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使大人,对于贵军的战斗力和萨珊人的卑鄙无信,我一直都是深信不疑的。只是情况正如我先前对您所说的那样,一旦我们这支罗马人的军队投降的话,那么我们尚且还滞留在萨珊帝国境内的罗马人的亲眷们便会遭到遇到萨珊人的毒手。虽说他们现在所受到的待遇已经是比猪狗还不如了,但是总归还是有条命的,人活着才有一切的可能,不是吗?当然无论如何,我的军队都没有与贵军交战的想法的,只是这件事情的处理方面上,如果尊使不能拿出一个让我和我手下的士兵们都能够接受的处理办法来的话,那么我的军队很可能会为了他们留在萨珊帝国境内的家眷们而选择抵抗到底的,你也知道我只是他们推选出来的指挥官,他们能够推荐我出来,自然也是能够杀掉我的头去推选另一个人出来。所以说还是希望尊使能够体谅一下我的境地,毕竟刀兵相见是我们双方都不愿意见到的最差的结果。”赫拉斯·柯特在听到了爱莉此行的来意之后,也是无奈的对着爱莉摊手说道。
“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也知道你手下军队的处境以及他们焦急的心情。所以此行除了询问你的最终决定之外,我也为您带来了较为合理的解决办法。”爱莉听到了赫拉斯·柯特的话之后点了点头,对他的说法十分的认同的,随后提出了自己此行带来的条件:“我们的军队会配合你们的军队演一出戏,在我离营的两个时辰之后,我们的军队将向你们发动最后的总攻。在这场战斗中,你们这些罗马士兵以及军官们进行了非常英勇的抵抗。但是无奈你们势单力薄,远远抵不过数倍于你们的西域军。所以说在这场战斗中,你们将会损失惨重,惨重到活着逃回去的只有寥寥数百人而已。你看这样如何?毕竟就算萨珊人在怎样的蛮横不讲理,也不能强行要求你们在战场上的战斗中不死人不是么?而且作为军事主官的你是一定要活着逃出重围的,毕竟在萨珊帝国的内部还有不计其数的罗马人等待着你的拯救呢。”
赫拉斯·柯特在听到了爱莉提出的条件之后,便是了然了爱莉的想法。此时在世界上各国的军队之中,用来计算军功的便都是在战场上杀敌以及俘虏的人员数量定夺的。所以说爱莉所提出的办法,确实是就目前的状况来说最稳妥的一条办法,西域军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战功,罗马人也合理的让这些‘死掉’的士兵们逃出了萨珊人奴役的魔掌。但是战败回国之后,所要面临的一系列清算还是让赫拉斯·柯特还是有着一些犹豫的,心中反复权衡着自己这样做了之后的得失哪边更重一些。
看到赫拉斯·柯特此时犹豫不决,爱莉便是知道自己所说的话已经打动了他几分,只是尚且还缺少最后一根压垮骆驼的稻草。于是又向赫拉斯·柯特提出了自己所带来的另一个条件,也是赫拉斯·柯特绝对无法拒绝的条件:“既然你已经向我效忠了,那么出于私人方面的考虑,我会给你提供一些额外的帮助。在我的权限之内我可以提供给你为期十年的资金供应和一些必要的物资供应,用以帮助你在萨珊帝国的境内从事奴隶解放运动。当然这笔资金是由我效忠的君主所出的,所以说这里的奴隶不能只是单指罗马人的,还有被萨珊人奴役着的其他奴隶在里面。这十年之内,你所要求的金钱物资粮草兵械,我们会运送到萨珊帝国的边境上,至于怎么从边境运回你们在萨珊帝国境内的据点中便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只要你答应我刚才所说的战场上士兵假死的办法的话,那么我对你做过的所有承诺便全部作数,以我先祖的荣耀以及名姓起誓。”
听到爱莉提出的这个条件之后,赫拉斯·柯特一直在心中思索了许久,却久久得不到答案的疑问,终于是得到的最合理的解答。爱莉之所以对自己如此的看重,果不其然的是并不只单单因为自己所率领的这几万多罗马人军队。那天,萨珊人被汉人军队进攻的场面他也看到了,面对那些会喷射火焰的短棍,就算是自己的军队也没有什么太好的防范措施的。更何况在那个会释放邪法的军队前面还有一道厚实的金属人墙,抵挡住了一切能够威胁到那些会邪法的巫师的人。爱莉之所以要招降自己这支部队,为的只是让自己能够成为他们在萨珊帝国内部的代言人,想要自己带领着奴隶们与萨珊帝国的军队进行缠斗。这样等同于在看似庞大强悍无比的萨珊帝国的体内割出一道不断流血的伤口,让萨珊帝国不断丧失着元气,这样等到这些汉人继续西进的时候,所面对的就是一个只有空壳,脆弱无比的萨珊帝国了。
“您的这个提议可以说是极其的中肯,同时又极具诱惑力的。这让我又如何能够拒绝您呢?只要您能够善待这些被你们俘获的罗马人,那么我便愿意配合您在这一场战斗中惨败,只带着我手下的军官们以及我的亲兵们仓惶的逃回萨珊帝国。”赫拉斯·柯特闭起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对爱莉点了点头。
“这个你大可放心,总管在我来到这里之前便对我说了:只要罗马人愿意投降,就给这些罗马人公民的身份,享受到与西域内部汉人同等的待遇。但是理所当然的,在享受到同等的福利待遇的同时,就要遵守同样的法律。西域内部的法律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情,让本应承担罪责的人拖逃掉。如果这些罗马人当中有人违法的话,那么便要受到相应的处罚。这部分人并不能够算到今天我所对你做出的保证中。”爱莉在转身离开的时候,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随后便是在旁边的士兵注视之下,也不做伪装的径直从罗马人军营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