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的笑了一会,看了这拾星殿两眼,出去了。
晚间的时候,江其姝照例早早的洗漱,等着容隽。
结果这一等许久也没见人来,想到白日时那门口的侍卫让容隽跟他一起出去找乐子的事情,皱了皱眉,容隽要是真的敢出去找什么乐子,她定然要让那家伙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到了亥时,容隽还没来,江其姝心里憋着气,也不困了,就坐在床榻前等着他。
丫鬟瞧见里间的烛光还亮着,进来瞧她是不是有什么吩咐,见她还坐在床榻上,有些疑惑,“姑娘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江其姝扯扯嘴角,“还不困,你先去睡。”
丫鬟看她没什么吩咐,也不打扰她,就退了下去。
江其姝又等了一会,窗户动了动,从外面跳进个人来。
江其姝沉着脸,安静的盯着他看。
这回他没做那侍卫的面容,洗净了脸上的伪装,依旧是那俊逸的脸,只是看上去消瘦了很多。
江其姝盯着盯着就盯不下去了,老想往他怀里钻,但是又不想就这么放过他,美人计没那么好使,他以为换回自己的脸她就能轻易的糊弄过去啦?
哪有那么容易。
江其姝抱着臂,瞧着他,“这么晚才来,刚刚是去哪了?”
他瞧着小丫头鼓鼓的脸蛋,忍不住笑了笑,“过来,我抱抱。”
江其姝一瞬间险些就没绷住,朝他怀里奔过去,但是仅存的那点理智拦住了她。
她哼一声,推开容隽朝她伸过来的手,“别动手动脚的,自己说,去哪了?难不成真出去找乐子去了?”
这句找乐子,被她说的阴阳怪气,醋意横生。
容隽勾唇一笑,“除了你这里,还有哪里有乐子?”
江其姝真的快要受不住诱惑了,暗地里掐了自己一把,告诉自己要争气,不能被这男人这副模样给忽悠过去。
容隽爱极了她这副娇气的小模样,在她唇上啄了啄,“男人之间的事情,出去解决了下。”
江其姝默了片刻,以为他说的是那种事情,顿时拧了眉头,“怎么解决的?跟你旁边的那个胖子一起?”
容隽瞧着她那眼神,明显的想歪了,捏一下她的鼻子,嗤笑一声,“你这小脑袋里面整天装的都是些什么?”
江其姝瞧着他修长的手,心道,难不成是用五指姑娘解决的?
她觉得容隽的自制力还算可以,应该不至于到需要自己解决的地步,听他这明显揶揄的语气,知道自己想多了,摸了摸鼻子,“那你解决了什么问题?”
容隽冷笑一声,鼻子里溢出一声不屑的轻哼,“明日你就知道了。”
江其姝还欲问,却被他直接堵上了嘴。
这一次,他特地用了自己的脸,就连那些江其姝好奇是怎么染上去的肤色都洗的干干净净的,这一次,可没有昨日那般容易放过她了。
一整夜,江其姝在他怀里沉沦着。
这个男人似乎要把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全都在发泄出来,要的格外的很。
江其姝不敢出声,只能咬着自己的唇瓣。
容隽眼角染上点点猩红,吻上她的唇瓣,不让她伤了自己。
他看着她月匈口的那处胎记,近乎虔诚的吻上去,江其姝仰头,低声喘息。
……
第二日,江其姝在床上躺了许久,那家伙体力着实是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溜出去在门口站上岗了。
丫鬟见她一直没醒,也不敢喊她,等到日上三竿,她自己醒过来,才走过去问她,“早膳还温着,姑娘要不先洗漱洗漱用了膳?”
肚子确实在咕噜咕噜叫了。
江其姝点头,让丫鬟服侍着洗漱完,就着小菜,喝了碗粥。
在院子里晃荡一圈,琢磨着皇上今日应该会再次宣她了,琢磨着琢磨着就瞧见陈朗从一边走了过来。
江其姝不经意的抬眼一瞧,扑哧就笑了出来,“你这眼睛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夜里跑出去和人打架了?”
陈朗面色黑的堪比外面的容隽,顶着一只青紫的熊猫眼,冷声道:“关你什么事?”
江其姝越看着她那熊猫眼越觉得好笑,捧着肚子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总算知道了容隽说的明日她就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那家伙昨夜去敲陈朗的闷棍了。
只是好笑是好笑,难免有些冒险了,江其姝不免有些担心陈朗会怀疑容隽,而且沥哥儿如今还在太子府里,林常虽说已经混了进去,但是也不好带着沥哥儿跑出去,只能暗地里护着沥哥儿罢了。
陈朗被她笑的青筋直冒,倒了杯水自己坐着一口闷下。
要是被他查到昨天夜里的那人是谁,他定然要让那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陈朗这辈子头一回吃这种亏,挨了打还不知道行凶的人是谁。
昨夜他不过是照例出宫有些事情,结果刚溜出去没多远,一个小巷子里,他刚感觉到不对劲,一个麻袋就兜头罩了上来。
他还没来得及挣扎,一拳就对着面门咂了上来。
那贼人打起人来没有章法,哪里疼得很就往哪里打,至今他还觉得浑身都是疼的。
磨了磨牙,陈朗已经在心里把那贼人千刀万剐了,殊不知那贼人就站在门外。
江其姝憋着笑,“行了看在你伤成这样的份上,放你一天假,回你房里休息去。”
陈朗呵的一笑,冷睨了她一眼,“声音低的只有江其姝能听见,“那老头等会定然会宣你前去,药方写好了吗?”
江其姝点头,“自然,只不过见效没有那么快,三五个月内。”
陈朗虽然不太满意,眉头皱着,轻飘飘的扫她一眼,“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江其姝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
其实她有的是办法让这陈国皇上神不知鬼不觉地两腿一蹬了,但她总要给自己留点余地,万一皇上两腿一蹬以后陈朗翻脸不认人了,怎么办?
三五个月的时间,江其姝和容隽早就该回到大秦了,剩下的事情陈朗愿意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就跟她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