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温书下意识地就想打人,却又想起宁妙薇的交待:“不能在学校里打架!”
他忍!
宁致远觉得这一次宁温书和以前一些不同,换做之前的宁温书,听到这话早就动手了。
宁致远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大哥,你的成绩怎么样,大家心知肚明,你怎么进的国子监,也众所周知。”
“听我一句劝,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能呆的地方。”
宁温书冷笑:“是不是我到这里来,让你有危机感呢?也是,你天天在这里行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威远候府的世子了!”
宁致远也不生气,只随手拿出一本书道:“这上面的字你都认识吗?”
宁温书打开一看就头皮发麻,上面有太多的生僻字,一页下来他有一半不认识的字。
宁致远看到他的样子心里了然,眉梢微挑:“你连字都不认识,到国子监来自取其辱吗?”
“你听我一句劝,好好回候府做你的废物,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他眼里的讥讽之意极浓,身后跟着的几个同窗说着各种尖酸刻薄的话:“就你这样,进了国子监,只会让国子监蒙羞!”
“你不会以为你姐姐嫁给了陈王,她得了宠,你就能跟着升天吧?”
“就你这样的渣渣,居然还妄想跟致远比!你连致远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宁致远听到这些话十分满意,却道:“你们说话留点口德吧,他毕竟是我的兄长。”
同窗道:“那是致远你性子好,还认他为兄长,谁不知他就是个废物!”
宁温书的拳头握得死紧,却想起临走前宁妙薇对他说的话:“你这次进国子监,宁致远一定会给你一个下马威。”
“你要是动怒和他打起来,你就输了!想想你的状元梦!忍着!让时间来证明一切,用你的实力去打宁致远的脸,而不是拳头!”
宁温书再次忍了下来,看着宁致远道:“要不我们来比一场吧,明年就有秋闱,谁的名次低,就自动滚出国子监。”
宁致远失笑:“大哥,你想要在秋闱中跟我比,你得先拿到秀才的功名,毕竟只有秀才能参加秋闱。”
“而你现在连字都认不全,再过五个月就是县试,你考得过吗?”
宁温书的脸一白,他刚才只是赌一口气,真没想那么远!
他也曾下场去考过一次秀才,看过一次题,难度不算小。
他当时想着他反正要继承候府,就没认真答题,根本就不在乎那次考试,直接交了白卷。
这一次的事情终究让他意识到,他要是再立不起来,他的世子之位就会被宁致远夺走,等待他的是极悲惨的下场。
宁致远却又道:“不过我还是接受你的挑战,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他说完心情愉悦地走了,宁温书还是和以前一样,又蠢又冲动。
他一走,宁温书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蹲在地上。
武庄轻声道:“少爷,你可以的,你那么聪明,还有五个月,考个秀才应该没有问题。”
宁温书心里却有些沮丧,武庄相信他的本事,他自己却不信啊!
他怕自己好不容易求来的国子监读书的机会,没上几天学就被赶出去。
那才叫丢人!
宁温书深吸一口气道:“武庄,你立即去给我找一套考试用书过来,从今天开始,我要认真学习!”
他的底子是差了点,但是他却不能就这样认输!
武庄看着他的样子满脸欣慰,世子终于知道要学习了,这是一个好现象!
整个国子监因为宁温书的加入,如同一枚巨大的石子扔进湖时,溅起巨大的浪花。
从而引来一群看笑话的读书人。
在宁温书之前,能进国子监的学子都有着丰富的学识,他的加入,莫名让这一堆学生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众学子在有心之人的挑唆下,觉得宁温书这样的渣渣跟他们一起上学,简直就不能忍!
少年人血气方刚,嚷嚷着要将宁温书赶出国子监!
要将宁温书赶出国子监有两种法子,一种是想法子逼得宁温书自己离开。
学子们用了好些法子,宁温书做为纨绔,武功虽差,但是打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是没有问题的。
再加上他的厚脸皮,以及低到可怕的文化程度,那些书生引经据典骂他,他一句都听不懂。
而他骂人的话就要粗俗得多,直接就是市井之语,开口就是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那学子被活活气晕了过去。
学子想要用整人的法子让他知难而退,宁温书看到后只是一笑,他们这些整人的法子都是他之前玩剩下的。
于是整人的反被整,他们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直接就炸了毛。
学子们极为不服,积了一肚子的怨气,成群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结队的跑去找国子监祭酒温如春。
宁致远看到那群群情激愤的学生,眼里有几分不屑,转身淡定的回去看书。
他回来的时候,他的舍友好奇地问:“今天大家都去找祭酒大人要将宁温书赶出国子监,你怎么不去?”
宁致远淡声道:“我虽然和他不和,但是他毕竟是我的兄长,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在我的内心里,更盼着他能有出息,今年秋天能考中秀才,明年能下场跟我一起参加秋闱。”
他心里想的却是:“有这么一群蠢货天天天去找宁温书的麻烦,宁温书原本就蠢,根底又差,不可能考得上秀才。”
“就宁温书那种渣渣,哪里配跟我一起参加秋闱!这次最好让这些蠢货把宁温书赶出国子监!”
他的舍友对他竖起大拇指:“致远你这心境,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宁致远淡然一笑,一脸淡定地继续看书。
只是因为宁温书一事,他今天也不可能沉得下心来看书,一直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很快就听到屋外有脚步声,他心里明明关心的不行,却还是故做淡定地坐在那里没动,耳朵却已经竖起来听外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