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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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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仿佛就在警察局了结了似的。

当时付春梅是在付锴爷爷家,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抓走的,去抓人的就是卢警官,当时卢警官看这一家蠢货,忍不住冷笑说他们“都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从付锴的姑姑进看守所开始,他的奇葩亲戚避之不及,彻底从他生活里消失了。

但付锴没有来立即上学,毕竟为了要配合他“重伤二级”的伤情报告,他在家歇了一周,来的时候头上还缠着绷带。

在付锴返校的当天晚上,五人组齐聚香喷喷大排档,喝了点小酒,吃了点小串,反正第二天是周末。

今天周五晚上人特别多,他们家生意好,还有一点就是搭上了冬天的那种塑料棚,然后在里头猛开冷气。今天陡然升温,他们几个没坐地铁,从学校走过来一路,校服后背都快透了。

阮之南拿着路边发的健身游泳了解一下的传单,进了棚子坐下的时候还在扇风,五个人找了个凳子把书包摞起来,五个人一个赛一个的不学无术,除了付锴包里装了这一周发的卷子,其他人的包都是一个比一个瘪,鲁妈妈过来的时候,看着他们那书包都气笑了:“就你们这样儿还吃呢!”

阮之南拽了拽校服衬衫,她有点怕热,白色校服里穿了个黑色的运动内衣,透一点倒也无所谓。她看了一眼傅从夜:“你都不出汗么?”

傅从夜看她额前的头发都有几缕被打湿了,笑:“我确实不怎么出汗。”

阮之南:“说你是bl漫的极品受——行,我错了,是言情小说女主体质行吧,小仙男傅从夜,您脚底下就应该踩着干冰。”

以前都是四个人吃吃喝喝,今天多了徐竟甜。徐竟甜对于加入这次活动,似乎显得很开心。

她以前家里穷困,所以到这个年纪都没有去“饭店”吃饭的习惯,爷爷奶奶带大的就更是不会带她去撸串什么的,徐竟甜拿着菜单问这问那,听付锴抬手要“啤酒两扎,花毛一体”的时候,那表情兴奋地像是听到了什么地下社会暗号。

在阮之南的坚决拒绝下,腰子猪鞭和韭菜没能上桌,奶香小馒头倒是多了不少。

啤酒拿了两扎,基本每个人分一分,徐竟甜这种不爱啤酒的都因为贪凉多喝了一点,不过等啤酒渐渐不凉,她还是选择了冰红茶。

不过傅从夜这种平日跟阮之南一起喝椰汁的人,今天也喝了不少酒。

阮之南在他骨折之后,简直是春风化雨老母亲、或老母鸡,天天绕着傅从夜咯咯咯,不是给他接水打饭,就是帮他记作业——虽然他从来都不写作业。

这会儿还说:“哎呀,你真不该喝。”

傅从夜以前也是个注重健康做事谨慎的性格,大概跟他们疯久了,也有点十七八岁的满不在乎,笑道:“我平时基本不喝,就这一回吧。”

付锴把头上的绷带拆下来,后头的鼓包还在,绷带里绑了冰镇片,不过这一天也不冷了,他随手把绷带缠在手上,说:“哦对,咱们去岭门的时候,还有烟火可以看呢,好像是靠海边的地方,连着放三天!我还从来没看过烟火大会!”

徐竟甜也有点向往:“哇,就跟日语里的那种,浴衣花火大会,感觉很浪漫啊。”

付锴忍不住吐槽她:“你还知道什么是浪漫?”

徐竟甜不满:“什么意思啊。”

付锴嬉笑:“我以为你只画重口脆皮鸭。“

徐竟甜从桌子下头狠狠踹了他一脚:“脑子摔坏就别说话了。”

鲁妈妈过来的时候,正好看着这一桌上,两两成对的闹着玩,只有鲁淡,坐在那儿一边玩手机一边闷头吃,她伸手狠狠拍了鲁淡一下:“你什么时候能让这桌变成六人局!”

鲁淡抬头,还没明白呢:“干嘛非要凑六个,又不是三对三篮球赛。”

他们聊起岭门,又聊起阮之南未来星路,说可能明年就能看阮之南成为新一代流量小花,接到苏菲超熟睡广告,穿着睡衣跟一群小兔子小熊在云朵上跳舞了。

还说阮之南特适合演那种小太妹,地下拳手,混在道上的大姐,或者什么年轻小女兵。

掰着指头算她能不能赶上《战虎3》,出演一位穿着社会主义特色校服,手持思想政治读本痛殴帝国主义雇佣兵的校园枪王。

鲁淡笑:“她是没赶上好时候,早几年她再剃个头就可以去演小兵张嘎,童星出道了。”

阮之南又气又笑:“我他妈让你现在被打的嘎嘎乱叫!”

但徐竟甜说南南真应该去当模特,毕竟现在才十七,以后说不定还能再窜一窜。

付锴狂笑:“就阮之南穿恨天高你敢信?她估计要爬下t台。我觉得啊,你以后可以走综艺咖,天天电视上这个女星怕高,那个女星怕虫,阮老板七岁就能捉鳖,十岁就敢抓蛇,她都可以跟着贝尔去旅行,灭绝张家界生态圈了。”

鲁淡在那儿接茬:“就阮老板这跳舞唱歌演戏啥也不会的,可以在电视综艺上表演学农七天来的技能。最好去什么种地山村的节目,表演插秧,垒灶,扮驴,推磨,一个正脸没有,一个镜头不抢,全都是劳动人民背影,再穿上校服,汗湿了后背,多少农民伯伯看着她辛勤劳作流下了眼泪。”

这两个胡逼王一个比一个来劲,付锴敲着盘子继续说:“ty1在黄金时段动情介绍,。前头是第多少届人大顺利召开,后头是沙特王子寻访吉尔吉斯斯坦,中间就来一段劳动人民阮之南的混剪,镜头转回来演播室的时候,康辉两腮都满是泪水。”

傅从夜喝了点酒,可能上头,挺这俩人胡逼编排,他笑的肩膀直抖。

阮之南气笑了:“艹绝了,别他妈说我了行了吧,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以后定位出路在哪儿!”

他们又说起了现在帝都哪个说唱人,好像上综艺了,他俩是同好,说着就开始敲着桌子唱,大排档里嘈杂热闹,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周五疯一回的快乐和释放,站起来称兄道弟的,依偎着小声聊天的,七八人跟毕业送别似的又哭又笑的,周五晚上的大排档是人间百态缩影,每个人都像是白炽灯似的亮着暗着,情绪照射在这屋内屋外十几桌的位置上。

这人间百态里必定要有傻不愣登的高中生,他们在哪儿笑着唱歌,也没人真的在意,有些中年人转头过来,露出善意的哂笑,转过头去跟桌对面的人聊起自己年轻时候。

最后连徐竟甜都喝了几杯,五个人不用结账,笑笑闹闹走出去的时候,有种吃霸王餐的感觉。

鲁淡决定去付锴家里住,他们五个人决定走到三中对面再打车,正好也把阮之南和傅从夜送回去。

鲁淡打着嗝,一条胳膊搭在傅从夜身上:“哎,那你俩在馥园也是邻居,馥园那么好,你为啥不回去住——哎就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年级第二的成绩,就是早上迟到也没人说你。”

傅从夜喝酒喝得没什么芥蒂防范,说道:“我妈回来了,我不想跟她住一块。真的,谅解是一码事,生活在一起是另一码事。”

鲁淡拍着他肚子:“同意。我爸我妈也管的特多,赶紧上大学,我要出去上,住校!”

付锴那边则抱着徐竟甜的肩膀,一路都在晕晕乎乎的说:“兄弟,你是我的好兄弟,咱俩要当一辈子哥们的吧,你以后可不要忘了我。”

徐竟甜没什么好气:“谁要给你当哥们!你孤独终老去吧。”

阮之南一个人拎着打包的穿,走在前头扭的像个成都名媛,看起来也醉的不清,五个小孩就徐竟甜最清醒。

只是阮之南听见徐竟甜这话,一下子回过头:“这话听起来很眼熟、啊不耳熟。”

徐竟甜抓住付锴的胳膊,把他架起来一点,付锴脑袋都贴在她脑袋上,一只手还在捋她的马尾,徐竟甜对阮之南说:“什么耳熟?”

阮之南表情有点幽怨,伸手指向傅从夜:“他也说过不要当我哥们呢。艹,谁在乎,老娘也不想当他哥们。”

傅从夜没想到阮之南当着众人说起他们俩的事儿,他被鲁淡勒着脖子,还对着阮之南瞪眼,想让她赶紧闭嘴。

徐竟甜有点想笑:“没事儿,在我漫画里,你俩也当不成哥们。”

阮之南一摆手:“别把我当你漫画里那个校草,我可不那么弱鸡,我比他还爷们。我跟你讲,我就是要干他!”

阮之南伸手指向傅从夜。

付锴还在那儿起哄:“干!是兄弟就来干我!大噶好,我是渣渣辉——”

傅从夜可能是被他起哄的脑子一热,也可能怪酒精,他瞪眼:“有本事你就干。”

阮之南一扭一扭的走过来,剪刀腿动作就像是t台上最骚的崽,一手叉腰,一手戳了戳他石膏:“哎,你这个伤员很嚣张啊!别以为你受伤我就会放过你。”

傅从夜低头朝她磕了一下,轻轻撞了她脑袋一下:“好好走路,我这个伤员还要被一只死猪拖着呢。”

死猪鲁淡很没出息的打了个嗝,走出了卖拐的步伐。

阮之南被撞得后退半步,哼了一声,不过她也不生气又开始蹦蹦跶跶。

一会儿付锴也松开手抱着树开始唱歌,徐竟甜把他扒下来的时候差点把小树给折了。

一段二三十分钟的路,他们五个人鬼笑狼嚎,走了一个小时。

徐竟甜在三中对面打了辆车,把这俩人都塞上车,她也挤进去,对他们俩招手就走了。

阮之南感觉要在进小区的路上跳芭蕾了,她也真的是喝傻了,竟然看到一个下坡,就真的冲出去几步,不用手就来了个侧翻,傅从夜都差点给她鼓掌了。

阮之南得意的蹭了蹭鼻子:“我可是玩滑板的,要不是受伤修养这一年,我腹肌都挺明显的哦。”

傅从夜一只手揽住她肩膀:“别表演杂技了,回家回家。”

阮之南侧翻没问题,走路却有点左脚踩右脚,她拽了一下傅从夜搭在她右肩的手:“回家!”

俩人站在两栋小别墅前,阮之南顺着就要跟他往他家走,走到一半从才想起来:“哦,你等我回家洗个澡。”

傅从夜:“你今天也要过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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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评论满80就加更,到了就加。

下一更有亲亲,不过俩未成年人,也就只能止步亲亲摸摸什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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