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失误!想不到向来万事谨慎的她,竟然也有被人迷失心智的时刻!还是这样暧昧不清的任之亲吻,唉,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哧!”淡淡一声轻笑,段天罡好笑地看着她晕红一片的丽容:在这一刻,她的身心,只为自己而羞红!
让他心里溢上满满的自信!相信,只要给他与悠然多些相处的时间,她一定会爱上自己!
“好,那我在门外等你!”他快速地套上自己的外衫,不顾她惊骇的尖叫,还是飞快地一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满意地亲了她的嘴唇一记才坏笑着离去,让何悠然对着那扇被他带上的房门,空喷怒火!
“凤求凰,你这个浑蛋!”她大骂,顺手砸出了一个绣花枕头,却只有对着空气发火的份。
因为,段天罡在快速地偷去香之后,人已经闪身飞出了房门;并随之发出欢快愉悦地哈哈大笑声,气得她恨不得想追出去一剑襞死他!
立在门外的夜奴差点被撞翻,突然见到主子竟然这样失声大笑着出现,吓得瞪大了眼傻站在那里!
十分不敢想象,这个笑得如此欢畅的男人,还是不是那个向来冷若冰霜的王爷——她的主子?
“主子!”然而,在呆呆怔愣一秒之后,夜奴立刻回过了神来;迅速地垂首侧立在一边,恭敬地叫道。
“嗯,皇兄派来的人呢?”段天罡嘴角依旧擎着好看的弧度,对她不经意地点点头,淡淡地问道。
“夜风刚送他下楼去了!”恭敬地应一声,夜奴托着手上两套干爽的衣物,依旧低垂着头,轻声问道:“主子!这两套衣服,一套是悠然姑娘昨日换下的衣裳!还有一套,是夜奴昨晚特意找人裁制出来的!请问主子,是否要夜奴送进去给悠然姑娘?”。
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地面,心中有些小小的打鼓;害怕主子不肯她接触悠然姑娘,于是便一早恭敬地将衣服带来,静等着主子的吩咐!
段天罡这才抬眼打量她一眼,见她恭恭敬敬的微低着头,手上托着的衣服全部叠得整整齐齐:一套,是悠然之前一直穿着的那件寻常的青衫;还有一套,便是夜奴特意为她量身定制的粉红裙衫!
“嗯,你很细心,这件衣服看起来不错!”段天罡信手拈起那件粉色的衣裙,发现衣料质地很是轻柔,如果穿在悠然的身上,想必很美!
“好吧,你快进去帮她吧!想她找不到衣服,一定急坏了!”段天罡听着里面何悠然传来断断续续的怒骂声,眼神微暖,嘴角不由再次轻扬;忙随意地挥挥手,让夜奴赶紧送进去!
“是!”夜奴再次见到他嘴角的笑容,心跳几乎漏跳一拍;却知道主子的笑容并不是为她,不觉一种莫名的失落再次涌上心头!却不着痕迹地轻轻一福身子,随即轻手打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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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紧裹着被子的何悠然,美眸一凝,紧张地看向了门边刚刚进来的夜奴!
方才她准备下床穿衣服,却发现,自己的衣服根本不见了踪影!
这个该死的凤求凰,成心戏弄她是吗?竟然连衣服都给她拿走,真是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恶棍!
郁郁了半天,她只好再次缩回床上,心里将凤求凰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甚至暗咒,如果他再不将衣服送还进来,她便施血咒让恶鬼出来缠上他,要他永生不得安宁!
“悠然姑娘早安!奴婢唤名夜奴,是进来侍奉姑娘穿衣梳洗的丫环!”夜奴见到何悠然敬惕地盯着自己,忙轻轻一笑,伸手托上手中的衣服,恭敬地来到了床边!
“夜奴?”何悠然秀眉一皱,不觉仔细打量了她一眼!
这个女子明明一副千金之相,为何叫这么低贱的名字?而且,她的身上仿佛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做一个小小的丫环实在是太委屈了!何况,是来侍奉自己一个平凡无奇的普通女子!
见她那样恭敬地垂首侍立在自己床边,不由对她淡淡一笑,谢道:“不用了,你将衣服拿过来就好,我自己能穿上!”。
要别人帮她穿衣梳理,她何悠然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习惯!
她从小便与老爹一起生活,早已习惯了生活自理!甚至小小年纪,便担起了家中的琐碎家务!
所以,她从不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子,也自然不会什么事都想要去靠别人!
现在,让一个看起来比自己要娇贵的女子来侍奉自己,那感觉很怪异,所以她不要!
“悠然姑娘是嫌弃夜奴身份低下吗?”夜奴心一慌,抬起美眸急切地恳求道:“请姑娘千万不要拒绝夜奴的服侍!求求姑娘了!如果姑娘不肯让夜奴服侍,那夜奴便会被主子赶走!那样,夜奴便再也无法活下去的!请姑娘千万不要嫌弃夜奴,夜奴给姑娘跪下了!”说着,她竟然双膝一跪,重重地跪在了床前,低着头一个劲地恳求道。
她激烈的反应吓了何悠然一跳,忙上前一把拉住她,不解道:“哎,你赶紧起来!我不是嫌弃你啊!我只是不习惯别人服侍我而已!因为,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街头算命女,从来没有被人侍奉过,所以才不需要别人服侍!但你不要想歪了,我怎么会嫌弃你!”。
她从不知道,原来这个凤求凰对待下人是这样严厉?竟然单恁别人偶尔的服侍不周便要赶走人家,这,是不是也太不近人情了些?
她知道一个女子如果无亲无故,再失去自己早已经习惯的工作,那几乎会无法生存;如果她何悠然不是学会老爹平时教她的那些算命之术,那在老爹失踪之后,她想她会饿死街头的!
唉,她明白一个女子若抛头露面为求生存而行走在这个世界上,几乎便算是下等的女子了;所以,一些女孩子宁愿长期呆在大户人家当丫环,也总好过在街头流浪求生存要好!
她何悠然同样生为女子,自然知道夜奴的担心不是多余;怪只怪,那个死人凤求凰,仗着有钱就了不起?竟动不动便赶人家走,还有没有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