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要做的,就是要让一切回归本位,让所有的不合理都消失。
或许,唯有如此,才是赎罪。不论岐灵或者羽徵,不过只是这浩dang天地间一渺小的不能再渺小的存在了。可好巧不巧的,偏偏又是这天地间最不合理的存在。
或许,当一切回归本位,我也可以做最初的、真正的我了。
“仙子。”见我一时出神,敖瑾又不放心地唤了一句。
“小王爷,我还有一事相求。”我道。
他走了过来,我对他耳语一番,他听了,只是忧心忡忡。
“仙子当真?”
我对他笑了笑,拉过他的手,道:“小王爷放心吧,我有分寸。”又道:“你也快些撤退吧,小心些。”
敖瑾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走了。
待到百万将士全部撤退三千里后,我闭了眼,抬起双手,感受着耳畔的风声。再睁开眼时,妖界周围已然布了一道厚厚的屏障结界,这世间无人可破。
我踏入妖界,只见妖界yin云密布,隐约还能听见小妖哭嚎的声音。我想了想,挥了挥手,所有的声音便dang然无存。我qiang行封住了所有小妖的神志,差不多能封印个七天,让他们陷入了沉睡。
唯有如此,才能最大限度地保全妖界无辜的生灵。
天色忽然亮了起来,想来是烛yin睁了眼。
“沅风,我想见你。”我道。
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我无奈摇头,跃下山巅,直奔我曾经住过的山dong。山dong外被布上了结界,我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qing)况。但我能感觉到,那东西就在里面。
“烛yin,还是沅风,”我轻声唤着,微微一笑,“我竟不知该如何称呼你。”
说着,我伸出手去,轻轻触碰着那结界,使劲一推,结界便散了。
里面传来沙哑的轻笑:“果然是岐灵的灵力。”
我走了进去,看着熟悉的dongxue,再一转头,便看见一(身shen)黑衣的沅风出现在我面前。他的黑衣看起来jing致了许多,看起来浑(身shen)的邪气,着实可怖。
“你今(日ri)来,是想封印我的?”沅风笑着问,手里早就暗暗运气,做好了打架的架势。
我忙摆摆手,道:“稍安勿躁。你杀不了我,我也不能杀你,打架有什么意义呢?”
这世上除了岐灵自己,无人能杀了岐灵。
说着,我坐了下来,看着他,又道:“我不知如何称呼你。不如你先告诉我,现在的你,是被谁的恶念主导着?”
沅风也如同往(日ri)一般坐在了我(身shen)侧,如往常一般随意地说道:“大概是沅风吧,毕竟我幻化人形时,第一反应便是沅风的面孔。说来好笑,我从未见过这般yin暗的念头,极端执拗,狠毒yin险,竟能生生把我唤醒。相比起来,烛yin那点野心和因与昙青相争而产生的怒气,竟不值一提。旁人被我吸了恶念后,尚有神智。而沅风,竟只剩了一具躯壳……也着实少见了。”
“那……和岐灵的恶念相比呢?”我问。
他看着我,有些奇怪地笑着:“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恶灵占据了烛yin的(身shen)体,而岐灵又死了,他便没了本体,只能依靠吸收他人恶念而活,像个寄生虫一样,先是完全被烛yin的恶念控制着,如今又吸收了沅风的恶念,被沅风的恶念主导着。
我如今算是看明白了。这东西没有自主,谁的恶念qiang大,便听谁指挥。
岐灵啊岐灵,你只知顺应天道,是个没主见的,就连你无意创造出的这魔头,也没有主见,一直被其他人的恶念左右。
可笑,可叹。
我微笑着道:“好奇罢了。毕竟你烛yin恶念里有沅风的一部分,我羽徵的魂魄中也有岐灵的一部分,倒还真是同病相怜。”
“我们一直是同病相怜的,”沅风如往常一般笑着,手一挥,变出一坛酒来,递给了我,“竹叶青,你尝尝吧。”
此(情qing)此景,倒像极了当年我还没有离开之时。那是这山dong里只有两个相互扶持的小妖,再无其他。那时,沅风还未对我表白,我也不知晓他的心意,我们是很融洽的。他总是把最好的先给我,比如,一坛人间佳酿。
我接过那坛酒来,开了盖儿,灌了一口,又擦了擦嘴,道:“倒还是从前的味道。”
“从前?”沅风笑了,“哪个从前?”
“蛇妖和鸟妖的从前,”我微笑着道,“毕竟,岐灵和烛yin当年没有酒。”
“是啊,的确是从前的味道。”他感慨着,又看向我。
“那条龙知道你来这里吗?”沅风问。
我摆了摆手,道:“别提了,她自然是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来同你作战的,临走前还把她的逆鳞塞到我(身shen)上。我可不想被她一直看着,趁她不注意又给她塞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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