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还是没能找到王妃,属下失职。”流影低头,不敢去看此刻主子的神情。
战北霄淡声道:“本王找到了。”
流影心中顺势一紧,明明主子这会声音淡淡的,好似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可常年待在主子身边的他却是无比清楚,主子这下,怕是动了肝火。
王妃,您怎么就这般让人不省心啊。
凤倾华毫无意外的得到了冠军,而且她又是最后一个上的,也就没有下台,亲耳听到司仪说她夺得魁首。
正准备心心念念地接过自己的奖金,谁知道,因为送花的奖金太多,现在还没有数完,需要稍等片刻,凤倾华整颗心都恨不得飞到台下去帮忙计算。
这时候袁妈妈在后台叫了她的名字,随后神秘兮兮地对她道:“翠柳,这边还在计算,你先上去招待一下贵客吧。”
凤倾华摆摆手:“妈妈,我今天都已经接了两位客人了,我很累了,明日再说吧。”
张公子给的钱肯定不少,这老鸨一晚上在她身上都赚数千两银子了,怎么还想打她的主意啊。”
袁妈妈却是难得强硬地道:“不行,你虽然是清倌,但是我们之前可是说好的,我不强迫你接客人,但是遇到有特殊情况的时候,你还是要配合我的,现在那位客人情况特殊,你上去陪一陪就是,难不成还能少你一块肉?但若是你不去,那今日的奖金便取消吧,你直接离开千花院,我这千花院庙下,容不下你。”
凤倾华闻言瞪大了眼,谁想留下来了!
她巴不得现在就走,要不是为了那即将到手的银两,她肯定头都不回。
犹豫了一番,凤倾华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袁妈妈的脸上立即荡住了笑容:“翠柳啊,你会感激我的,以后要是做了贵人,可别忘记了袁妈妈我的大恩啊。”
凤倾华只觉得这老鸨笑的比刚才都更加热切了些,这楼上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肥羊,既然能让她这般的欢喜。
袁妈妈像是生怕她逃跑一样,一路将她送到了门口,敲了里面的门之后将她一把推了进去。
凤倾华站稳脚,理了理自己身上有些过于长的裙摆,抬起头来,目光直视屋内的人,在瞟见坐在桌边的人之后双眼一瞪,反射性地就要夺门而逃。
然而,战北霄却比她更快,一股有力的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冷冷的声音传进耳中;“还想跑。”
凤倾华伸手摸了摸脸上的面纱,回头不满地道:“你是谁啊,小心我告你强抢民女啊。”
“你?民女?这千花院里面什么都有,就是不会有民女。”男人冷声道,眉眼中满是冷冽。
凤倾华委屈巴巴地道:“小女子怎么就不是民女了,翠柳卖艺不卖身,挣的也都是辛苦钱,没偷没抢的,我警告你,你可别乱来。”
“翠柳?这么俗的名字,真是跟你一样俗不可耐。”战北霄嗤声道。
凤倾华这是准备耍赖到底了,坚决否认道:“这位公子,你要是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叫人了。”
“装,本王看你还准备怎么装。”战北霄说着伸手就要去扯凤倾华的面纱,凤倾华偏头挡住,一手按住男人的胸膛。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景郁从外面走了进来:“师兄,我还是找不到人,要么我们”
景郁的话就这样顿在了嘴边,双眼看着眼前的景象,只觉得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了。
是他眼睛出现幻觉了吗,来到了这样一个恶俗不堪的地方,连带着看见自己的师兄都觉得比平时龌龊了几分?
他看到了什么,他一向不近女色气质高洁的师兄,此刻抓住了千花院花魁的手,强迫人家坐在他的腿上,这会还伸手作势就要去拉人家的面纱!
“师,师兄,你,你,在,在干什么,虽,虽然你那个王妃我不是很喜欢,但是你这会将她忘到脑后,这会却跟一个花楼女子这样,不,不太合适吧”景郁激动得口吃起来。
战北霄面容蹙紧,表情难看,压根没有理会景郁的打算。
只是他还没有摸到面纱,就听到女子突然娇呼了一声道:“啊,公子,你弄疼我了。”
那声音,酥麻入骨,自让人感觉尾椎骨往上有一只手拂过一般。
凤倾华面部突然凑近,在战北霄的眼上吻下,男人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心尖发颤。
就在战北霄愣神的片刻,凤倾华一个甩手将身上的白纱脱了下来,一头罩到了男人的头顶。
等到战北霄察觉的时候,房内早已经没有了凤倾华的身影,一楼传来一阵喧闹。
战北霄快速滑着轮椅到床边去看,女子紧紧裹着一件单衣在人群中狂奔,露出半个圆润的肩膀。
战北霄脸色一黑,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羞耻!
可恶,他刚刚竟然走了神!
“回府!”战北霄低怒道,整个周身都笼罩着一层寒气。
景郁从刚刚的看见的画面中挣脱出来,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哦”了声,随后,他问道:“咱们不找嫂子了?”
提到这个,战北霄脸色更加难看:“就让她死在外面吧!”
景郁满腹疑惑,明明现在看来,是师兄来花楼寻嫂子,如今人没寻到,反倒是调戏了一个女子之后被反调戏,怎么他反倒一副气冲冲的模样,这难道就是传闻中的先发制人?
等到这个房间的人都离开之后,窗户被人从外面拉开,凤倾华灵活地跳了进来,将床下依旧昏迷着的南宫月落拉了出来。
二人再次将衣服换了换,凤倾华抱着人从窗户原路离开。
凤倾华带着南宫月落直接回了七王府。
刚进门,流影跟景郁便闻讯赶来,将她堵在了院子里。
“王妃,您可回来了,我们都找了你好久了,王爷都快担心死了。”流影道。
景郁抱着手道:“可不是,我都差点打算去河里捞你了,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整个千花院都没有你的身影,你该不会是钻地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