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门就是一张大床,而大床上正有两个人。
确切说,是一个人坐在床边,而另外一个人跪在那人的腿中间。
季爻是坐着的那个人,他穿着一条真丝吊带裙,裙摆被撩了上去。面色泛着不自然的嫣红,眼睛细长,夹杂着道不尽的媚意,他红唇微张,深深吸了一口气,就睁开眼看着申珏。
他弯唇笑了笑,“你来了啊,比我想象得要早一点。”
说完,他拍了拍跪着的人的肩膀,“好了,出去吧。”
跪着的人听话地起了身,当转过来,申珏才认出为季爻服务的人是谁。
是时程。
时程看到申珏的时候,脚步明显一顿,随后他连忙低头从申珏身边走了过去,仿佛再多呆一秒,他就会惹祸上身。
季爻慢悠悠地站了起来,起身去倒了一杯红酒,他喝了一口酒,润湿了红唇,才轻声说:“别站门口了,进来吧。”
申珏想了下,踏了进来,并反手关上了门。
季爻听到关门声,噗嗤笑了一声,他转过头,眼有深意地看着申珏,“看来你很爱那个大明星啊,不过他要是知道你的选择,会不会觉得你不信任他呢?”
“你到底想做什么?直接说吧。”申珏冷着脸看着季爻,刚刚看见的一幕让他有些恶心。
他刚刚看到时程跪着的背影,才发现时程的身材跟邵戈有些相似,起码穿衣服的时候是的。
他无法不怀疑季爻是故意的。
“急什么?”季爻晃了晃手里的红酒,眼里是恶意的笑,“大明星今晚会很晚才回,你放心,即使你在我这里呆上七八个小时,他都不会知道。”
说完,他放下红酒往申珏那边走过去。
他赤足踩在黑色瓷砖上,黑白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连申珏都不由看了一眼。一看才发现季爻这个疯子还在脚上涂了深红色的指甲油。
季爻在外形上将自己完打扮成女人,可他的其他举动根本就不像一个女人。
他停在申珏的面前,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申珏的下巴,“洗澡了吗?”
“没洗。”申珏把脸往旁一扭,挣开了对方的手指。
季爻不在意地笑了笑,这次他的手捏上了申珏的后颈,“别那么排斥我,你现在月份还不到三个月,我能对你做什么呢?万一这个孩子掉了,到时候怎么跟邵戈解释呢?”他凑近申珏,两个人的唇贴得极近,只要再接近一点,就可以碰到,“总不能说你水性杨花,在外面把孩子玩掉了吧。”
他又是一笑,仿佛这段话极其有趣。他开着恶心的玩笑,丝毫不顾对方的感受。
季爻目光微微下垂,落在申珏的肚子上。月份太小,申珏又很瘦,根本看不出是怀孕的状态,但季爻却盯着出了神,眼里更是闪着异样的光。
“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你会怀孕,真有趣,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男人会怀孕。”季爻伸手摸上申珏的肚子,“这个肚子里居然孕育了新生命,你简直是个怪物。”
申珏抓住了季爻的手腕,“我是不是怪物,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如直接告诉我,到底我怎么做,你才可以放过我和邵戈?”
季爻眼皮子一撩,反给了申珏抛了个媚意,“其实我没有想好,我只是觉得你和邵戈都很有趣,其实吧,我两个都想要,不过我觉得你可能不会答应,所以我只能勉为其难只要一个。”说到这里,他眼底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就像是黑夜在暗处窥视猎物的野兽,“当然,你愿意跟邵戈一起服侍我,我会很开心的,也会把你肚子的孩子当成我的亲生孩子一起看待。”
疯子。
真的是个疯子。
申珏还是第一次碰见这样完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但仔细想了下,在末世,人的道德观本就会出现偏差,毕竟人类杀的丧尸在之前还是他们的同类。
而在末世,没有什么道德约束,有的只是实力。
季爻能短短几个月建立一个初具规模的基地,便证明了他的实力。
他还开了所谓的一层楼,让里面住着公主和少爷,做着皮.肉生意,这一点说明了季爻道德观绝对不强。
可以说,季爻是一个很病态的人了,不能以正常人的目光去看待他,所以他才提出要申珏和邵戈同时跟他的要求。
这种人没有道德观,没有是非观,很可怕,也很恶心。难怪当初登飞船的入选名单里没有季爻。这种人在乱世能当王,在太平盛世便会是贼。
“我不答应,邵戈也不会答应。”申珏甩来了季爻的手。
“好吧,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季爻叹了口气,似乎有些遗憾,“其实答应有什么不好呢?跟一个人也是跟,跟两个人也是跟,难不成你还真爱那个大明星?算了,我不勉强你,刚刚的事被你打断了,那就由你继续咯。”
申珏抿了抿唇,没说话。季爻见状,认为申珏同意了,便拉着人往床边走。
他在方才的位置坐下,然后抬眸看着申珏,“跪下吧。”
申珏长睫一颤,缓缓跪下去,而同时,他偷偷弄下之前贴在手心的刀片。这个刀片他准备直接刺进了季爻的要害,虽然他的手估计也会被刺伤,但流血的程度一定比不过季爻。
他的膝盖刚碰到地,季爻透着愉悦的声音就从头顶上方响起,“快点。”
申珏眼神一暗,一只手伸出去,而另外一只捏着刀片的手刚动,就听到后面的门被打开了。
申珏一愣,立刻回过头,就对上了邵戈的眼睛。
那双眼睛一直美得像深棕色的琉璃,而此时却笼上了一层阴影。
邵戈表情僵硬地看着申珏和季爻,半响,他直接转身离开了。申珏立刻想站起来去追邵戈,肩膀却被人摁住了,而手里的刀片也被人抽走了。
“这东西太危险,还是不要玩了。”季爻的声音犹如恶魔的低语,“这种好玩的游戏我怎么会只跟你玩呢?我跟他也玩了,不过是打赌,赌的是你会来找我,会爬上我的床,他不信,现在他赌输了,所以以后他是我的了。”
说完,他直接推开了申珏,站了起来,看了下手里的小刀片,发出一声轻笑,“真坏啊,准备阉了我吗?”
申珏这时才明白,从一开始他听了季爻的选择,便输了,根本没有赢的机会。只是没想到,他还被利用了一把。
“很生气?好吧,那我退一步行不行?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吧。你今晚不回去,明天早上再回去,如果他接纳了你,我就让你们在一起,如果他不相信你跟我什么都没做,甩门离开了,那你就输了。赌注二选一,一是你当着他的面分.开腿让我上,二是你把他送到我床上。”季爻居高临下地看着申珏,抛出一个看似仁慈但更恶心的选择。
季爻玩的是人心,凌驾于他人的喜怒之上的那种愉悦感。
申珏站了起来,冷漠地看着季爻,“凭什么我要跟你赌?因为你有惑心?因为你没有能威胁的人?”
季爻听见这话,似乎更激动了,目光灼灼地盯着申珏看,“你准备怎么反抗?”
“我不反抗,我直接认输。”申珏说到这里,讽刺地笑了一下,“我可以跟邵戈一起服侍你,一三五你点我,二四六你点他,也可以啊。就像你说的,跟一个人也是跟,跟两个人也是跟。”
季爻闻言蹙了下眉,似乎想知道申珏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申珏任由对方打量,还在这个房子里转了转,“你这房子比楼下好多了,我可以搬上来住吗?”
季爻沉默了好一会,才笑着点了下头,“可以啊,今晚就可以搬过来。”
“嗯,那挺好的,不过我怀孕了,不能提重东西,你能帮我去提下行李吗?”申珏看着季爻说,“对了,我现在肚子月份小,要早睡,如果你要做一些不和谐的运动,能去七楼做吗?”
季爻唇角的笑意加深,但话很冷,“你上来养胎啊?”
申珏当着季爻的面,重重点了下头,“对啊,照你说的,邵戈现在是你的人,那我也是你的人,那我和邵戈的孩子不就是你的孩子吗?你前两天还说要他叫你爸,既然都叫爸了,你这个当爸的总要付出一点吧。”
说到这里,申珏走到了季爻的面前,左侧唇角微微一勾,“这是不是网上说的喜当爹?那我还要恭喜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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