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重大,歹徒动机过于凶恶,下手残忍,不及时抓捕归案,恐会破罐子破摔,对社会造成巨大危害,因为他毕竟以为自己杀过两个人,所以再杀几个人也不无可能!这和未杀人窃案性质不一样大了!”秦警官激动地说。然后急忙将情况向队长做了汇报。
本来半天也没见警察激动,眼下,发生了新情况,涉及到了“命案”,刑警果然不再平静!
很快警车就过来了。
法医对仿真模特仔细鉴定了一下,说,“是一种双刃匕首,很有力地一刀下去割两个人的喉,要是真人也真的一声不吭两人齐死了!”然后又补充说:“手法非常利落,看线条流畅,这就是秒杀!”
“凶手是个训练有素的家伙!”吴队长沉着地说。
马上调出这条街昨晚的监控。
夜色中胡朔与小纪拉拉扯扯,坐在了地上抽烟,然后一个模糊的胖子出现了。人们看不清他们的脸,但大体分得清谁是谁。胖子似乎接近胡朔,可能偷走了他的钱包。
画面不显眼处有一个瘦瘦的黑影在挪动。完全看不清此人长相特征。
一个画面显示敦子的公司门被瘦子打开了,不一会儿瘦子出来了,提着一包东西。动作显得慌乱,他的慌乱决不是来自偷东西,应该为杀人而慌。
敦子醒来后激动地说:“怎么就盯上我的公司了呢?抢的抢偷的偷!”他拉住一位护士的手哭诉着。
“那说明老板您的公司里的东西值钱!”护士安慰道。
“像你这样说的人并不多,你太让人感动了!”敦子手握的更紧了。
盛启文与周羽来接他回去,他死活不走,喊着那小护士的名字:“小玉,小玉,我头还晕呢!”
但小玉一直没有出现。
她躲在护士站的门后,默默地流泪: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有钱的老板对自己这么欣赏,人家多有钱呀,一丢就是一百多万,还是降价后的价格。
护士长走了过来:“小玉,不是你的,你想也没有用!”
“可是,他已离婚了,现在又没有中意的人!”小玉说。
“我知道,”护士长叹口气,“可是他八字跟我不和!”
小玉不哭了,她看见护士长的脸绯红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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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清明又莫名其妙地不见了。宫小宛四处找不见他。单位里没有,都说郭主任今天走的很早。
“一定在唐娴那里!”宫小宛没根没据地肯定着,决定来个突然袭击。她打的直奔唐娴所在的医院。
她像个幽灵似地闪进三楼的走廊,唐娴在走廊尽头的内科,此时已是晚饭后了,如果唐娴还在这儿,那就是不正常。
门关着,轻轻一推就开了,外面桌子处没人,里面检测室仿佛有人在轻轻说着什么。“一定是狗男女在里面!”宫小宛气愤地在。
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帘处,掀开一角,往里看,里面空无一人。进去看,病床空空,床下空空,门后也空空。
刚才明明听到有人说话呀?宫小宛顿时有几分怕。
“赶快离开这里!”心中的声音催促道。她抬起脚要出检测室,听见外面有人在说话。忙停住了。
“死了!”一个年级大的女人声音。她说过后,便传来哭泣声。
“谁把他勒死的?”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声音边哭边问。
“其实不是勒死的,吃了某种毒药了,一定是掺在食物里的!”
“凶手一定就在医院里——他是在医院被毒死的!”女孩说。
宫小宛听得心惊肉跳。
“你说,会不会是唐娴!”女孩又说。
“她——不会吧,我说不好!”年纪大的女人说。
“怎么不会是她,她一直与我势不两立!”女孩说,“乔博士追求我,也追求她!”
“可也犯不上下毒呀!”年纪大的女人说。两个人开始往别处走,听脚步声渐远,宫小宛忙闪了出来,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脚下是什么,软软的,低头一看,一只小猫崽。已死去多时的小猫。
她们说的就是它被人下毒了吧。宫小宛恍然大悟。
可怜的小猫,白色的绒毛已脏乱不堪,活着时一定是只可爱的不得了的家伙。可是唐娴居然下得了手!
远远听见脚步声,赶忙闪吧!宫小宛忙跑到了楼梯拐角。
唐娴从另一间屋子里出来,回到她的内科,然后听见她大叫了一声:“啊,——谁扔的死猫?!”
听到叫声,几个病房里同时冲出一些男病人,纷纷跑过去救他们心目中的美人。宫小宛心中不屑了一下,这些人平时没事就喜欢住院看漂亮女医生呀!看不出来有什么病呀,一个个跑的飞快,仿佛去晚了没办法交代。
郭清明居然没在,他不在唐娴这里,他会在哪里?唐娴这时候还不回去,在干什么?在与哪个男病人调情?听说这个医院经常会有处级以上干部入住。郭清明呵,你才是个科级,你竞争得过这些疯狂的老病号吗?省省吧!
宫小宛离开医院。打的回去。
出租车快到家时,她瞥见一个人影很像郭清明。于是停车下来。
她悄悄跟着他。果然是郭清明。
郭清明一身疲惫,走路拖拉,他像个刚挖过土方的民工。看来不会是约会去了。
“清明!”宫小宛喊了一声。郭清明吓了一跳,回转头来,心虚地望着她。
“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宫小宛关切地问。
“随便转转,又跟一个同学聊了会儿天!”
“又心情不好了?”宫小宛温柔地上来为他整整衣领,“想你的小情人啦?又找她去了?”
“看你说到哪里去了,我早把那小薇叫什么都忘了,我根本想不起来她爱吃臭豆腐,也忘了她当时住的地方有条臭水沟……”
“真的吗?那样的话,我就放心了,跟我好好过吧!”她祈求道。拉着他的手,没有心思去整理被风吹乱的长发。
“我想休息几天!”睡觉前郭清明对宫小宛说。
“是吧,你很累的样子!”宫小宛并不诧异他这样说,她收起刚刚为他头上涂抹的“一千零一液”生发水。
“我觉得这种生发水不管用!”郭清明缓缓地说,“我都抹了几个月了,头发却越看越少!”
“要抹一千零一天才会管用的,要不怎么会起个这名字!”
“不,我认为这名字的意思是,想靠这液体生出新发,简直是天方夜谭。”
宫小宛恍然大悟,“喔唷,这个名字起得巧!天方夜谭生发水!”
“本来以为是进口货,前天我查了一下,原来是一家乡镇企业生产的,而且他们那个老板自己都戴着假发……”郭清明说。
你怎么知道那个老板戴着假发?”宫小宛问。
“这还用问吗?那老板过去是个包工头,头发早掉光了,一直很苦恼,后来有一个江湖骗子卖给了他一个专利,就是这种生发水,他当时掏了一千块,他说他兜里只有这么多了,那人非要两千,最后没办法,他又掏了掏,只掏出一块,那人只好接过这一千零一块,将配方告诉了他,还附送了专利证书。”郭清明讲故事一般说着。
“原来这名字是这样来的。他投资可够少的呀!”
“自从开始办企业,他就一直与假发制造商密切联系,不仅他戴着假发,他的许多员工也戴着假发,他专门招收一些光头,照些‘使用前’照片,再戴上假发照些‘使用后’照片,作为宣传!由于人多,说服力就大呀,销售还不错,有些还远销中东、阿拉伯地区,那儿的人一听说‘一千零一液’亲切得不得了,有头发没头发都抹抹,无法生发,有发固发这是他们的骗人理念。“
“你了解的可真仔细。”宫小宛打了个哈欠。
“睡吧,说了这么多废话,真不好意思!”
窗外楼下花园里,有什么鸟儿一声声啼唤着,让夜显出幽远的冷清。
天未亮时,宫小宛醒了,一摸身边,空的,郭清明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