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青坐在窗边,也不看我,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怎么了?”
冷冰冰的,仿佛又回到了初见的时节。
我凑上前去,站在她(身shen)后,低下头道:“对不起,我让你等了太久了。”
“哪里。”她只回了我两个字。
我看着她,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连忙转个弯绕到她(身shen)侧,对她道:“你想知道九公主对我说了什么吗?”
“不想。”她十分果断地答道。
我尴尬地笑了笑,道:“那我便不说了,等到你想听的时候,我再讲给你听。”
“出去。”她依旧撂下两个字,依旧是看也不看我。
我一愣:这醋也吃得太厉害了吧!
我真的惹她生气了。
她如今正在气头上,我还是不要在她面前晃,省得让她烦。不如让她自己先冷静冷静,等到晚上,我把花灯和小吃都放出来,再哄一哄她,应当就好了。
“那小妖,告退了。”我委屈巴巴地道了一句,一步一步退了下去。
可刚出门,我便被思棋和念灵围住了。
“怎么了?怎么了?”思棋和念灵十分好奇我们去赴宴时发生了什么。怎么好端端的,带回来一个东海九公主?
我把事(情qing)同思棋和念灵说了,只是隐去了我和昙青的关系和敖蔚与沅风不清不楚之事,随意地编了些别的借口搪塞过去了。
思棋听了若有所思,却又问我:“那广寒宫是怎么回事?”
“啊?”我有些愣住。广寒宫之事如今已是人尽皆知了吗?
念灵道:“有好事的仙家上门打探消息,问上神为何突然qiang夺了嫦娥的广寒宫。我们也不知道其中缘由,只有把那仙家打发走了。”
我哭笑不得: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思棋又一脸好奇地向我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问我:“上神当真为你冰封四海了吗?”
我又是一愣,问:“你这又是从哪听来的?如今天界的消息传得这样快吗?”
思棋指了指不远处的宫(殿dian),道:“东海九公主说的啊?”
敖蔚!
“她还说什么了?”我黑着脸问。
念灵倒是实诚,道:“她还说你抱着上神脖子哭,还直呼上神名讳。”说着又问我:“你是不是就是因此才把上神惹恼了?我看上神都不理会你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念灵的问题,便又听思棋问:“上□□讳是什么啊?我们都还不知道上神名讳呢!”说着,思棋又拍了拍手,忽然想起来什么,又问我:“对了!上神的逆鳞为什么会在你那里?”
我看着二人,唯有qiang颜欢笑。
念灵皱了皱眉:“你这表(情qing)像要吃人。”
“我的确想吃人了!”说着,我看向敖蔚寝(殿dian)的方向,然后撒腿便跑了过去。
敖蔚啊敖蔚,我替你隐瞒丑事,你怎么倒一点不为我兜着?你如果要说,问问我也好啊!
我进敖蔚寝(殿dian)时,敖蔚正在打坐。她睁眼见是我,便问了一句:“怎么了?怒气冲冲的?”
“你为什么要和思棋还有念灵说那些话?”我直截了当地问着。
“什么?”她看起来十分疑惑。
“就……我和上神在东海龙宫的一举一动……哎呀你为什么要和她们说!”我红着脸,问。
“啊!她们不知道你们的事啊!”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一下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敖蔚十分无辜地看着我,道:“羽徵姑姑,不知者无罪。我看你二人那样亲密,以为她们也知道呢。若是给你添了麻烦,你可千万不要怪我。”
我一时语塞,气鼓鼓地看着她,可还是不知该说些什么,gan脆直接狠狠地踏着步子出门了。
这一天可真难熬。思棋和念灵闲了便要来问东问西的,昙青又不理我,敖蔚也是十分无辜的样子……我无法,只得躲到了苍玉灵桑下,寂寞地数着叶子。
好容易挨到天黑,我心想总算让我逮到机会解释了,便忙把思棋和念灵拉过来,对她们道:“两位姐姐,有个忙你们一定要帮我!”
“什么忙?”她们问。
“一会儿帮我把上神带到正(殿dian)来!”我道。
思棋一拍手,道:“我知道了!你又想耍花样巴结上神!”
我理直气壮地反问:“是又如何?”
念灵笑了:“若上神能开心,帮就帮了。”说罢,便赶紧拉着思棋走了。她一边走,一边回头对我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赶忙跑到了钟山天宫的正(殿dian)里,却见敖蔚正在那。
“九公主怎么在这?”我问。
“洒扫。”她也只回了我两个字。
我顾不上理她,只是把袖子里那些从人间采购的东西都变了出来,把那些花灯升起悬在了正(殿dian)的半空中,照亮了整个黑夜。又把那些小吃都整齐地摆放好了,就放在正(殿dian)的案几上,装了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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