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让我走吗?”她背对着问他。
傅纪年的腮帮子咬得死死的,“如果我让你生下这个孩子,你还会离婚吗?”
“可是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傅纪年你是蠢还是傻,这段婚姻对你而言真的就有那么重要么!”
“傅纪年,你就是践,你就是践!”
“你怎么会这么践……”
叶曦和一声声的骂着,骂得自己的心裂开一道缝,不断的在滴着血。
她不敢去看傅纪年的眼睛,她怕自己看见那双妥协的眼睛就会自责,就会原谅他所有的过错!
“没看出来,你骂起人来还挺狠。”傅纪年在她一声声的骂声中再次发动了车子,这一次他开往的是候和。
不出二十分钟,车子就稳稳的停在了候和的停车场。
叶曦和哭了太久,脑子有点晕晕的,从车子发动到停下,她的泪水几乎就没有停止过。
她以前不是个爱哭的人,可是遇到傅纪年之后泪道像是被打通了一样,只要是跟他有关的事情,她动不动就想哭。
傅纪年似乎也看出了她不舒服,下车的时候又将她从车内打横抱了出来,带着她进了别墅。
叶曦和有些抗拒,冷声:“你放我下来。”
“……”傅纪年置若罔闻,继续往外面走。
“我是孕妇,你这样抱着我肚子不舒服!”叶曦和蹙眉,抬头看他,看见他刚毅的下巴。
傅纪年叹了口气,却叹得那样宠溺。然后他弯腰将她放了下来,动作小心翼翼。哪怕他明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他却还是忍不住对她小心翼翼。
只要她好,她还在身边,他就心满意足。
叶曦和下地自己迈步往前走,傅纪年却走过去牵住了她的手,任由她怎么甩他都不放开。
“抱不得,总能牵。”他的声音沉沉的响在她的上方。
“……”
叶曦和打开门,准备往里走,却立马就发现了屋里的异常。
这一次,与以往不同的是,屋里不是静悄悄的,门一打开跑出来一个庞然大物,欢快的在傅纪年的脚下打转。
“这是……”叶曦和看着傅纪年脚下的狗,。”
傅纪年磁厚的声音有些严厉的唤了一声,那条庞大的狗立马就安分了下来。
男人的英文发音很标准,一个简单的词却说得让人异常的心动。对那种美好事物条件反般的心动。
然后叶曦和仔细打量后就发现,这条狗她的确见过,了。”叶曦和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往下蹲准备去摸那条狗。
蹲到一半,胳肢窝下环过一只结实的手臂,将她提了起来。
男人磁厚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孕妇离狗远点。”
就这么被他提着,叶曦和被放到了沙发上。玄关处的那条狗似乎是听懂了自己被嫌弃了,嗷嗷的低叫了几声,慢吞吞的晃着身子趴在了沙发旁。
叶曦和看见那狗委屈得可怜,刚想要起身安抚一下,一只穿着男士拖鞋的脚就轻轻的碰了两下地上的狗。
抬头看过去,男人的下巴往玄关的角落轻轻的一抬,目光看着狗。
那条狗收到主人的讯息,又嗷嗷的低叫着从地上起身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向了玄关,然后趴下。
叶曦和一副我也无能为力的脸看着狗,嘴里却问:“为什么会有狗?”
“……”傅纪年没回答,转身走向了厨房,一边又问:“中午想吃什么。”
叶曦和不依不饶,“我问你为什么会有狗。”
傅纪年沉了口气停下步伐站在厨房的门口,声音低缓深沉:“之前寄养在苏丽那里,她现在带着孩子不能养狗今天送回来了。”
叶曦和的脸冷了下来,视线也从门口那条正委屈的狗身上移开。
“你的孩子不能跟狗一起,我就可以了。果然,谁高谁低一眼就看出来。”她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嘟囔。声音却足够让厨房那里的傅纪年听清。
傅纪年正在挽袖子的动作停下,他折身又走回她的身边,往她的面前一站。
叶曦和仰头,看着居高临下的男人,“做饭吧,我饿了。”
“接狗回来之前,不知道你怀孕了。现在你怀孕了,我再送回老宅也行,你要是喜欢也可以留下。”
“没关系,留下吧。”
留下吧,反正我也会离开。
傅纪年幽深的视线看她几秒,然后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他蹲下渗子在她面前,让自己的视线与她齐平。
叶曦和原本是想躲开他这烫人的视线,可是他那双眼睛太有吸引力,那么专注的看着你的时候,根本就无法移开视线。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傅纪年就将她拥进了自己的怀里。
叶曦和的下巴搁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一双手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就死死的抓着沙发的边缘。
可是下一秒,男人的手掌就覆盖住了她的手,握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身后。
这一下,她也拥抱着了她。
他的手掌扣着她的后脑勺,声音从嗓子的深处出来,低沉黯哑。
“和和。”
他禅棉悱恻的叫了她一声,就再没了下文。
就维持着那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他抱着她很久才缓慢的起身,进了厨房。
厨房里传来水声的时候,叶曦和荷包里的电话震动了起来。
响第三次的时候,她摸出来一看是苏琛,立马就掐断了电话。
没一会儿,手机又一次震动起来,这一次很短暂。
苏琛发来一条短信……“明早十点,机场见,飞美国。”
刚刚好十个字,叶曦和却明明白白这意味着什么。她看着手机忽然间觉得下决定变得艰难起来,有东西使她犹豫不决。
时间过去了很久,厨房里已经响起了炒菜的声音。叶曦和捏着电话的手已经出汗,她目光一片模糊,抬起了手指。
“明天见。”
晚上十点,卧室。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男人在里面的一举一动都在寂静的卧室里显得异常的清晰。
叶曦和躺在床上看着窗帘缝辗转难眠,仿佛是水声打扰了她的睡眠。但真正干扰着她不能入眠的其实是手机里的那条短信逼。
“明早十点,机场见,飞美国。”
美国,一个多遥远的国度,且不说距离,就时差这点与北城就是12个小时的差别。她去了那里,从此与傅纪年就真的是分道扬镳,白天不懂夜的黑了。
卧室的门悄然打开,一个庞然大物正缓缓的靠近床边,然后出现在床上的人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