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伤到你就好。”张旭说着,微微停顿了一下,却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感叹地说:“当初我看到丁凝秋也是一个努力的人,我以为她能够有朝一日成为和你一样优秀的特工,没想到她终究还是因为金钱,把自己的灵魂都给出卖了。”
陆言溪看着张旭,微微有些紧张地问:“师父,阿秋会被判处什么处罚?”
张旭幽幽地回答:“如果她没有怀孕的话,死刑。”
“没有别的可能了吗?”陆言溪又问。
张旭道:“她背叛了组织,不仅害死了两位特工,还将军情处多年苦心经营的情报网一夜覆灭,判她死刑对她已经是非常宽容的事情了,若是放在过去,至少家里三代人都要被牵连。”
这句话倒是真的,丁凝秋的罪过着实是十恶不赦,凭一己之力,让军情处这么多年的努力全部都付之一炬。
张旭抬眸看着陆言溪,问:“怎么?你想保丁凝秋?”
“我……”陆言溪刚张了张口,还没有把话说出来,又听张旭说:“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明白吗?这不是你一个人就能摆得平的。”
“我知道。”陆言溪微微点了点头,双手摩擦着双膝,有些难过地说:“师父,你说当初我逼迫您把阿秋也带到军情处来,是不是我做错了?如果说当初我没有那么任性的话,也许就不会招来这样的事情,阿秋她也不会有这么一天。”
张旭闻言瞪着陆言溪,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板着脸说:“陆言溪,你脑子今天晚上是不是出问题了?丁凝秋做了什么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在这儿逞什么能,揽什么责任?我告诉你,丁凝秋她就是那样的人,不是你的一个行为就能改变的了她,换句话说,就算你当初没有让她进军情处来,她也是个祸害,早晚得事情,你明白吗?”
“我明白。”陆言溪抿了抿嘴唇,小声说:“但是我就是心里面很难受,堵得慌,一路上胡思乱想。自从我知道阿秋有泄密的嫌疑之后,我就预料到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到来之后,带给我的是扎心的难过。”
看着一脸痛楚的爱徒,张旭松下了皱起来的眉头,幽幽地说:“你现在还是不够坚定,这件事情并没有多大,却已经让你快要挺不过来,说实话,我对你有些失望。”
“对不起,师父。”听到批评的陆言溪心里更加难过了。
“我知道你和丁凝秋的感情深,而今天又是你亲手将她抓获,在你心里有一种自己亲手把挚友推向死亡的愧疚心理,但我希望你也要搞清楚事实,丁凝秋的所作所为,实在是罪大恶极,难以宽恕,如果你不早一点把她抓住,那将会有更多的同志面临死亡的威胁,会有更多无辜的市民,饱受毒品的摧残,你明白吗?”
陆言溪缓缓点了点头,吸了一下鼻子,努力遏制着内心的悲痛。
“现在还难过吗?”张旭又问。
“我没事了。”陆言溪回答。
张旭这才嗯了一声,微微点了点头。
片刻后,陆言溪又询问:“丁凝秋交代已经把特工的名单交给了白九洲,这件事情指挥打算怎么做?有把握让咱们的同志都全身而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