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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他们一群人正在玉米地里忙活,屏幕上飘过好多:“太累了,这不会又要让他们弄上千根玉米吧。”之类的弹幕,阮之南可能一直在欣赏自己的劳动背影,没看到那条说孔空山的弹幕。
傅从夜有点看不进去了,他端起可乐喝了一口,状似无意的问道:“你觉得那个孔空山怎么样啊?”
阮之南眼睛都没从屏幕上挪开:“什么怎么样?”
傅从夜心想说,你觉得他很好看么?
但这话他确实没脸问出口。
傅从夜:“就是人怎么样。”
阮之南:“没什么印象了,我光顾得上玩了。不过他当时还加了我微信。”
傅从夜立马竖起眉毛来,侧过身子来看她:“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阮之南拧起眉毛来:“我微信上加了三百个跟我爸认识的长辈,我都要跟你报备啊?而且我都把他们拉个群组了,发朋友圈都屏蔽。”
……长辈?
傅从夜:“他也算长辈?”
阮之南:“怎么不算了,他跟黄亦然差不多大吧。也就是当着节目我才不叫叔叔呢。”
傅从夜记得以前刷微博的时候,看到过这个孔空山的生贺,好像也就二十一二。
只比阮之南大三四岁左右。而黄亦然都三十了。
他抱着胳膊,忽然不想提醒她这个事实,他伸手按了暂停,问道:“都聊什么了?”
阮之南如临大敌:“干嘛,怎么忽然露出这种表情。我作业也写完了,也没做什么错事啊。”
傅从夜觉得自己吃醋的太明显,他放缓一点语气:“我就只是好奇这种人找你都说些什么。”
阮之南大松一口气:“吓死了,我还以为你突然觉得马上期末考试了,我不应该看综艺了。喏,给你,密码你知道,你自己看吧。你不说没觉得,现在想想确实,他挺烦人的。不过毕竟是娱乐圈的,现在也挺红的,我不好意思怼他就是了。”
傅从夜接过手机来,犹豫自己到底该不该看。
好像看她聊天记录也不太好。虽然是当着她的面。
阮之南看出来他的犹豫:“哎没事你看呗,我无所谓。我能继续放了么?”
她快速的伸出手点了一下空格,综艺继续放。
傅从夜时不时抬头起来看几眼。
孔空山好像很想表现出自己的少年气,也想活蹦乱跳起来,把棒球帽歪戴着,别人干活都各苦大仇深的,就他踩到个玉米都要惊讶一声。
长得确实不错,要是别老自以为是玩世不恭坏坏校草就好了。
薛子豆回到别墅拿了几个空篮子过来,他们要把玉米扛回去。
阮之南本来就有劲,她背上一个满筐,手里一个筐,都走的轻轻松松。
孔空山却无视艰难的扛不起筐的薛子豆,来问阮之南要不要帮忙。
阮之南说话也够直:“不用。我都能扛大桶水上楼的人。你帮一下薛子豆。”
孔空山转头去帮,却也只是从薛子豆的筐子里,拿了几个玉米放到自己筐里,说道:“还沉么,扛得动么?”
薛子豆本来就是又闷又乖又老实的性格,点了点头,吃力的背起了筐子。
阮之南看不过眼。薛子豆才四十多公斤,早上起床之后都不敢吃汤片,就吃了点鸡蛋和沙拉,显然被团队严控体重。这种小女孩能有力气就怪了,她撇了一下嘴角,跟在薛子豆后头,一手帮她拎着筐子些,走在田垄上:“豆子,就这么走,我帮你拎一下。”
薛子豆不好意思让她帮忙:“没事,妹妹我自己来就行。”
阮之南:“不要紧,这个背筐的绳太细了,肩膀上容易勒破了。万一留疤就不好穿衣服了的。”
薛子豆也只好顺了她的好意,跟她前后这样往回走。
孔空山背的也没比薛子豆多多少,走到路口就先喊累,看到了阮之南,笑道:“南南力气真大啊。我都累得不行了,这样可真不行。”
阮之南特直男的来了一句:“你对自己还挺有数啊。”
傅从夜看笑了。
傅从夜相信阮之南当时应该没生气,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什么说什么。
孔空山一愣,立马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这时候没给他镜头,反而是旁边的黄亦然过来帮薛子豆背了,然后让薛子豆拿阮之南手上拎着的半筐。
这会儿孔空山才入镜说:“要不让我来拿吧。”
黄亦然和气笑道:“没事儿走吧,这会儿也没有多的需要你拎的了。”
傅从夜总觉得黄亦然也是笑里藏刀的。毕竟黄亦然几年前也是顶流,现在挨饿的骆驼也比孔空山这小骡子大得多,孔空山经历过的时期,他都见过,天天装傻卖萌不代表是真傻。
阮之南忽然补充道:“黄亦然人也挺好的。他也加了我微信,你要看么?”
傅从夜看她一眼,笑道:“不用了。”
阮之南:“为啥?”
因为黄亦然长了脑子,也没那个胆子跟她搭什么讪。
孔空山有多少粉丝,就有多少黑,弹幕上显然也有人跟傅从夜想的一样,说孔空山长了一米八的个子,也没背多少东西,还没有眼力劲。
这都是说好听了的,但粉丝还是跟着撕逼起来了,说他们山哥最近很累了。
行叭。那还好说什么。
傅从夜心里这么想着。
弹幕上也飞过一句吐槽:“你家山哥虚到不如小姑娘,那就是天天嘬十根老人参也救不回来了,早日埋了吧。”
阮之南转头:“你跟孔空山有什么仇嘛,我发现只要有弹幕骂他,你就笑。”
傅从夜:“现在才知道我的狭隘和小肚鸡肠啊。没有,我就今天十点半之后才跟他结仇的。”
阮之南扁了一下嘴,往他那儿靠了靠。
傅从夜看着镜头且给那对cp男女,一群人在院子里洗菜玩耍,就没看视频,开始看手机了。
孔空山加了阮之南好友之后,阮之南并没回他。
她最近沉迷ns新游戏,确实不怎么捧着手机玩了,回复的当然也慢。
孔空山上来就叫妹妹,阮之南第二天才回了一句:“你是谁?”
她加好友之后连个备注都没加,孔空山也用的是乱七八糟的英文名。
[孔空山]:我是你孔哥。
[阮之南]:傻逼骗子。删了。
[孔空山]:不是!我是孔空山!你忘了么?之前一起上综艺的那个!
[阮之南]:哦。
[孔空山]:这么快就忘了我了?
这油腻发言之后,又是问了好几句她是不是在学校,现在在干嘛,要是有不会的题他也可以给她解答,还吹嘘了一下自己高考过了一本线。
傅从夜心道:你他妈才过了一本线就想当她家教?不掂量掂量自己?
正想着,视频上也放到阮之南又被阮翎勒令去写作业,薛子豆跑过去,小声跟阮翎说:“元哥,我正好最近也要有考试,我路上带了本英语书,这会儿能不能也跟南南一起去学习。”
这个跟领导请示的口气啊。
阮翎:“去吧,你英语好的话教教她。一起学习挺好的啊。”
薛子豆还挺高兴,她上楼去拿自己的英语书,抱着书坐到外头凉亭下的阮之南旁边,阮之南立马让了地方给她,还借了荧光笔和练习本给她。
俩人也不争不抢镜头,就坐在角落里做题。
弹幕不少人都说这俩人看起来不像第一天认识的,挺像小姐妹。而且重要的是,坐在一起很养眼啊。
阮之南也在做学校发的英语周报,转头小声问她:“姐姐,你觉得这个题选什么?”
薛子豆小声念着题目,她发音比想象中标准多了,她讲了一下it做形式主语的主语从句,说这个题应该选c。
阮之南这会儿才注意到薛子豆的拿的是本托福的书,她惊讶道:“你英语很好啊。羡慕你。”
薛子豆挠挠头,笑道:“我喜欢英语,就学着玩。”
这会儿,孔空山在那边洗了洗手,又走到了她们俩背后,脑袋挤到她俩之间来,笑道:“学习呢。哇好认真。”
他还自以为宠溺的揉了揉阮之南的头发,阮之南一愣,顿时有点不爽,甩开他的手:“我也是做了发型的。”
孔空山笑着抬手:“好好好我错了,不要跟我动手啊大力妹。”
阮之南抬拳威胁了他一下:“我这一拳下去,你可能会死。”
孔空山笑:“我相信。”他搬了个凳子,坐到阮之南旁边:“我也看看你的题,说不定我也能跟你讲讲。”
阮之南把卷子推给他看一眼:“你觉得这个题选什么。”
孔空山看了几遍,没念出声,说道:“选b!”
阮之南笑起来,拍手道:“你还挺厉害的啊,我以为你早就忘了这些知识点了。”
孔空山找到镜头的方向,笑道:“啧,我当时来学校的时候,专业课不太行,文化课还是排前几的。”
这会儿倚在傅从夜身边的阮之南忽然道:”其实我问的就是刚刚给薛子豆看的那道题。当着镜头不愿意让他丢脸就是了。“
傅从夜翻了翻手机:“怪不得非说要辅导你学习。”
阮之南这会儿品过来:“我那时候根本没把他们这些人往心里去,回微信也当是应对那种我爸的熟人。但现在想想,其实我爸压根跟他不熟啊。而且……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他当时拿湿手摸我头发,我就有点不爽了,但你也知道我,气性过去的很快,我压根都忘了这事儿了。”
正说着,镜头里天色也渐渐暗了,阮翎跟费谙还有老郭在厨房里小声商量:“今天其实是南南生日,我本来说今年一定陪她,但不是还来录节目了。”
费谙:“哎,我记得每年不是这时候,哦,怎么今年过阳历了。”
阮翎:“阴历当然也要过,那时候我肯定要陪着。可今年十八,成年了,阳历也要过。她其实之前挺早就说想好今年阴历阳历要怎么过,怎么出去玩,结果最近却没提了。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我要参加节目没办法陪她,所以干脆就装着忘了。”
郭导急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现在才准备。”
费谙拍了拍郭导:“没,之前元哥就跟我说了,否则你真以为今天这么丰盛一顿是给你准备的啊。哎蛋糕定了么?”
阮翎:“我老婆订了。节目组搞个小冰箱给冰着呢,到时候再拿出来。”
郭导:“那行啊。哎,怎么没早说,我还没带礼物过来。”
费谙:“不讲那虚礼,我也没带,回头送也一样。走走走。准备上菜。”
阮翎端着一大盆水煮牛肉,往外走,喊着他们那帮坐在客厅里玩uno的人:“吃饭了,来来来。”
阮之南那头却正好手机响了起来,一般综艺里都是经纪人拿着手机,但其实这种节目偶尔走出镜头接电话也不要紧,回头给剪了就是了。
但这会儿却保留了镜头,但只剪到阮之南撑着栏杆接电话的背影。
傅从夜对着那个背影忍不住笑了笑。
过了好一会儿,菜上齐了,一大堆人对着整桌菜赞叹不已,阮翎撑着栏杆不着急坐下,让那些来露脸的嘉宾先坐在中间,他对阮之南招了招手。
阮之南挪过去。
这段远离热闹的小对话,被摄像机拍了下来。
阮之南低着头:“我刚刚问经纪人姐姐了,她说我走出来接电话就行。”
阮翎:“我又没骂你,干嘛,又跟我装可怜。不要仗着长得好,就老用这招。我问你,谁给你打电话啊。“
阮之南:“同学啊,知道我过生日嘛。”
阮翎:“发小们?”
阮之南:“嗯。”
阮翎斜了她一眼:“同桌。”
阮之南:“呃,他也打了。”
阮翎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撑着胳膊准备离开:“他要是忘了你过生日,我非去揍他不可。”
阮之南屁颠屁颠跟着阮翎走到灯光聚集下去。
弹幕上飘过一片:
“元爸好苏啊!”
“口嫌体正直啊。有点好奇那个同桌是谁了?”
“哇真好啊,要是我上学的时候也有这么通情达理的父母就好了!”
傅从夜笑了:“你那时候有没有在等我电话。”
阮之南点头:“有。”
阮之南也笑了,她凑过去小声道:“刚刚非要看手机,你是不是有吃醋。”
傅从夜扫了她一眼,阮之南把手机从他指尖抽走:”别看啦,你就说。“
傅从夜也盯着她:“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阮之南:“说。”
他一直到说出口的前一刻,心里还在告诉自己“别问别问”,但还是忍不住溜出口了:“你觉得那个姓孔的好看,还是我——算了。”
阮之南笑容在他面前逐渐放大,他问到一半就咬住了舌尖。阮之南大笑,却又凑上前去,轻轻的亲了他一下,然后才继续趴在他身上笑。
傅从夜:“行了,滚吧,我不问了。”
阮之南紧紧抱着他,笑出鹅叫,半晌才边笑边说:“哎,你还在意这个。不过我觉得,不一样。你本来就很好看,但更主要是——有魅力吧。你自己可能感觉不到,但我经常、被迷的说不出话来。”
傅从夜不好意思,推她的腿:“行行行,我没问,你不用回答。”
阮之南腿也压到他大腿上来,不许让自觉丢脸的他跑掉,笑道:“但是小白兔同学,对世界上所有人我都说不出来脸不重要这句话,但对你,我真的能这么说。”
傅从夜不挣扎了,仰在沙发上,电视里的聊天热闹俩人也没在听了,他有点想笑自己,却又道:“嗯,同样的话送给你。”
阮之南想了一下。他是想说,她的外貌对他来说也不重要吗?
她笑了,伸出手仰起头:“醋精,来来来,让我尝尝你酸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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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综艺的最后一更。
之后可能就要长大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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