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暮晚在会客厅同云蕊商量对策,外面的下人已经大喊,京卫军闯进府中了。
“怎么办?”云蕊脸色发白,“既然是个圈套,想必背后那人已经计划好了,侯府中肯定有他们要找的东西。”
凌暮晚看着云蕊,“乔夫人,若是你能信任我的话,就按我说的办法去做,府中的事情交给我。”
云蕊和凌暮晚对视,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百里昼坐在马车里喝着茶,视线盯着忠勇侯府的大门。
此时忠勇侯府被京卫军团团包围,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王爷,搜府的人出来了。”京卫军统领走到马车前。
“搜到东西了吗?”百里昼看了属下一眼。
“王爷,里里外外都搜过了,并没有搜到。”
百里昼看着自己这个属下,“谢程贺,是谁通报的消息?”
“王爷,属下看到举报的信件,并没有看到人。”
百里昼目光微微眯起,伸出手摸了摸下巴。
除了那次让人放毒蛇咬伤了乔广幽的幼子,想让乔广幽在泰昶关出事外,他就没动过忠勇侯府了。
有人背地里搞忠勇侯府,到底是谁呢?除了他之外,还有谁盼着乔广幽出事?
“出来人了!”谢程贺看到忠勇侯府里出来很多人。
就在他打算上去抓人的时候,就看到一群人被捆成了粽子,然后让忠勇侯府的侍卫给扔到了大门外。
门外的百姓一直没散,他们看到之前大着肚子的女人也被绑着扔出来的时候,不少人在议论。
忠勇侯府的人也太残忍了,竟然这样对待孕妇。
随后,忠勇侯夫人带着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和一群侍卫走了出来。
京卫军拿着武器围着他们,跟着他们一起走动。
“禹王,听说这群人是西蜀国的细作,我已经让人把她们都捆了起来。”云蕊指了指地上的人,“这些人就交给王爷了。”
百里昼身体微微前倾,“乔夫人这是要撇清关系?”
乔容箬站在她娘身边,听到百里昼的声音时,心里有些难过。
她没想到有过几面之缘的人竟然是以狡诈著称的禹王,那几次的见面,难道是他有心而为之?他要做什么?想要通过她得到侯府的什么消息吗?
云蕊并未惧怕,“王爷刚刚不是已经派人把侯府都搜了个遍吗?可有搜到什么东西?”
百里昼目光眯起,“乔夫人,暂时没有搜到,不代表侯府没有忠勇侯通敌叛国的证据。慢慢来。”
“王爷,忠勇侯的书房是锁着的。”京卫军的人跑来禀告。
百里昼看了云蕊一眼,“乔侯爷的书房还没搜,还请乔夫人行个方便。”
云蕊抬了抬下巴,“好,侯爷对烈夏国的忠诚,天地可鉴,王爷想搜尽管搜。”
百里昼下了马车,“乔夫人,请!”
云蕊带着他们去了书房,忠勇侯不在府中,书房除了有人固定打扫,平日里并不会开门。
房门打开后京卫军的人冲进来,四处翻找。
最后除了一个带锁的箱子,并没有找到任何证据。
“王爷,这个箱子打不开。”京卫军把箱子抬了过来。
百里昼看着云蕊,“乔夫人,麻烦把箱子打开。”
“王爷,箱子的钥匙在侯爷手中,自从侯爷去了雍城,这箱子就没打开过。”云蕊看着地上的箱子,“侯爷不在府中,这箱子打不开。”
百里昼眉头挑起,“也许证据就在这箱子里。”
云蕊脸色一变,“王爷这是要强行给我们忠勇侯府安上叛国的罪名吗?”
“乔夫人和西蜀国的细作接触,可是被很多人看到了,虽然乔夫人把她们都绑了起来,不过,谁知道你们已经暗中说了什么?乔侯爷在雍城交接完应该立刻回宁安城,可他推脱几次不肯回来,说他没有忤逆之心,谁信?”
百里昼一摆手,“把箱子砸开。”
京卫军拿着大刀过来砍箱子,很快就把锁头砍坏了。
锁头掉落,有人把箱子给掀开。
箱子里有许多信件,信封上并没有任何字迹,不知道是什么人写给忠勇侯的。
看到这么多信,百里昼目光微微一动,“打开看看。”
“不能看。”云蕊冲过来阻止。
百里昼一摆手,有人用武器拦住了云蕊。
京卫军的人直接把信封拆开,把信一封封的都掏了出来。
百里昼看到云蕊脸色都变了,他嘴角勾了勾,“乔夫人,难道知道信上的内容?”
云蕊咬住嘴唇,“禹王,你别太过分。”
“王爷!”京卫军把信呈上来。
百里昼接过信看了几眼,他眉头蹙起,“都拿来。”
把他属下递过来的信挨个看了看,百里昼嘴角抽了抽。
云蕊看到百里昼脸都黑了,她挑眉,“禹王,这些都是当年我写给侯爷的书信,没想到他全都收在这个箱子里。夫妻两个沟通感情的信件也是通敌叛国的证据吗?”
百里昼额头青筋蹦了蹦,他把手中的信扔到了地上。
“乔夫人,你故意的?”
云蕊让人去把信捡起来,“王爷,这侯府你们掘地三尺的搜了个遍,连上锁的箱子都没放过,可侯爷通敌的证据呢?你找不到证据,却来污蔑我们忠勇侯府,难道当我们侯府好欺负?”
乔容翊看着百里昼,“王爷,这件事还是请皇上主持公道吧!”
百里昼深呼吸一口气,“走!”
看到百里昼带人出去,云蕊跟在后面喊,“别忘了把西蜀国那些细作带走,记得小心看管,等皇上审问人证的时候,她们必不可少。”
百里昼连头都没回,大步离开。
京卫军把秦媚儿那群人带走后,云蕊双腿一软。
“娘!”乔容翊一把扶住她,“没事了!”
云蕊被扶着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她一摆手让人都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她和自己的三个孩子。
京卫军的人都已经撤走了,禹王回去后会做什么没人关心。云蕊现在心都要跳出来,缓了缓后她喊了一声。
“晚晚?你在哪里?”
“乔夫人,我在这里。”凌暮晚的声音从他们头顶传来。
乔容翊一抬头看到瓦片被掀开了一块,凌暮晚的脸就从那里露出来。
“小心。”乔容翊开门出去,从屋顶上把凌暮晚和一个箱子带了下来。
谁也不知道凌暮晚是怎么带着箱子跑到屋顶上去的,看到凌暮晚和那个带锁的箱子都完好无损,云蕊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