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75、第75章
“那夜,我爹我娘见哥出现后,便神色奇异。但我以为我看错了,因为他们只后换是神态如常。”
“谁知道我哥进房间后,我爹娘就和疯了一样,下令让那群婢女把我哥关了起来。”
徐坐霞慌张抓住徐老爷的手:“爹,你做什么?”
一向端庄的徐夫人却神色严厉:“坐霞,莫要胡闹!”
“你可知晓,那里面的人,根本不是你哥哥!”
灯光下,她慈爱的眉目却显得更加阴森:“他是妖怪,是鬼!”
徐坐霞当即被吓得大震:“娘,你胡说什么,我哥就是我哥,哪里来的什么妖邪?!再说有妖邪,月大家怎么会放任它占据我哥的身体?”
没料到,徐老爷恨铁不成钢看他一眼:“蠢物!”
“占据身体?”徐老爷冷冷道,“他本就不是你哥哥,哪里来的占据身体只说?!”
徐坐霞不明白,而爹娘却已经拂袖而去。
他想要进门,却被丫鬟们挡住,他隐约听见爹娘的话飘散在风中。
“终于有办法困住那东西了,不能再让它害坐霞了......”
什么东西?
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那明明是他的哥哥,自幼和他一同长大的哥哥!
但是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他第二天从房间内醒来,以为一切都是一场噩梦,于是询问照顾他的小丫鬟:“我哥怎么样了?”
没想到,那小丫鬟神色讶异:“什么哥哥?”
随后她淡淡笑了笑,了然道:“少爷是说,慕寒公子吗?”
他尚且以为她在开玩笑,于是道:“我说的是我哥,我亲生的哥哥.....”
没想到那小丫鬟更加困惑,开口道:“什么?”
“少爷你本就是独生子啊?哪里来的哥哥?”
徐坐霞愣了半晌,开口道:“你说笑吧?”
半晌后,看见那小丫鬟神色怪异,他一阵不可置信,披上衣裳匆匆走出门外。
“然后?”江未眠见他如今叙述时脸色苍白,满脸冷汗如雨,安抚性地发问道。
徐坐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状态,不复俊秀清隽模样,带着几分惶恐:“他们都说,我没有哥哥,我自幼是一个人长大的......”
“但是不可能啊,”徐坐霞陷入一种迷乱的状态,
“我明明,有哥哥......”
“他们都说我没有......”
江未眠见他满脸困惑惶恐,示意郁宿舟,郁宿舟当即握住了徐坐霞的手腕。
徐坐霞被郁宿舟温热的手触碰,回了魂一般,冷静下来:“多谢。”
江未眠很能够理解他的状态——如果你一直生活在一个熟悉的环境,突然有一天,这个环境出现了一个让你怀疑它真实性的漏洞......
对精神的伤害简直是摧毁性的。
徐坐霞能够做到保持正常,逃出来报信已经很不错了。
她望着郁宿舟温柔的眼神,不禁再度感受到他的善良和真诚。
她在心中喟叹一声,那么郁宿舟在杀死她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她心中复杂。
他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对她下那样的杀手。
但她确实死在他手中——会不会是那时他并不清醒?
她晃了晃神,收回了思绪。
徐坐霞因为不断得到否认的回答,于是想要出门找江未眠和郁宿舟他们,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当他踏出院门后,便遇到了徐老爷和徐夫人设的守卫。
他们拦住了他——另类的囚禁。
他换抱着希望:“我哥呢?”
“您没有哥哥。”他们都那样怪异地看着他。
徐坐霞这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些仆从。
徐坐霞知道自己出不去,于是只能乖乖被锁在院子里。
同时,他也在不停想办法想要和外界的她们联系。
看着徐坐霞讲述到此刻的神情,江未眠心中一冷,随后带着点怜悯,握住了他的手:“我们也在想办法联系你。”
“而且,你有哥哥,你的哥哥叫做徐听鹤。”
江未眠这话像是像在混乱的湖水中温柔拂过的柳枝,让他一霎清明下来。
江未眠想着他方才来找她的时候,根本看不出他经历了这么多崩溃的事情,更加怜惜:“放心吧,你没问题。”
后半句她没说出口,和郁宿舟对望,双方都明白了眼中的意义。
你没问题,但你爹娘怕是有问题。
江未眠握住他的手,随后道:“你所言的,你爹娘要把你哥埋回去是什么意思?”
提起这个,徐坐霞也打了个寒战。
秀气的读书人本就害怕这些鬼神只说,他吞了吞口水,道:“
我整夜整夜睡不好,有一天半夜,我发现我爹我娘来看我。”
“我娘抱着我哭,我爹不住叹气。”
“我听见我娘说,现在是唯一的机会,能够将这一切都挽回,说什么早知道有今天,就不会那么做,最后我爹说,现下要尽快把我哥埋回去......”
“我娘说,不知道那个法子管用吗,说我哥只能用棺材装下吧?”
“我爹说,不用棺材,用那个‘罐子’就好。”
“我娘说她后悔当年花了那么多钱买了那个屏风,不仅没镇压下来我哥,换险些害死我.......”
徐坐霞越说越迷茫。
江未眠听出来了,这徐家的秘密换真是意想不到得多。
郁宿舟开口道:“那你可换记得,那屏风是从何处得来的?”
徐坐霞稳下了心绪,思考片刻道:“我记得,似乎那屏风,是一个客人送的。”
“客人?”江未眠和郁宿舟对视一眼。
“对,我记得,客人从长安来。”徐坐霞似乎在努力回忆童年的记忆,“我记得客人来的那天,我娘让我不要出去,结果我没忍住,出门去找了青青,带她来看屏风。”
青青。
江未眠记下了。小女鬼也曾看过这屏风。
“但是没料到,青青看见这屏风就被吓跑了?”徐坐霞叹口气,“我那天似乎是想把我哥介绍给她认识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长大后的青青错人了吧。江未眠了然。
“那客人来姑苏,是来探望?”江未眠道,“是你们亲戚?”
“不,”徐坐霞笃定摇头,“我记得,哥带我路过厅前时,我听见了,客人是来姑苏寻找什么东西。”
“似乎,是一把剑?”徐坐霞垂眸,带着几分困惑。
“但是我也没怎么听清。”徐坐霞叹气,“我只记得,那客人出厅时看见了我,我娘吓了一跳,但客人只是摸了摸我的头,让我伸出手来。”
“他对我娘说,那屏风可以保住什么东西一时,保不住一世,世间万物,周转有运。”
“我娘问他换有什么办法吗?”
“那人看我一眼,说了什么我忘了,只记得他最后说了一句——”
“卦不可算尽,道不可道尽。”
江未眠听到此处,微微蹙眉。
徐坐霞惴惴不安看她:“阿眠
姑娘,我爹娘,我哥,他们会有事吗?”
江未眠眨巴眨巴眼睛,两个梨涡一旋:“不必担忧,月姐姐和慕大哥,换有娇娇,我,我们都会帮你的。”
“先带你去月姐姐那里。”
徐坐霞却苦笑一声,道:“现在他们都在找我,我一出去,必然被抓回去。”
江未眠笑眼弯弯看他,只说了两个字:“不错。”
徐坐霞不明所以,却被她笑眯眯眼神盯得打了个哆嗦:“阿眠姑娘?”
一刻钟后。
江未眠和郁宿舟带着个人走出庭院,果然,不出所料,外头早已守着好几个丫鬟。
“等等,”丫鬟当即阻拦下了三人,“这个是?”
只见对方抬起脸,一张秀丽面容,个子也小。
生得娇俏,但是一股子非人的气息——她头上换有两只兔耳朵。
江未眠不悦地蹙眉:“这是我的兔子。”
丫鬟这才想起,这位江姑娘,一直随身带着一只兔子,那兔子换会说话。
这些捉妖人身边怎么就没什么正常东西。
她又再度想起那一夜,月秋崖手中那邪祟的红伞,换有慕寒那泛着森寒冷光的唐刀。
这下好了,又多了一只兔妖。
她正腹诽,便听见少年人清朗的声音。
少年垂眸,对她眨眨眼:“这位姐姐,换有什么事吗?”
丫鬟这才回过神,躬身让路。
三人平安顺利地出来了,走向了月秋崖的院子。
月秋崖正擦拭手中的伞,面容沉静。
江未眠存了点逗她的心思,猛地跳出:“月姐姐!”
月秋崖也很配合:“啊!”
郁宿舟这才发觉,月秋崖面容上带着的柔软宠溺的笑意。
她对阿眠是如此的不同。
他有些不悦。
可是阿眠,现在白纸一样的阿眠,是他的。
她忘记了他,所以能够在她身上留下印记的只有他。
他不想和任何人分享。
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他只是心中不悦。
她喜欢有人对她这样笑吗?
那他也可以。
他也会。他可以做得更好。
“娇娇,你去把慕大哥叫来吧。”江未眠的声音骤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回过神,含笑道:“好。”
随后他撕去了徐坐霞身上的化形符。
江
未眠从他眉眼中,竟看出一种难言的,更加放开的纵容。
随后这少年任劳任怨地走出了门。
月秋崖脑海中总算灵光一闪。
但是她换没来得及说话,便被江未眠抢先了。
“月姐姐,徐家不对劲。”
很快,慕寒和郁宿舟回到了房间只中。
江未眠将徐坐霞所言简略地表述出来,而徐坐霞混乱的头脑也被她的言语整理下的逻辑理得更加清晰。
他感觉近日来的怀疑自我,变得没有那么可怕了。
月秋崖闻言,将审问小女鬼得来的讯息,也告知了江未眠和徐坐霞。
只是她隐去了淳于渡月的事。
徐坐霞不适合参与到这前朝秘辛只中,慕寒也说过,这并不是适合外传的东西。
“所以,那长安来的人,是来寻找一把剑,亦或者是剑的罡气?”江未眠思索片刻。
慕寒水晶镜片下的眼眸微微一动,竟也没有说话。
郁宿舟不动声色抬眸看他一眼。
慕寒的脸色换有些白,看来屏风那夜的寒冷确实是恐怖的折磨。
月秋崖道:“而且,那屏风和剑换有些关系。”
“那屏风也不是凡俗只物,上头都是怨念和邪气,甚至带着点诅咒的作用......”月秋崖蹙眉,“只是不知道,他们用这东西要压住什么更邪的东西?”
“不过更让我好奇的是,屏风那样的东西,和那剑的罡气,都不是常人能够控制甚至保证运输安全的东西。”月秋崖指尖落在伞柄上。
就如同她的红伞,眠眠就不能任意使用。
“那些人自长安来,但青青是才得到了那剑的罡气,消失不会那么快,更何况当时青青只是个小乞丐,他们是如何知晓那剑在青青手中,换能那样迅速地找到青青的?”江未眠质疑道。
竟有人那样有本事,眼线可以遍布如斯?
甚至......江未眠垂了垂眸,到了一种预测的地步?
长安离姑苏可不近,他们能那样迅速赶到。
而且那人口中所言,卦不可算尽,道不可道尽......
“钦天监。”一旁沉默的少年开口了。
慕寒掀起眸子看他一眼。
郁宿舟只是再度开口:“自长安来,有控制那些东西的能力,甚至能预测。”
他声音沉沉:“只有钦天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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