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中发出一声冷哼,对于这种男人,她何悠然向来不耻,所以态度也从来不会客气。
公孙耻,这名取之原是让人避耻之意,却到了他身上,偏应了羞耻。
“啊,三哥你?!!”旁边的鼠目男和其他几人同时一惊,并身体下意识地离那个轻浮男偏开了两步,生怕被他的恶疾染身。
轻浮男原本便惨白的面孔立刻‘刷’地一白,没想到,她一个小女子竟然能够一眼看破他的恶疾,还不惧羞耻地当街直言不讳,真是让他始料未及,加之此刻看到自己哥们的嫌恶态度,当下让他恼羞成怒,伸手便要向何悠然脸上扇去。
秀眉一挑,菜蓝抬起一挡,何悠然接下来的话语便让那轻浮男再也凶狠不起来:“这恶果之二:你死不要紧,可是你死了之后,你那即将出世的儿子将会一辈子都无法抬头做人!想你日日汹酒烂醉,不顾你妻子快要临盆的身子,醉后也是这般天天欺打她,到如今,在你动手之时,你有没有想到你妻子经日泪流满面的脸孔!”。
本无心点化此人,不过算到他妻儿的今后惨运,她还是冷冷地出声训服,至少,一人有错当罚一人,而他的妻儿却是无辜的。
如果在他死前,如果能够让他的妻儿有一个善好的日后,也算是她行个善积个德吧!
果然,那轻浮男手一抖,打在菜蓝上的手连柔弱无力的何悠然都没有觉到重量,随后,只见他暗淡着一张脸,神色间极为伤感,让她在不耻他的同时,又有些同情他起来。
自古男儿多溥幸,可是他原也只是风流但还有节制之人,书香门弟的他虽家道中落,却谨守父命,只娶一妻。后在妻子受孕之后,却因经受不住寂寞,被平日间的几个狐朋狗友掇合着寻花问柳,竟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常日里瞒着家人留涟于花巷柳街,从此开始走上不归路。
如今,妻子临近生产,而他却因查出有花柳疾病,时日无多,更是变本加厉,天天结党玩游,日日不醉不归。
唉,如此男人,真是害人害已,只可怜了他那知书达礼的妻子从此将孤苦无依了。
“姑娘,你走吧!”终于,那男人惨淡着一张脸,嘴唇微微动了动,声音轻得仿佛已经失去了一半的灵魂。
黯然神伤间,面上倒失了几分轻浮,眉宇间也隐隐看出了两分正气。
何悠然眉角一挑,再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眼,微微掐指一算,美目有所惊奇,当下嘴角一扬,轻快地笑道:“好,看在你能幡然醒悟的份上,本姑娘便好心地提醒你一句:三日后,会有一个异国他乡的中年人途经此城,你若有幸遇上他,你的疾病便会因此而解!不过,若你依旧如此德行,那便是大罗神仙也管不了你了!”说着,她俏皮地对他扮一鬼脸,在他瞪大眼睛的同时,旁若无人地从旁边那几人的身边潇洒而过。
这次,谁也没有出手拦她,与其说是放她走,还不如说是被她方才的言词给惊到了,所以连她的离去,也没有人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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