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之后,你便是晋王妃,想看太子妃,常去看她便是。”酆岳的解释,让她无从反驳。
“阿岳,我真的有事”水萦艰涩道:“我向你保证,以后绝不会私自见他,可以吗”
“哼”酆岳气呼呼的摔了酒杯,“说到底,你就是不想嫁给我,不想成为我的女人。”
“没有真的没有”水萦妄图解释,可酆岳根本不看她。而她也不知如何解释,毕竟事关赫连役。
水萦站起来,颤抖着解开腰间丝带,身上的衣衫滑落,层层堆叠到地上。晕黄的烛光,一寸寸照在她渐渐露出的肌肤上。
酆岳抬起头,眼神停留在她身上,目光炽热。
感觉到他看来的目光,身上的最后一丝遮蔽,水萦再也没有勇气解开,颤抖道:“阿岳,我愿意成为你的女人。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只是想留在宫里。但只要你想,我愿意随时来找你。”
酆岳站起来,一手摸在水萦的锁骨上,慢慢的向后触碰到了抹胸的系带。
“阿岳”水萦的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握住了他的手腕,“我们能不能到床榻上去”
酆岳猛然将水萦抱了起来,走向床榻,扔在了上面。
水萦被撞的有些疼,当她看向酆岳的时候,酆岳俯身压了上来,戏谑道:“你让本王高兴了,本王可以考虑考虑。”
这是他第一次用本王的自称,还是对她用的。
水萦被那眼神刺痛了,“阿岳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与你在一起的心,我不是以此与你做交易”
“怎么还哭上了”酆岳抹掉水萦眼角的泪,笑道:“我逗你玩的。闺房之乐而已,你和赫连役在床上的时候,没有玩过”
“阿岳,我没有”
水萦话未说完,被酆岳堵住了唇。不给她一丝解释的机会。
是啊,自己骗了他那么多次,他怎么还会相信自己。水萦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只能听见他窸窸窣窣脱衣裳的声音。
猛然间,一道寒光刺来。酆岳抱着水萦向床榻内侧缩去。只是他在内里,水萦光滑的脊背暴露在外侧。
呲的一声,水萦后背被划了一道血口。酆岳一脚将行刺的人,踹倒在地上。
“萦儿,你怎么样”酆岳急忙去看水萦的伤口。
“我没事”水萦抓过锦被盖在自己身上,看向行刺的人,柳依依。
酆岳下床,再次踢了柳依依一脚,怒道:“谁将她放出来的”
两名侍从跑进来,将柳依依按住,跪在了地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柳依依挣扎着抬起头,嘶吼道:“饶水萦,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唆使王爷休了我,我要杀了你”
说着,去抓掉在身前的匕首。
酆岳踢走匕首,怒道:“还不快把她关起来。”
“诺”两名侍从急忙将柳依依拖走了。
水萦疑惑的看向酆岳,“阿岳,她说我唆使你休了她,是什么意思”
柳家被抄,柳盛及家中男丁被处死,女眷被充入官妓。她以为是皇上让酆岳休了她的。
“皇上说柳依依是我的妻子,由我处置。我便休了她”酆岳找来伤药,去扒水萦身上的锦被,水萦有些难为情,向里面缩了一下。
“那她为什么会在府上”水萦觉得酆岳休了柳依依也很好,他待她不好,她又何必留在这里受苦。
酆岳以为水萦是在怪他,解释道:“萦儿,我得休了她,让皇上知道我不会反叛的决心。但柳盛在朝中根基深,虽然他的亲信都被革职,但还有些降职留用的。他们难保不会受同僚排挤。等他们积攒够了怨气,我需用柳依依,让他们一呼百应,拥戴我。所以,我还不能赶她走等我成就大业,必会杀了她。”
“大业”水萦浑身一颤,“世子,你想干什么”
“你忘了,我说过我会给你最想要的皇后之位。”酆岳微微一笑,扯开了水萦披在身上的锦被,给她上药。
那冰凉的药膏抹在后背,尽是恐惧。水萦颤抖的握住了酆岳的手,近乎哀求,“阿岳,我不想当皇后,我真的不想当皇后。你收手吧,好不好。我陪着你,我们去一处与世无争的地方,好好的过这一生,好不好”
“不好”酆岳反握住了水萦的手,决绝道:“若是哪一日你再想要了怎么办只要我得了天下,你想要什么我都有,我便再也不会害怕了。”
水萦急切的摇头:“阿岳我保证,我什么都不会要了,我只要你。”
“保证”酆岳冷笑一声,摸上了水萦的脸,“你当初还说要陪我一生一世,不也跟赫连役跑了。不过没事,我不怪你。以后,天下都是我的,你想要的都在我手中,我再也不怕你离开我了。”
他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唯有权势,能让他心安。
水萦推开他的手,重新用锦被遮住了自己的身体,冷声道:“你若不跟我离开京城,我也不会嫁给你”
“你看,刚刚还说要陪我一辈子,现在又开始拿你离开我,威胁我”酆岳冷冷的看着水萦,眼中尽是愤怒。
是啊他遭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如何还能平静下来。是自己让他变成了这个样子。水萦欺身抱住了酆岳,“阿岳,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要求你为我做什么了。我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
“这才乖”酆岳轻柔的为水萦抚顺凌乱的发丝,“明日,我便会向陛下请求赐婚。你就等着做我的新娘子吧”
水萦张张嘴,应了一个“好”字,她不敢再激怒他,只愿自己能一点一点的温暖他,让他重新变成自己初见时的模样。
两人隔着锦被,相拥在一起,很久很久,鲜血渐渐染红了床榻。酆岳回过神,重新看向水萦背上的伤,“来,我帮你把药上完”
水萦轻轻点了头。那道伤口伤在后肩,伤口不长但鲜血一直向外冒,足见其深。上完药,鲜血渐渐止住了。
水萦看着狼藉一片的床榻,低声询问:“我们还要继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