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煜和容序之间的关系助理是清楚的,他完全没想到老板会让调查未来老板娘。
这是感情破裂了?
助理心底燃气熊熊的卦之火,但在容序严肃的表情之下硬生生的将火苗熄灭。
“容总,我这就联系私家侦探。”
“不要惊动成煜。”
容序说出这句话后,有些不安和愧疚。
情侣之间应该信任,可他却让助理去调查成煜。
容序很矛盾,
他想知道成煜的身份又觉得这样很不妥当。
最终,心底那点怀疑还是占了上风。
助理从办公室出来,联系最有名的私家侦探。
成煜从医院出来,坐上停靠在路边的黑色轿车。
“九爷,您的病情怎么样?”
吴畅心急的询问:“教授这边怎么说?”
成煜的病是肖家和成家最关心的头等大事。
这病折磨了成煜二十多年,现在全家都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京都这位教授身上,只盼着他彻底根除的办法。
成煜淡淡道:“保守治疗。”
吴畅怔住,慢慢的垂下眼:“成先生还在等消息。”
可谁也没想到,等来的结果并不值得期待。
“给两位父亲说一下。”
成煜挽起唇角,似乎对诊断结果没有太大的反应。
吴畅给家里两位长辈打电话。
成煜拿着手机和容序短信聊天。
轿车平缓的刑行驶在公路上,
吴畅接了几通电话,最后这通电话让他频频看向身侧。
结束通话以后,他欲言又止:“九爷,我刚才”
成煜抬眼看过来,“有话直说。”
想起刚才的通话内容,吴畅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这事要是说出来,成煜这个脾气能接受吗?
成煜挑眉:“怎么不说话?”
吴畅咽了咽口水,很小声的说:“刚才接到消息,容少他”
“序序怎么了?”
成煜眼眸陡然沉下:“有人欺负他?”
“这倒不是。”
吴畅知道这事瞒不下去,他心一横:“容少他找私家侦探调查您。”
成煜目光一颤,浅灰色的眸子逐渐变得暗晦。
他微微垂眸,几秒钟后,笑了起来:“他怀疑了。”
吴畅:“九爷,现在怎么办?需要让私家侦探这边继续隐瞒您的身份吗?”
“他早晚会知道。”
成煜低头看着手机屏幕,对话框里几秒钟前容序还给他发消息,问他看病的情况。
后面还跟着一个摸头的表情包,又奶又萌,特别可爱。
成煜眼底浮现出笑意,他手指摩挲着屏幕上那个可爱的小兔子,对吴畅说:“让家里把办好的手续送过来,我在京都领结婚证。”
吴畅惊讶,
这就领结婚证了?
“领过结婚证,他就跑不掉了。”
成煜笑容很温柔,但吴畅却打了个寒颤。
突然就挺同情容少!
吴畅颤颤巍巍的问:“那私家侦探这边怎么办?”
容序要是知道成煜的身份,还能结婚吗?吴畅同时也为成煜捏了把汗!
“拖几天,领过结婚证以后序序知道我是谁。”
成煜想起前段时间定制的婚戒:“戒指做好了吗?”
吴畅:“做好了,今天就会空运到国内。”
成煜:“一切刚刚好。”
吴畅嘴角抽了抽,在心底吐槽:恐怕只有您觉得一切刚刚好。
轿车停在公司楼下,成煜走进电梯间。
吴畅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叹息出声:“九爷,您可千万别翻车。毕竟,老婆好追不好哄。”
容序捧着手机等成煜的短信,可迟迟没有等到回复。
他开始担心,不知道成煜今天做检查怎么样?
容序正准备打电话过去,办公室的门从外面被推开。
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容序抬眼看过去,这一眼就没能收回目光。
虽然和成煜认识有些时间,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过,可每次看到他心悸的感觉从未停止。
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吧!
哪怕看过千百遍、哪怕认识很久,再见时仍旧和初见时一样美好。
容序凝视着成煜的身影,眼底不自觉浮现出笑意:“你回来了!”
成煜走到他面前,放下手里特意买回来的奶茶:“路过你最喜欢的奶茶店,这是新品,尝尝看好喝吗?”
容序摸了一下奶茶杯,发现是冰的:“怎么没有买温的?”
奶茶这么凉怎么和成煜分着喝?
成煜挽起唇角:“我总有办法喝到。”
他的目光凝在容序唇上,炙热的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冲动。
容序懂他眼神的含义,拿起奶茶杯,喝了一口后吻上成煜的唇。
浓浓的奶茶香味在彼此的唇齿间传递,最后化作令人心悸的感觉。
大半杯奶茶都是用这种方式喝完的,
成煜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在办公室乱来。
容序被吻的脸红心跳,眼神透着迷离,那模样软的让人把持不住。
成煜微微松开他,用指腹抹掉他唇角沾着可疑痕迹:“序序,下午的会议能取消吗?”
容序一愣,反应过来后脸颊更红了。
他瞥过头,轻声道:“别在办公室了,助理进进出出的很不方便。”
“序序,你在暗示我吗?”
成煜眼底弥漫着笑意,表情里的邪气让容序腿都软了。
他大脑当机,脱口道:“你不是想在办公室做吗?”
这句话落地之后,容序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又忘掉“矜持”这两个字怎么写了。
他飞快的补救:“我我就是猜测!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
“是!”
成煜回答的坦坦荡荡。
反倒让容序有些难为情。
自从有过亲密接触之后,他就发现成煜变得。
不再是那个高岭之花大美人,变得好直接。
但是他好喜欢。
容序被这句话撩的死去活来,恨不得扑过去大战百回合。
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拉住成煜的手,问道:“今天在医院做检查结果怎么样?教授怎么说?”
成煜:“保守治疗。”
“这是什么意思?会影响身体健康吗?”
容序不清楚成煜得了什么病,成煜从未和他说过,他也不好意思问。
但他始终都担心爱人的身体情况。
“序序,你觉得我身体不健康?”
成煜单手撑在座子上,隔着桌子用浅灰色的眸子他。
修长的手指扯开领口,这动作邪魅异常,让容序双腿发软。
想到成煜的凶猛,容序用力摇头:”不不不,你误会我了。你身体很健康。”
不健康能一晚上折腾那么多次吗?
要是不用安全套,他都不知道生出几个孩子了。
“别紧张,不在办公室里碰你。”
成煜知道分寸,不想让容序觉得难为情。
他握着容序落在桌面上的手指,捏在掌心里细细把玩。
他觉得有必要将自己的事情告诉容序。
成煜道:“序序,我不是得病。”
“不是得病?那你是?”
生怕碰触到成煜不想说的心事,容序忙道:“你不想说可以不说,我尊重你。”
“中毒。”
成煜脸上没什么太多的表情,提起中毒时也很平静。
但容序却不能平静:“怎么会中毒?谁给你下毒?”
他恨不得把中毒的人大卸块。
“不是给我下毒,那人给我母亲下毒。”
成煜摸了摸容序的头发,温声道:“这是胎毒。”
二十一世纪,听到“胎毒”这个很古早的吃,容序彻底懵了。
这是什么鬼?
科技如此发达的现代,怎么会有这种鬼东西?
“胎毒是什么?能治好吗?”
“我母亲生我那年,家里很不太平,他被人绑架注射了毒剂。那是私人科研所里研究出来还没问世的毒剂,对方想要让我父亲承受失去妻儿的痛苦。我母亲获救之后,父亲收购科研所开始研究解毒剂。半年后,解毒剂研制成功。我母亲渡过危险期,恢复健康。”
成煜勾了勾唇,有些无奈的说:“但没人知道,毒剂通过脐带传给了还没出生的我。”
容序心疼的要命,他从来不知道成煜这么可怜。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成煜面前,抱住他:“这么多年,你一定很痛苦。”
成煜总在他面前表现的很正常,但不能吃冷饮、甜食,时常以轻食为主。
或许还有很多不能做的事,
或许身体还有很多不舒服的时候,
而他都不清楚。
“序序,如果我的病治不好,你会嫌弃我吗?”
成煜低低的嗓音让容序心都碎了,他用力摇头:“不会!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如果你的病治不好,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成煜:“那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我当然愿意!”
容序激动的说:“我们明天就去领结婚证。”
成煜浅灰色的眸子里迸发出浓浓的喜悦:“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早就想和你结婚了。”
容序捧起成煜的脸,吻上他的唇:“领过证,我们就是合法夫夫了。”
成煜挽起唇,流露出笑意。
他拥住容序,抚摸着他的头发:“那我们明天去领证。”
领过证,你就跑不掉了!
成煜很了解《婚姻法,同性婚姻一年之内不能领结婚证。
即便容序知道他的身份也没办法和他闹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