即逝的轻微顫栗,在朦胧的晨曦中,季子强只是瞥了她那儿一眼,就清晰地感受到了一个怀春少女旺盛的生命活力。
季子强将手慢慢地向下移动,似乎漫不经心实则聚精会神地向下延伸,手指已经触及到令他心旌摇荡的地方,那里青草萋萋,仿佛刚刚经历一场春雨,青草叶尖上缀着晶莹的水珠。
再往下,就是那朵遮掩在萋萋青草中的花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