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从他寻找解救之法的一开始就是我陪着的,我还要再陪他经历五次磨难。
苍天啊!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所想,不由得跌坐在地。
顾星染从地上翻身起来,拄着脑袋,半露胸膛看我:「怎么不看了?」
他拖腔带调地来了一句:「看够了?」
够了。
不仅看够了,甚至还有点活够了。
顾星染悠哉游哉地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却发现衣服被撕坏了好大一块,怎么用力遮挡,也挡不胸前的风光。
他的脸上沾染了微微的薄怒,最后在几次尝试遮住无果后,他决定放弃了。
他索性直起身子,告诉我:「几日后黄道吉日,宜嫁娶。」
我听着有些诧异地问道:「那又怎样?跟我们有啥关系?」
他半蹲下来与我对视:「有关系的,你再想想。」
我还是没明白他的用意,这么说来,他今天来我这儿就是跟我说这句没头没脑的话?
他轻笑出声:「几天后的日子......」他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适宜你嫁我,我娶你。」
晴天霹雳。
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嫁他?他娶我?
顾星染最近怎么回事?怎么老说一些让人无比惊悚的话?
我瞪大了眼睛看他,一时间头皮发麻,觉得浑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
「你你你...你什么......什么意思?」
他却扑哧笑出了声:「我的意思,过几天镇子上会办阴婚,我们可以假扮成新娘新郎,去欢喜佛那里一探究竟。」
原来如此。
早说不就好了!
他仍旧半蹲着看着我,脸逐渐在凑近:「你刚才想到哪去了?」
「我我我...我没想什么。」
他端详着我脸上的表情,眼神中带着探究,看得我的脸一阵阵发烫:「没想什么......是想了什么?」
「...就是什么都没想!」
「不会是觉得我看上你了吧!」
我脸上一红,说实话我不是没这么想过。
我以为他会严词否认,顺便再出言讥讽我一下,没想到他却只是站起了身,理了理衣服,没再看我。
「随便你怎么想。」
随便我怎么想?他不在意?
他觉得我这样想无所谓?
但是他不像是个会对自己看不惯的事物忍气吞声的人啊。
他这意思......总不会在变相认可我的想法......吧?
我猛地一抬头,他却已经走到了门口,他偏着头看我:「做好准备,几日后我会来找你。」
几日后。
黄道吉日,宜嫁娶。
外面阴雨绵绵,细雨如丝,今日有好两家都在办死人喜事。
和我们第一次来这个镇子时一样,路上红白喜事交替着,两队人马交汇成一条队伍。
棺材跟在花轿前面,唢呐声,鞭炮声,还有哭丧的声音交缠在一起,是一种让常人极为难以忍受的诡异声响。
我跟顾星染跟着队伍后面,一路尾随直到欢喜佛处。
那些队伍的人们将棺材和喜轿落在了寺庙内后,就都散了。
最后整个寺庙内就只剩下了两顶轿子,两口黑木棺材,还有围绕着我们的金漆佛像。
我和顾星染将棺材和喜轿里的一对「夫妻」拖了出来,换上他们的衣服,躺了进去。
听陆惊浮说,阴婚的夫妻总要在欢喜佛寺内呆上一晚,第二日两具尸体就会自己躺到棺材里去,就算生不能同衾,死后也要同穴。
而只有在欢喜佛寺成亲后的痴男怨女们,死后才能合上双眼,否则就会死不瞑目,尸体也不会腐烂,但又确确实实是的死去了。
镇子上的人认为这是诅咒,只有欢喜佛能解。
至于当晚在欢喜佛寺内发生过什么,没人知道。
现在天仍旧亮着,周遭静的可怕,看来想要看出什么名堂,只有等。
等到了黄道吉日,还要再等吉时。
四十
天色渐渐黑了,我听着外面的雨滴,滴滴答答落在石板地面上。
在喜轿里坐的久了,有些发闷,这么长时间我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只是盯着喜轿内的红布发呆。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将喜轿上的红帘子掀开,看见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了。
寺庙里黑漆漆的,寂静无声,就只安静躺着几口黑木棺材,还有红得像血的轿子,周围就是姿势张扬,纵情欢愉的欢喜佛。
太安静了,尤其是今夜乌云将月亮和太阳都遮住了,夜幕并不明朗,入眼的只有些惨淡的幽光。
安静地可怕。
我想叫顾星染,但是现在已经入夜了,很有可能就要到了吉时了。
到时候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还是不要打草惊蛇得好。
想到这儿,我默默地将帘子放下,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始安静等待。
但我刚把帘子放下,突然就传来了木板摩擦的声响。
「吱嘎」
我心脏猛地一跳,什么声音?
我又悄悄地将帘子掀开,发现离我最近的那口棺材居然自己打开了。
打开了?
难道是顾星染?
不是,他躺在更远的那个棺材里面。
那这是......
男尸起来了?
突然我鼻尖又萦绕起那种若有似无的甜腻的香味......
跟这香味有关?
我来不及细想,因为这口棺材打开了,我亲眼看着里面的男尸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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