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捕(1 / 1)

谈飞雨也在想心事,所以也没有发现他明显不在状态。

沈泽几次都想开口问“你是不是没有以前喜欢我了”这样的话,但是每每话到嘴边,却总是说不出口,觉得说出来未免过于不符合他的身份。

“陛下,我们聊聊?”

听她认真的语气,沈泽心里嘎噔一下,还以为她想要说分开之类的事情,面色变得更加不好看。

谈飞雨也仔细看着她的脸色,心中也有几分犹豫,稍一思索,便笑着缓和了一下气氛道:“就是说说话而已,陛下面色怎地如此凝重。”

沈泽感觉到了她没有那种心思,心里的紧张放松,脸上的神色也稍微缓和了,随机又觉得,她方才对自己小心翼翼说话的语气过于刻意,便不满地看着她道,“你我之间,关系已经如此亲密,为何在私下对我还要用尊称?未免有些生疏了。”

谈飞雨笑着道:“我叫陛下已经习惯了,况且若是私底下用别的称呼,臣的记性又不好,担心要是有一天当着他人的面叫了您,那岂不是让您丢了颜面。”

“区区颜面,况且,我们一时隐瞒只是碍于时局,现在不好轻易暴露你,但是一时不等于一世,总有一天……”

“陛下,”谈飞雨打断他,“以后会怎样谁也不知道,我们就让它顺其自然好不好?”

见她刻意回避这个话题,沈泽心中有些发堵,便扭过头不说话了。

谈飞雨四下看了看,见没人,便拉着他的手安抚地捏了捏,刚想放开,沈泽立刻回握住了她,闷闷地开口说:“你刚才想和朕聊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陛下如何看待商人?唔,您也知道的,我的好友谢永,她便是商人,自古商人在世人眼中都是低贱的,不利于农事发展的存在,可臣与她相处,却发现,并不是如此,她们对于国家的发展,也有不少的好处。”

沈泽眉头一皱,便是想要否了这个话题,但始终又想到面前的人是自己喜欢的,便退了一步,道:“朕并无看轻的意思,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管是谁,只要不偷不抢,安居乐业,朕对他们都是一样的尊重。”

谈飞雨眼睛亮了亮,抓着他的手握紧了几分,心绪有几分浮动:“陛下果真令人钦佩,我还以为,您会劝我不要与这等三教九流接触。”

“朕岂是以貌取人之辈?”

“既然陛下并无瞧不起商人之意,臣想,延续千年的对行商之人的误解和鄙夷,是否可以除去,当然臣并非空口胡说,臣可以证明这些固有的观念和限制去除之后,商人对国家的发展将大有益处。”

沈泽没想到她竟是认真的,顿了一瞬,只好道:“千年时间形成的观念观念并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就算是说服了我,那些朝中的大臣也绝不轻易承认。”

他相信谈飞雨这么聪明,肯定能够感觉到他委婉拒绝的意思,若是以往,她便会顺着这个台阶下了,不再提起,可不知道为何这次却意外的坚决。

“顽疾自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去掉的,但是既然知道它是疾,那便不能坐视不理,一日除不掉就一月,一月除不掉就一年,一生那么长,有些事情,不去做又怎么知道能不能做到?”

沈泽看着她的目光带上了几分意外,这是她在自己面前第一次透露出了自己想拼尽全力做什么的决心,他还以为自己那两年对她的打击已经彻底磨平了她的棱角,此时虽然不赞同她的意见,但却对她开口表示了支持:“你既然想做,那便去试试看。”

谈飞雨抱了抱他:“谢谢陛下愿意支持臣。”

沈泽难得见她主动,亦是开心的回抱住了她。

谈飞雨确实有想做的事情,如今探了他的口风,叫他并不十分反对,心下便觉得事情已经成了一半,对于未来的隐患,心里也有了计划和打算。

伴晚的时候,照例两人又多在一起呆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分开,谈飞雨坐马车到家门口,就发现自己家外聚集着不少官兵,远处有不少在围观的不明群众。

“就是她!谈飞雨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那些官兵都涌了上来,虽然都没有动刀刃,但是谈飞雨看他们那个架势,便知道今日自己必有一灾。

她半点不慌,眼神看向家门中的父兄,用眼神安抚他们,示意他们别怕,但是效果显然不怎么好,他们眼中的担忧更甚。

谈飞雨举止从容地下了马车,对带头官兵一拱手:“敢问诸位为何无端聚集在本官的家门口?”那些人看她一身官服,显然也不愿意得罪她,也对她一拱手:“谈飞雨大人,我等是隶属于是专门监督官员的大理寺所属,有人告您草菅人命,强强人夫,官官相护欺压百姓,证人和证据俱全,今日恐怕要请您跟我们往大理寺走一趟了。”

强抢人夫?

谈飞雨眼皮子一跳,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人模糊的身影,难道是……

谈爹爹猛然一惊,大声道:“我女儿洁身自好,一直独身至今,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情!”

谈飞雨打断道:“爹爹,他们既然说证据确凿,那我便去看看,若是最后证明是诬告,我身为朝廷命官,今日受此当街捉拿的屈辱,必不会善罢甘休,必要上报朝廷,还我一个公道。”

那带头的人闻言慌了一下,按规矩,若是有官员出问题要捉拿,大多也是暗中行动,她们今天这样光天化日,是因为收了好处,不过转瞬她又想到,这回谈飞雨的罪可是证据确凿的,背后明显有人想整死她,便也不慌了,心想何必怕将死之人,便气势汹汹地道:“大人,我们已经给足了您面子,也还请你不要妨碍我们公务,现在就跟我们走一趟。”

说完它对左右的人示意了一下,立马有人会意,过来左右架住了她的双手,不由分说地就要将她带走。

谈飞雨也没有做反抗,跟着他们往外走,视线看向人群中,果然就看到了正好闻风赶来的谢永,谈飞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谢永面色凝重,对她点了点,两人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谈飞雨被抓走后,谢永过去安慰两人:“飞雨她定会安然无恙的,我和她是好姐妹,请谈家爹爹和哥哥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帮她的,无论花多少钱,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一定会救她出来的,这段时间,如果你们有什么困难就尽管来找我,另外我会安排几个护院守在咱家门口,绝对不会让你们被人欺负了去。”

谈爹爹心下稍安:“是啊,小永有钱,认识的人也多,肯定会有办法的。”

谈铮面色依旧担忧,欲言又止,想问朝廷官员的事情真的就那么容易用钱打发的吗,可看到自己爹爹放心的神色,她到底还是没有让自己的爹爹更加担忧。

不过之后她瞧瞧的跟着谢永,连看到她吃了不少闭门羹之后,他的心情也降到了谷底。

谈铮揉了揉自己发痛的脚,再看到沮丧的谢永,一时间又是难受,又是心酸。

其实想想也是,谢永只是个商人,那些官娘子怎么可能看得起她,她对他们说的话,全是为了先安抚他们的心,难道他的妹妹,真的就要这样折在里面了吗?

强抢人夫……这种滑稽的事情怎么可……

谈铮双眼放大,猛地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他一瘸一拐的跑回家,也顾不上腿疼,冲进家门就抓住爹爹的双肩。

“爹爹,当年,你把我卖给赵家的时候,是不是签了婚约书的?”

谈爹爹一愣:“那事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也记不大清了,应该是签了的,又好像没签。”

“你好好的想想,”谈铮眼睛急红了,“你好好想想啊,我妹妹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出的事,若是签了,那当年飞雨接我回去的时候,是没有拿回婚约书的,若真是这样,那岂不是我连累了她?”

谈爹爹一听也急了:“我真不记得了,我仔细想想,我想想,签是没签的,我不识字,但是,我记得当初是按了手印对方才给的银子,会不会,就是那个手印?”

谈铮一听心凉了半截,脚上的疼痛再也忍不住跌坐在了地上。

谈爹爹忙将他扶坐到一边,哭着说:“儿啊,都是爹对不起你。”

谈铮抱着他安慰道:“都过去了,现在主要是想办法,肯定有办法的,飞雨的朋友这么多,对了!宋大人,还来过我们家的,飞雨说过,她还在陛下的面前帮过她好几次,不久前她还请飞雨去她家做客,如果是她的话一定会有办法的。”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吧!”

谈铮想了想,那些官娘子也许未必看得起自己和爹爹,若是带着爹爹过去,到时候不成,爹爹肯定会更难过的,于是他摇头,拒绝道:“不,爹爹你在家中等待谢永的消息,若是她来了看不到我们,也是徒增担心,我一人去吧。”

爹爹并未多想:“好,一路小心,等等,你毕竟腿脚不便,我去帮你叫平日拉马车送飞雨上朝的那个人去。”

谈铮来到宋正的府邸,站了半个钟,终于鼓起勇气,用铁环敲响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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