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瞳...你看上去就象一盏魔法水银灯,以你的穿着品味,一定能和我孙子很合得来,因为你们两个都很象某样的东西。”好容易抑制住出去乱杀一通的念头,伯利兹却不适时的闯了出来,说出这种无聊的评论。虽然我心里得想痛扁他一顿,但脸上还得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免得被他看轻。“切~!如果我在乎你的看法,那我干脆什么都别穿得了。”老头故意一脸淫笑道:“哦!那我倒是很期待。”
可恶啊~!居然被个八十多岁的老头调戏了,吐血之余又极之郁闷,曾几何时只有我调戏别人,那有别人调戏我的?一时竟被老头呛得说不出话来,亏这时有人替我解围,奎蓝、奎因兄弟和大剑士阿扎特、盗贼多尼乐、野蛮人耶乌特5人似乎刚逛完街回来。
老大奎蓝一开口就道“我们检查过了,要塞里一个人也没,居民家里还摆放着几天的食物,但贵重物品一件也没少,我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走得如此匆忙?”说话间5人的眼睛不断往我身上瞄,仿佛这是他们第一次认识我,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我不打算解释。
龙的各种传说早已深入人心了,出于对力量的崇拜,人会产生这样那样联想,最后就出现了千年龙能变成人类的这种说法。别说我不相信,就算它是真的,龙为什么要变成人类呢?它们又是如何将一个十米高的身子,压到2米以内的呢?这显然不可能,只是人的自大思想作祟,认为人才是最优越的生物,联想出来的东西也以人做为范本。
“没见到要塞的守卫人员我已经很奇怪了......”伯利兹双眉一挑道:“看来我们刚出狼窝,又入了虎穴啊!”我故意和老头抬杠:“你怎么就能断定这是虎穴呢?也许他们只是集体度假去了,何来大惊小怪的。”我打量着要塞的内部,发觉这里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洋溢着古典气息的街道,青砖铺设的地面,稀稀落落的各种耐旱植物,建筑风格和其他地方截然不同,是一种白灰墙内包裹着黄土的小平房式建筑。寂静的街道,迎着午后照射而来的阳光,让人感觉到安静和祥和,仿佛时间从这一刻起被凝固了。
“如果度假地点是地狱的话,我倒是很愿意相信的。”伯利兹的话让这种安静徒增了一丝鬼气,这要塞的规模足以住下好几百人了,这些人不可能同时消失的,除非某种特定因素导致,譬如战争、瘟疫、天灾,但都会留下一些痕迹,可现在却是几百人凭空消失了。思索间,却听城墙上佛尔德突然喊道:“小心!快吧铁栅放下。”
这时狼人企图用钩索放下要塞的吊门,但在佛尔德的冷静指挥下,骑兵很快就放下了要塞的第二道门,一面由生铁铸造的铁栅。弓箭手也迅速分开守住了城墙,骑兵则找来了一些守城工具,要知道一群狼虽是不可能攻城的,但狼人却可以,如果让他们攻破了城门,那狼群涌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事态紧急,我们也不再讨论居民的去向,一起上了城墙守卫。只见狼人排成了两排,拿着马车的大块碎片当成盾牌,顶着弓箭手的箭雨靠近,然后将钩绳甩上吊桥。但就在他们打算往外拉的时候,钩绳却突然起火了,麻绳在一瞬间就烧成了灰烬。我扭头四望,施放魔法的人竟是一直在车里躲避太阳的法师伯特拉姆,他依然是那身白色的皮衣,据说这身皮衣是一件特制的法器,它能让魔法元素进入衣服内部,却又能阻止它们流失,这对魔法修行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事,只是被太阳晒到会很热就是了。
狼人再次结绳子去钩,伯特拉姆也再次放火,折腾了半天之后,狼人终于放弃了。却不见狼人的巫师出现,向来是那只巨狼让他耗去了太多的魔力,而箭狼也因为中了自己的毒箭正忙着解毒,这两个远程攻击的帮手都都无法帮忙,这样的攻城方法根本是无法奏效的。
首领厄普顿这时只好站出来喊话道:“快把安娜放了,我可以让你们离开。”那副紧张万分的样子,似乎说得跟真的似的,他居然会为了一个手下而放弃整个围杀计划。“你当我们是傻瓜吗?”我抱起了墙角的安娜,道:“如果你不守承诺,在我们走出要塞的时进攻我们,到时我也吹不破你,拉不长你,你明白我说什么吗?”
“......”厄普顿气得呲牙咧嘴,却也无可奈何:“那你说怎么办?”我笑道:“让车队走,我和她留下,确认了车队的安全后,我就将她交给你。”佛尔德立即在一旁反对道:“茵瞳!我们不能让你一个人留下。”我小声对佛尔德道:“相信我,我一个人脱身会更容易,这个要塞处处透着诡异,不能在这里久待的。”
虽然身处不同的阵营,但厄普顿也不禁对茵瞳心生佩服,这个女人不但厉害,还非常有胆量,因为这样的条件实在跟送死没什么分别。这个条件怎么也对他厄普顿非常有利,只要能救回安娜,车队跑了可以再追,但绝不能这样耗下去。这一万多头狼虽然壮观,但消耗的食物更是庞大,如果一直困在这个不毛之地,狼群不出3天就会自动瓦解。“好...我答应你。”厄普顿故作一番思索之后,才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答应了。
“等等......”我思索片刻后,便忽然笑道:“我看还是算了,只要这个美女在我们手上,你就不会轻举妄动,何不等我们到达罗卡西之后再把她还给你呢?哈哈哈!哈哈哈~!!!”城墙上响起了我猖狂的笑声,一时间坏人的身份仿佛发生了转换。
改变主意是有原因的,当我看到了狼群争食同伴尸体的样子时,那种场面就象把一只耗子丢进整缸食人鲳里,我突然想到厄普顿是如何填饱它们的肚子呢?想提供如此庞大的食物补给显然是不可能的,这些大多是草原狼,应该是从山脉这边的大平原集结而来,如果在那里食物的问题自然不必担心,但我们已经深入沙漠几十公里了,这里可不会有大批的牛马群供狼群狩猎。不出3天,狼人部队就会无法控制狼群,为了填饱肚子狼会开始自相残杀,到时他们不得不自动退去,这样便能一劳永获,比暂时让赶开狼人要强多了。
厄普顿知道对手看出来了,但这也是迟早的事,谁也不会对这一万多只狼的口粮问题熟视无睹的。他在考虑是否主动撤退,伺机再制造另一次伏击,但最麻烦的还是安娜在对方的手上,她是族内长老的女儿,要是受到什么损伤,他这个小组织的首领绝对付不起这个责任。“嘿~!”厄普顿耳旁响起了一声撕吼,一只蒙蒙荧光的锤子飞过,牛人再次投岀了他的锤子,几乎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锤子已经飞过了大半的空间,径直向吊桥飞去。
“吊桥完蛋了。”这是所有人脑海中唯一的念头,摧毁吊桥有什么好处呢?狼群进不来,而车队也出不去,这样做对双方都会造成很大的麻烦,修复吊桥至少要半天时间,而且还得有材料。正在所有人大骂牛人混蛋的时候,蕴含着某种神秘力量的锤子,却只是在吊桥上留下了一个空洞,穿过桥板打在了背面的城墙上,暴起的气浪让吊桥哄然倒下,横在了城门与尖刺陷阱之上。
“首领快冲啊~!”牛人大喝一声,当先领着狼群向城门冲去,厄普顿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招呼其他狼人跟上,一时间万狼奔腾,全都涌向一个狭小的通道。“站住!不然我杀了她~!”我站到了城垛之上,怀抱着昏迷的安娜大声吼道,脸上还装出了一副凶神恶煞,但现在这种情形,任谁都无法阻止了。这些狼可不是温顺的小猫,下了冲锋命令之后,那还能指望它们停下?
“吉尔,扶好她。”把安娜交给吉尔之后,我一脚跳下了城墙,拦在了吊桥前面,我根本来不及把吊桥重新放上,牛人的铁拳就到了。受他一拳也没什么,只要能把吊桥放上就行,但吊桥这样折腾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打算把它整个拆下来,省得狼人老惦记着。迎着牛人的拳头,我伸手一扳一拉,转身靠入牛人怀里,一个过臂摔将他扔到了另一面的狼群里。
比牛人仅落后几米的狼群这时也到了,我赶紧蹲下身子,抓起吊桥使劲拉起。“哐当!叮~!”螺钉飞起的声音经久不散,合页被硬生生拉断了,整块4米宽,长7米的吊桥被我顺势往狼群一扫。跑得最快的几只狼已经跃在半空,正张开利齿向我咬来,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停止了流逝,灰狼的眼中映照着一个银色的身影,刚从口中飞出的唾液还在空中凝而不散,那人已经用比这快得多的动作,抬起了一块无比恐怖的家伙。
筋骨断裂声、哀嚎声伴随着狼人的怒吼,烟尘飞扬处狼群死伤无数,在城墙上看得这一切的众人冷汗直流,拿桥板当做武器,恐怕古今以来这是第一人了。而这块大门板也不是那么好用的,巨大的重量造成了难以想象的离心力,我只能将双脚钉在地上,勉强维持着平衡,因为地面实在太松软了。
我在想如果能将自己固定在一个空间之内,与空间和时间融为一体,那样即使被太阳同等的重量牵引,我也不会移动分毫了,但这样也等于成为了不可动摇的存在--神。
那种方法似乎太神幻了,最实际的做法还是从自身的能量下手,既然加快流速可以对抗引力,那放慢会怎么样呢?我尝试着让腿上的能量减缓活动速度,只感觉身子忽然一沉,仿佛从地下涌来了一股巨大的吸力,将我紧紧的贴在地上。
心中高兴难以言语,又随即想到我身上每个细胞都含有能量,就连金属骨骼和头发也不例外,而且这些能量都是在细胞与细胞之间做着某种同等交换的,但如果只是让这些肌肉或骨骼的能量静止,血液范围的能量加速,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呢?
我想都没想就试了起来,得出的结果下了我一跳,我感觉身体就像钢铁一样坚硬,反重力与重力互相抵消,我的速度完全没有降低,手中的桥板更是轻若无物,轻轻挥动便刮起一阵狂风,将狼群打得四处飞散。天!我想我来自氪星,外星名是“克.埃尔”,地球名是“克拉克.肯特”。下次一定要试试能量全部运动起来的样子,说不定还能变成更加奇怪的东西。
把桥板朝要塞一扔,我紧接着跳了上去,我想历史上还没有那个人用大门板当飞行器的,我再次创造了一个第一,不过也不是什么光彩的第一就是了,因为乘着门板在飞实在很难看。门板飞入要塞,我先一步跳了下来,将门板挡下放到一边。这时城墙上的士兵齐声欢呼,将牛人抛飞,折断吊桥,再用吊桥当武器,最后送入要塞,这动作一气呵成,比看电影还刺激。
这下子狼群前路已断,在上前来也只是骨肉填坑而已,狼人无法只得再次退去,我们也解除了紧张状况,无关紧要的人现在也可以自由活动了。我将安娜放置在我的车厢,当然在此之前要先帮她穿好衣服,注射了少量的神经麻痹剂,让她醒来后不会造成什么麻烦,我才向拉维的马车走去。
“太棒了,只身阻挡雷电风暴;力抗对方首领数人,擒获其中之一;吓退狼群救出车内人员;还为我们抢回了吊桥,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啊,恐怕就连荒原猎手也不如你了。”没想到第一个遇上的就是伯利兹,这老头对我大拍马屁,不知打着什么主意。在伯利兹之后就拉维、凯迪和爱丽丝,拉维冲我一笑,凯迪也叫了一声师傅,只是爱丽丝顶着一双哭红的眼睛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嗨,拉维~!嗨,爱丽丝~!嗨,小徒弟~!嗨,老头~!”我逐个打招呼,但最后才轮到伯利兹,而且还是以老头这个称呼。伯利兹却笑了笑毫不在意,毕竟“老头”也算是一个很亲切的称呼吧:“呵呵呵,老头我还有清点一下损失,你们聊吧。”眼看这里除了女人就是小孩,明摆着自己是最碍眼的人物,伯利兹赶紧找个理由走了。
老头走后我摘掉了墨镜,放进上衣口袋,在那里它变成了一颗彩色的水晶球。这种小玩意是“星尘”为每套衣服附送的一件新奇玩具,它能变成和重量体积相等任何东西,当然那东西不能太过复杂和改变自身的特性。“姐姐~!”刚摘下墨镜爱丽丝就给我来了一个虎扑,将我压倒在地:“吓死爱丽丝了,爱丽丝还以为姐姐死掉了呢!”说着爱丽丝又开始哭了起来,她本该是最了解我的人,知道这样的电击还杀不死我,但爱丽丝6岁的心智根本没让她想太多。
“怎么会呢,你姐姐我可是天下无敌的,哪能那么轻易死去?”我像哄小孩似的哄着爱丽丝,好半天她才放开了双手,但我刚站起来,爱丽丝又挂上了我的背。“真是的,像个小孩子......”“姐姐身上的味道就是好闻嘛。”我转着圈子,把爱丽丝荡了起来,一直转、一直转,爱丽丝就像个小孩一直笑。
转了好一会儿后,我这才想起旁边还有很多人在看,赶紧把爱丽丝放下,小声道:“好了,不玩了,姐姐还有事做。”爱丽丝摇摇晃晃的,脚步都站不稳了,嘴里道:“我好晕啊,姐姐怎么变成两个了?”好在生化人的平衡机制很是发达,只晕了几秒钟爱丽丝便恢复过来:“姐姐又要去那里,把我也一起带上吧?”“带上你谁来保护拉维和凯迪啊?”不管撒娇的爱丽丝,我竟自对拉维笑道:“对不起了,和爱丽丝玩疯了。”
“没什么,看着你们两个玩,我也觉得廷快乐的。”拉维脸上带着笑容,但目光中却透露出一丝黯淡,我知道她又在想克劳斯了,上次谎言早已失去效力,但我又不愿再编一个。我突然说道:“拉维,你有克劳斯的头发吗?或者他经常使用的东西。”拉维一脸的疑惑道:“你要它们做什么?”
“因为这样我才能帮你找到他。”是的,我打算复制一个克劳斯,但在此之前我还要做最后的努力--基因搜索技术。虽然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拉维还是从脖子上解下了一条奇特的链坠,坠子是一个倒3角形,有6个面,很尖,在白银的里面包裹着一枚水晶,而水晶的内部是一条头发编成的细绳。
拉维用一种伤感的语气说道:“这是悲伤之坠,是法师们为了即将上战场的士兵而做,链坠有着神奇的魔力,如果克劳斯出了意外,水晶和里面的头发就会碎裂,但它没有,一直都没有......”拉维非常珍稀的将链坠交给我。
“茵瞳...”我刚接过链坠,拉维就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声音中带着沙哑道:“请一定要帮我找到他,可以吗......”我轻拍着拉维的手,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相信我,我会把克劳斯找到的,一定会。”我仔细看着手中的悲伤之坠,虽然很可惜,但为了找到克劳斯我还毫不犹豫的将水晶捏碎,取出了里面的头发。
“爱丽丝,快拿急救包来。”爱丽丝办事自然快速,何况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把头发装入了一个样瓶后,我取出了一小段做为DNA分析,有仪器的帮助结果用不了几秒钟就出来了,我赶紧和方舟联系,将图谱传了过去。我指了指天空道:“7天后就会有结果了,我的‘眼睛’将会找到克劳斯的所在。”
凯迪跟着抬头张望,却连小鸟都没看到一只,便疑惑的问道:“师傅...你的眼睛在那里啊?”我蹂躏了一下凯迪的脑袋瓜子,笑道:“傻瓜,你看不到它,是因为现在是白天,但它照样能看到你。”“为什么?”小徒弟开始追问不休,为了让拉维增加一点信心,我决定展示一下“天眼”的威力。
打开了爱丽丝的腕表,当那颗美丽的蓝色星球再次出现时,众人已经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了,这是人类的故乡,尽管她在宇宙中只是渺小的一点,但她依然比那满天的繁星还要伟大,因为是她孕育了人类。我道:“这就是我们居住的星球--地球。”拉维一时好奇道:“我们真的是住在这个大球上的吗?魔法工会的地图好像这差别很大啊。”
“魔法师们能看见的范围太小了,他们只能绘制岀所看到的部分,但世界不仅仅如此。”我点了一下美洲大陆上的小红点,道:“这是我们所在的位置。”地图不断的变大,直至可以清晰的看到人影才停下。我笑道:“拉维,向上挥手。”拉维挥了一下手,结果非常吃惊道:“啊,真是神奇,竟能看得这样仔细。”
“最神奇的还属它的基因搜索技术,只要靠着一条头发,它就能从几十亿人口中找到你要找的人。”只要不是深埋地下或被铅包裹,我道:“放心吧拉维,7天后你就能亲眼看到他了。”拉维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她心中被我勾起的虚假希望,正被另一个希望所代替,而我绝不会让这个希望落空的,即便使用复制人,使用重塑人格。
“这个是我吗?”凯迪往地图中的小人一点,投影哗啦一声闪出了一个一米多高的男孩身影,身旁还跳出了许多数据。“哇~!”凯迪被吓了一跳,后退,结果脚下一绊摔倒在地,那男孩也同时摔倒,脸上满是惊吓的表情。爱丽丝嘲笑道:“嘿嘿,这就是调皮的后果,被吓到了吧?”凯迪很是紧张的辩解道:“才...才没有!”爱丽丝冲他做鬼脸道:“撒谎。”
我收了投影,把腕表还给爱丽丝道:“你们两个别闹了,有两人被狼咬了,爱丽丝你去看一看,拉维、凯迪我们到马车去吧,这里可能不太安全,尽量不要到处走动。”我这里刚说着,那边就出事了。“哇,这里好多虫子,天啊!走开,走开~!”某人独自绕到一处偏僻所在,脱下裤子就开始放水,结果从一个通风口似的管道内,涌出了几十只黑色的小虫子,把那人吓得半泡尿都淋在了裤子上。
你问我怎么会知道?我当然没有偷看别人小便的兴趣,这些是从现场勘测中获知的,那个笨蛋把尿往通风口里面淋,弄得盖子上全是尿,别人都不敢碰了。我抓起了这种拇指大的小黑虫仔细观看,虽然变大了,还多了一副螯牙,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这种虫子:“是食尸虫,这间房子里可能有尸体。”通风口位于一座2层楼房的后墙内,房子下面似乎有个地下室,尸体多半也在地下室内。
我很快冲进了房子里,找到了那个地下室,却发现这里什么也没有,通风口也并不在这个地下室,我使用我的X光透视观察。自从我变成了“超人”之后,我就把精神透视改名X光透视,我想这样更适合“超人”的身份。不行,地下一片漆黑,似乎什么也没有,但通风管道还在一直往下延伸,一定有什么东西阻隔了精神的渗透。这个要塞着实透着古怪,我暂时放弃了寻找尸体的打算,总不能让我从一个人头大小的通风口钻进去吧,这附近必定还有其它岀入口,先集合一下其他人的意见吧。
“茵瞳女士,找到些什么了吗?”一出门就撞到了那个随地小便的家伙,他是新加入的车夫之一,年纪四十多岁左右,整天嬉皮笑脸的,名字好像叫瑞伯。“没有,什么也没找到。”这家伙居然还湿着半条裤子,身上一股尿骚味。“为什么你不去找条裤子换上呢?再把现在这条洗一洗。”瑞伯一脸傻笑道:“没事,一会儿就干了,呵呵呵~!”
听了这话我差点没晕过去,一想到我即使不去闻那种气味,但形成这种气味的分子,仍然会往我的鼻子里飘,我就无法忍受。“我想这间房子肯定有过一个男主人,他现在不会介意少掉一条裤子的,快去把裤子换掉吧?”虽然主人不在,但这也算是一种偷窃行为吧?所以瑞伯搓着双手,支支吾吾的道:“但...但这样不太好吧...?”我双眼一瞪,道:“马上!”“好...好的。”瑞伯不得不屈服在我的淫威之下,连滚带爬的冲上了楼。
就在瑞伯经过我身旁的那一瞬间,我突然生出一股被监视的感觉,我向正在上楼的瑞伯望去,一切却又恢复如常了。我不敢掉以轻心,这种感觉并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它的来源很可能就是我们的老朋友约拿。该来的总要来,但没想到两方人马居然凑在了一起,而且双方的阵丈都是如此的厉害,雷电风暴加上狼人部队,亡灵巫师加上死灵大军。
现在看情况而定吧,至于瑞伯也不必惊扰他,毕竟本体不在这里,现在杀了瑞伯也没用。回到车队,伯利兹正在喊道:“将前门封闭,全体进驻总督府。”这座要塞并非只有一个门,从高空往下看,这座要塞共有6个塔楼,城墙以一个六边形把塔楼连了起来,而总督府位于中心喷泉靠后的地方,总督府的后面还有一个军营,军营就直接连着另一扇门。
正在我好奇他们如何封门的时候,从门的左侧墙壁中突然滚出了一块圆形铁饼,铁饼已经修迹斑斑了,从侧面看足足有一米厚,高度有5米,比城门的通道还高出了一截。铁饼滚入正中央的位置后,只听见地面传来了一声闷响,铁饼突然往下一沉,一阵尘土飞扬。他们竟然炸掉了铁饼底下的砖块,这下子没有个好几天的时间,你也别想把它弄起来了。
车队行进间,我跳上了拉维的马车,一路也没什么可说的,装出一副大师的样子,指导了一些凯迪原力修行上的问题,没过几分钟,车队就停在了一座青砖建筑前。我们下车后,车队继续前进,一直驶入了军营,在后门前停住。这扇类似紧急出口的门,是完全封闭的,从外面看上去就象一面砖墙,就连内侧也有一层伪装,如果不是伯利兹这个老狐狸告知,我们根本不会知道的。
走入比一般平民房略显豪华的总督府,这里没有夸张的红地毯,也没有名贵的艺术品,只有一面挂载正中的悉兰兰尔国旗,下面是一块皇家骑士徽章的盾牌和两把交叉而过的雪亮长剑。看来在这里做总督,更多的是一种职业,而非享受啊。我把墙上的长剑取了下来,现在我正缺趁手的武器,可怜那光剑都没用过几次,连杀敌的机会都没有就报销了。
伯利兹道:“这些剑都是没开锋的,你用得顺手吗?”我随手挥出了两道剑风,把地板砍岀了两道裂缝道:“还算顺手吧,就是太轻了,但长度刚好。”手上这两柄装饰用剑比平常的剑要宽,剑槽奇特的开在了两旁,又在剑尖住合在了一起,剑的总长是1.40米。我不敢确定这样开剑槽是否正确,这样会导致剑身的强度下降,一柄比普通剑宽的剑,却只有普通剑的强度,但也可能会出现另一个情况,一边的剑锋碎裂的同时,另一边的剑锋却会完好无损。
“把门窗用木板钉起来,尽量在外墙多设些障碍,今晚恐怕不会太安静。”离天黑只有3个多小时了,不用伯利兹解释,众人就已经感觉到即将来临的风暴,防御攻势紧张而有序的进行着。没我什么事,我开始了总督府的参观之旅,走上二楼,一条长长的走廊连接着许多房间,由于尽头被窗帘遮蔽,走廊的光线非常昏暗,走在上面让人顿生一股寒意。
我随手打开了一间房间,走了进去道:“萝兰卡还没好些吗?”在一张洁白的大床上,躺着脸色苍白的萝兰卡,佛尔德则坐在大床旁的一张椅子上,守候着这位美丽的病人。“她的情况比我想象中的严重,旅途的奔波加上魔力的消耗,让萝兰卡正在发烧。”“发烧只是小问题,我有特效药,至于魔力嘛......你不要告诉萝兰卡是我做的,和怎么做的,否则她一定会杀了我......”我首先提出了警告,然后走到萝兰卡身旁。
佛尔德紧张道:“喂喂,你不会是想将自己的力量给她吧?每个人的力量都有自己的特性,不是人人都能随便传输力量的。”我道:“放心好了,我有自己的方法,不会伤害到萝兰卡的。”说完我低头便吻上了萝兰卡的红唇,佛尔德根本来不及阻止,一层淡淡的兰光已经从萝兰卡的脸颊透射而出,浓厚的魔法气息瞬间弥漫着整个房间,只可惜这是萝兰卡的魔力,佛尔德无法借故补充自己。
佛尔德一叹道:“唉!既然是这样,根本就不用接吻嘛。”佛尔德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关键。我从萝兰卡身上起来,添了添嘴唇道:“谁说的,用这个方法就必须亲密接触,否则无法成功。”又补充道:“你不会是妒忌萝兰卡吧?那好吧,如果下次你也耗光魔法的话,我照样为你补充好了,嘿嘿!”明知像佛尔德这样谨慎的魔法师,是不大可能出现魔力耗光这种事的,我却故意这样说。
谁知我的话刚说完,佛尔德就站起身来,将全身的魔力逼出体外,魔力与空气摩擦,不断的被消耗。我惊讶道:“天啊,你不是当真的吧,快住手~!”就在我紧张不已之时,佛尔德脸上却露出了笑容,散失的魔力被他渐渐的吸入体内,我才明白过来自己被佛尔德戏弄了。楞了半天,我才自嘲一笑道:“哈!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这样开玩笑呢。”佛尔德摊开手道:“为什么不呢?我还年轻......”
正在佛尔德介绍自己如何年轻的时候,萝兰卡在一阵呻吟声中醒来,嘴里迷糊的说道:“哼...我的头...好痛,这...这是那里?”佛尔德探了探萝兰卡的额头,轻声道:“别担心萝兰卡,你只是在发烧,阿瞳很快会治好你的。”我拉开长袍,从里面的大口袋里拿出了急救包。现在什么都要带在身上了,急救包、自动步枪、手枪、魔法书、弓箭和长剑,衣服里外都挂得满满当当的,十足一个商贩子。
看到我手中的急救包,萝兰卡整个人变得惊惶失措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事物。我从包内拿出了一小瓶金色药水,开玩笑道:“来,把这个闻一下就可以来,你绝对不会变成青蛙的。”萝兰卡无力的挣扎着,药水被我轻松的抹在了鼻子上,起先她还拒绝呼吸,但这无法阻止药效的发挥。药一抹上,就迅速钻入了她的鼻腔,只感觉一股清凉直冲脑门,萝兰卡仿佛能从恶梦的泥潭中挣脱,灵魂正沐浴在圣光之下,浑身的燥热一扫而空,思维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萝兰卡迫不及待的坐了起来,却一脸茫然的望着对面的墙壁,她的脑子还一时转不过来,这是药物所能达到的结果吗?“如何,我没骗你吧?这可是来自东方的神秘灵药,由蜂蜜、川贝、桔梗,加上天山雪莲配制而成,不需冷藏,也没有防腐剂,除了药性猛烈之外,味道还很好闻。”仿佛应征我所说的,一股莫名的花香悠然飘散,让人闻之心旷神怡,头脑一清。
萝兰卡这才缓慢将焦距对准我,一脸古怪的道:“刚才谁把舌头伸进我嘴里了?”萝兰卡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嘴里的杏仁味,这不是她的味道,也绝不可能是药物的做用,她想起刚才梦中的场景,隐约觉得有人用一种非常激烈的方式吻了她。“哎呀呀,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拜拜~!”我转身向门口跑去,这样明显的心虚表现,萝兰卡当然不可能熟视无睹。脸一黑,刚刚升起的一点感激之情,又消失殆尽:“风之精灵......”
我刚打开门,身后一股旋流袭来,一阵天旋地转后,我已经呈现大字型粘在了走廊的墙上,而身后的房门也砰的一声关上了。缓缓从墙上滑下,我爬起笑了笑,继续开始了我的总督府探险。依然是昏暗的走廊,我一间间打开房门查看,房间照样空无一人,但仍看得出几天前还有人在用它们。很快我就走完了一面,开始往走廊的另一面走去,而这面的结果也是空无一人,我拉开了尽头的窗帘,将窗户打开。
一股暖风吹来,阳光瞬间洒进了走廊,阴冷的气氛一扫而空,这时太阳已经离地平线不远了,天边的云渐渐变成了橙色。我拨开了挡在眼前的头发,将身子倾岀窗外,做了一个深呼吸,全身心的放松,仿佛要将心飞翔于天际。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比起太多的强颜欢笑,它显得尤其的珍贵和自然,好就没有这样放松了。
“呀!”不远处的惊呼将我唤醒,我一下子跳出窗外,往眼角余光中的人影追去。就在一条小巷子我将人拦住,似乎没料到前面会有人,那人一头往我身上撞来。“站住!”我只有出声阻止,那人仓促停了下来,抬头与我瞬间对视,都看清了对方的面容。那人是个大约30岁左右的男性,面容异常憔悴,衣衫破烂不堪,像个从外地而来的难民。
我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附近鬼鬼祟祟的游荡?”男人表情一阵呆滞后,眼睛才重新转动起来,问非所答的说道:“你...你是女神吗?那天我们都看到了,天空中的巨大影像和美妙的歌声。”我装傻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这个要塞的居民吗?”
“要塞?不,我们称这里为萨克镇,战争已经离我们很遥远了,我是镇上的医师李.杨斯。”那男人想再次确认道:“你真的不是女神?”我当然不能承认自己就是那个用卫星广播唱歌的傻瓜:“我叫茵瞳,如果你想看女神的话,请到神殿去,那里有很多。”男人满脸的失望,我没空让他失望,道:“快跟我来,说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杨斯连连摇头道:“不,我不能跟你去,天快黑了,我必须躲起来。”
“拒绝一个美女的邀请,可不是一个男士应有的行为。”我古怪一笑,便向杨斯逼近,后者一脸戒备的看着我,随时准备着要逃跑。“嘿嘿嘿~~乖乖的跟我走吧,你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杨斯似乎不太欣赏我的特种幽默,转身就跑。如果真让他跑掉,我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我不断出现在杨斯身前,被逼急了杨斯突然停下来。“你再过来我就脱下裤子!”我顿时被吓呆了,在我的印象中这种方法似乎只能用来对付害羞的东方女性,很难想象它能对一向开放的欧美女人起作用,何况我根本就是个男人。
似乎我的反应还算强烈,杨斯见好就收道:“让我走吧,我还要把这些食物带回去。”我好奇道:“还有其他人活着吗?带我一起去吧,也许我能帮上忙。”“我不能信任你,我怎么知道你和那些死人是不是一伙的。”杨斯伸手抓住裤子威胁道:“快让开,否则我就脱裤子了。”说真的,我倒想看看他会不会脱裤子,但考虑到这样的举动太过无聊和浪费时间,我就放弃了。
装出一副惊慌的样子,我“连忙”让到了一边:“不要这样,太恶心了。”杨斯越过我后,就一边后退,一边说道:“不要追过来,我现在可没穿裤子,别过来......”随着话语声的远去,我才狡猾一笑,跳上了屋顶远远的吊在杨斯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