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真是晦气,下车看看。”
丁凝秋闻言,连忙再次警惕了起来,可是她双手和双脚都被绑着,也做不了什么,唯有用警惕的目光盯着车厢门。
不多时,一个年轻男人的脸出现在车厢门口,在看到丁凝秋之后,连忙对一旁的人说:“四哥,你快来看,这车里有一个被人绑了手脚的女人。”
几秒钟后,七八张脸十几只眼睛齐齐投到了丁凝秋脸上。
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瞪着丁凝秋仔细地看了看,说:“他奶奶的,我咋看着这个女的那么眼熟?总感觉在哪里见到过。”
丁凝秋听了这话也盯着那个中年男人仔细地看,几秒钟后,两人眼睛猛地一睁,似乎在同一时间认出了彼此。
“是谁呀?四哥。”旁边的一个小弟问。
中年男人指着丁凝秋用粗犷的声线说:“他奶奶的,这不是丁凝秋吗?就是她,被警察抓了之后把咱们白爷给供出去了,他奶奶的,把她给我从里面拉出来!”
几个小弟闻言,立刻义愤填膺地冲进车厢里把丁凝秋给架到了中年男人面前。
这个中年男人正是白九洲身边的六大亲信之一,当初丁凝秋前去投奔白九洲的时候,六个心腹就站在白九洲的旁边,当时丁凝秋还想着一一把他们的面貌都记下来,没准儿将来派的上用场。
只不过丁凝秋认出来归认出来,但不知道这个中年男人叫什么名字。
“他奶奶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中年男人盯着丁凝秋,正要开口继续说,突然嗅到了一股臭味,而旁边的小弟们也闻到了臭味,一个个要么捂住鼻子,要么面露嫌弃之色。
中年男人凑到丁凝秋身上闻了闻,皱紧了眉头,说:“他奶奶的,你身上咋这么臭,跟拉裤子里了似的。”
丁凝秋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何曾经历过这种丢人的事情,若不是强烈的求生欲望驱使着她活下去,只怕丁凝秋早就撞墙了。
见丁凝秋嘴巴上贴着胶带说不了话,中年男人吩咐小弟把丁凝秋嘴上的胶带撕掉,嘴巴一恢复自由,丁凝秋连忙对中年男人说:“四哥,这都是误会,你和白爷都误会我了,我没有那么做,真的。”
中年男人皱着眉头看着丁凝秋,说:“他奶奶的,你可别乱认亲戚,谁是你四哥?丁凝秋,我真是没想到,白爷好心收留你,你居然反过头来狠咬白爷一口,你这人有良心吗?若不是当初白爷看你无处可去,见你可怜收留你,你能加入到白帮中去吗?居然还敢反水,今天我张东就代替白爷清理门户,我们白帮绝对不允许有你这样的败类存在!”
“没有,我没有,四哥,我没有背叛白爷,我从来都没有对那帮条子说出任何关于白爷的事情。”丁凝秋哭着嗓子说。
张东见丁凝秋死不认账,便道:“丁凝秋,你少在这儿跟我装可怜。我告诉你,条子里有忠于白爷的人,你在审讯室里说了什么话,我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现在居然还敢厚着脸皮矢口否认,你以为我张东是三岁小孩子吗?”
丁凝秋闻言一愣,原来警察队伍里,有奸细。
正是因为有这个奸细向白九洲传递消息,白九洲才会派人去林城杀害自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