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随着陶娇歌诱导的声音,元宝慢慢的拉下衣裙,在其19的右臀处,纹着一条栩栩如生收尾相连的灵蛇纹路。
“咦,有点不对劲。”
大长老叶落走进几步,细细看去,只见灵蛇纹浮于白嫩的臀部上,每一片鳞片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大长老叶落伸手轻轻摸了上去,随即挑了挑眉从腰间掏出一瓶纯白的小瓶子,从中到处几滴碧绿色的药水。
药水落到臀间,慢慢的带出了青蓝色的颜料,划过元宝的屁股晕染了她的衣裙。
“果然是绣料。”
大长老收起小瓶子,用随身带的手绢,慢慢的就将元宝屁股上的灵蛇纹擦了个干干净净。
“绣料?”
陶娇歌疑惑的问道,随手一个手刀将元宝打晕。
大长老叶落却是扬了扬手中的小瓷瓶说道:“这是夏日清热解毒的甘草汁,而绣料是宓柯先皇后许许多多发明中的一个,朱雀卫史书的记载,这种绣料先开始是宓柯先皇后用来给自己画刺青用的,后来发现竟然可以用来鉴别灵族,只要是灵族之人,绣料落上身之后会很快的化掉,而非灵族之人便可以形成一个类似纹身的图案,随便用任何药草的汁液就能洗掉。”
陶娇歌点点头,看来宓柯那个疯女人在这个时代,真的做出了许许多多超时代的东西,为了自保全部隐藏在朱雀卫中隐而不发,怎么办,突然对宓柯留下的宝藏充满了期待啊!
“师傅,这么说来,元宝并不是灵族之人?那为何她会被那个司岄选中?而且,那司岄的入梦洗脑之法,看着与风水之中的气机牵引十分相像,您回荒岛时仔细探勘一番,是否有呈反北斗七星列阵的东西,一草一木一石皆有可能。”
大长老叶落闻言认真的点点头,正在此时,只听暗室外雪碧的声音急急传来:“小姐,皇太后懿旨,宣您即刻入宫,一刻也不许耽搁。”
自从七喜被带回,保住了性命后,雪碧不药而愈,此时就见她着急的对着一个火灶大声喊道,片刻后,就见火灶中,落叶的身影飞快的窜了上来,闷闷的说道:“你先回去,别引得宫内人怀疑,就说刚刚小姐去了绣楼刺绣。”
雪碧闻言点点头,急忙跑了回去,还机警的绕道到绣楼的小路上。
“看来鳌师傅和外公发力了,师傅您先回去将那十二个朱雀卫的叛徒都揪出来,一一用草汁测试一番,看看那个司岄究竟是怎么选人的,到底是随即选择普通的孩子,还是从灵族中送人出来。”
大长老点点头,瞥了一眼躺倒在地的元宝,却惊奇的叫道:“娇歌,你看这是什么。”
“咦,被洗掉的灵蛇纹后面,竟然是一个类似树枝一样的青色胎痣。”
陶娇歌也凑过去蹲了下来,师徒二人头拱着头一同瞪大眼睛看着别人的屁股,画面颇为怪异,重新跳了下来的落叶,不由得脸色一紧,不自然的咳嗽一声沉声道:“小姐!要进宫了!”
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蹲下来盯着别人屁股看是怎么回事,夫人回来会疯的好吗!
后半句落叶机灵的没有说出来,却是红着一张脸当先跳了出去,片刻后就见大长老叶落轻松的夹着元宝回到了地面,紧接着陶娇歌出来后,将火灶放回了原处说道:“落叶你带元宝先上马车,将她放到凳子下的暗格里,我随后就来。”
说罢却见大长老朝陶娇歌微微点头后,双袖一摆,如同一阵清风,轻巧的跃出围墙悄声无息的走了。
……
凤阳殿中,罗老夫人恭敬的侍立在旁,握着朱雀手杖的手青筋暴起,显见是勉力撑着手杖不倒。
半响只听一声轻叹,就见罗老夫人身旁,一个梳着百凤朝阳头,带着鎏金凤凰展翅冠的老妇人,半睁着眼睛轻声说道:“香儿你坐着吧,多大的年纪了,哪还用你伺候。”
罗老夫人闻言苦笑一声,知道太后这是为了三公主的事儿,在惩罚自己,心中却没有一丝怨怼,也不推却,顺着太后的手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认真的说道:“太后,奴婢知道您生气,奴婢跟着外面那些人胡闹,可是奴婢所言非虚,都是轻言所见,三公主的脚踝上确实有灵蛇纹。”
听到“灵蛇纹”三个字,太后原本半睁着的眼睛陡然瞪大,一双凤目紧紧的锁定着罗老夫人,一股威势迸发笼罩向罗老夫人。
别人怕太后的威势,罗老夫人却是从小就习惯了,她坦然的笑了笑,一如小时候一般,拍了拍太后的手,也不说话,反而抬头挺胸的让太后看的清清楚楚来。
半响后,太后沉沉一叹,一双已经有些浑浊的老眼慢慢的淌下泪来说道:“香儿姐姐,我是怕呀,如果连公主都能被灵族换了,大武皇朝到底有多少地方,潜伏着灵族的人?武皇半生辛苦,背负弑君的骂名从前太子荒淫无道的手中将大武拯救过来,矜矜业业到如今才有了大武的这番盛世,我不能让它毁了呀!”
罗老夫人再次疼惜的拍拍太后的手,却听到外间一个小太监尖细的声音说道:“启禀太后娘娘,皇上带着太子、杨阁老、鳌潘安大人、宫大人觐见。”
太后闻言将擦去婆娑的泪眼,片刻后又成了那个威势十足的太后,罗老夫人默契的朗声回道:“准。”
这一声还未落完,就听见木门被人一把推开,当今武皇龙行虎步的大步行来,眼见带了些皱纹的脸上,怒气未消,跟着其身后的杨阁老一脸深沉,而太子、鳌潘安和宫白羽三人却是脸上各自带着一块儿青色,有的在眼角,有的在唇边,还有一人却是在额头上,低着头跟了进来。
“母后,只怕灵族真的现世了!”
武皇的声音依旧中气十足,这一声却压的极低,只有在场的几人听见,却讳莫如深的将头压得更低,偌大的凤阳宫正殿中,静的可闻针落,却没有一人吭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