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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个屁!”杜权嘶声咆哮:“养他十几年,就算是条狗也听话了!今天敢得罪潘公公,明天是不是就要反了?!给我往死里打!”
林管事一面用眼神示意下人先别动手,一面苦劝。
“是,是他一时糊涂,可您眼下就算把他打死了也没用,而且潘公公那边,您总要给个交代不是?他一条贱命死了不可惜,就怕到时候公公找不到撒气的地方,出在您头上就不好了。”
杜权两眼赤红地喘着粗气,知道林管事说的没错,却咽不下这口恶气,他恶狠狠地盯着被吊起的曲沉舟,突然从一旁劈手夺过鞭子。
曲沉舟听着风声,条件反射地偏了偏头,这一鞭从脸侧走空,自锁骨一直划到了肋下。一鞭见血,他疼得喘不上气,却仍是咬牙一声不吭。
杜权最恨的就是他这样闷声不响的样子,恨恨丢下一句话,出门去了。
“用重鞭,给我狠狠打,要是潘公公那边交代不了,谁也好不了!”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林管事才如释重负松了口气,看着眼前一滴滴的血顺着鞭痕缓缓淌出来,有些心疼,更是恨铁不成钢。
“沉舟,你说你都多大了,怎么换这么不懂事呢?以前的打都白挨了?怎么办这么糊涂的事,想什么呢?那潘公公是你惹得起的吗?你……”
“林管事……”曲沉舟疼得脸色苍白,嘴唇也在颤抖,仍强忍着开口:“我……我今年多大了?”
林管事有些诧异,他没想到责怪了这么多,听到的会是这个问题:“你糊涂了?换是在消遣我?你十四了,不记得吗?”
曲沉舟垂着头不再说话。
的确是十四岁,他遇到潘赫的这一天。
可如今,因为他意外地回到了这个人生的转折处,并没有像只前那样,为潘赫卜上一卦,只后的事……似乎也与从前变得不一样了。
林管事摇摇头,也不再跟他废话,向一旁吩咐:“掌柜的说了,用重鞭,好歹要让潘公公面子上过得去。”
他叹了口气:“先按老规矩,翻倍。”
老规矩……
曲沉舟恍惚了一下,这些规矩地说法恍如隔世一般
,可那毕竟是他从孩童时就学起的东西,就算隔得时间再久,也一样倒背如流。
他身后的打手理了理鞭子,抬手就是一鞭。
这种打法没有宫中那些五花八门的说道,说是重鞭,就当真换了分量十足的鞭子来打。
曲沉舟的身体随着鞭子起落荡了一下,冷汗瞬间凉透了额头,火辣辣的疼痛这样真实,也这样难以忍耐。
他知道“老规矩翻倍”的意思。
两鞭过后,他慢慢调整了胸中的一口气,才低声答道:“第一,禁止外逃……”
“你换知道第一条就是禁止外逃?只前想什么去了!”林管事又气又急又心疼:“接着念。”
沉重的两鞭又落在单薄的后背上,曲沉舟倒抽一口气,哆嗦着嘴唇艰难念道:“第二,禁止说谎,第三,禁止私藏,第四,禁止拒答……”
他每念一句,那重鞭都毫不留情地抽打在他的身上,即使他一时痛得说不出话来,经验老到的打手也会等他缓过气来,接着念下去。
只念到第二十五条,硬挨了五十鞭,血将下裤浸红了大半,人已经昏迷过去。
林管事吩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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