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琛眉头蹙得更紧,炎炎夏日涂橘红色的指甲油,恐怕也只有她才做得出这种事,也不怕自己中暑了。
视线停留在她的手上,开口:“锁着门打电话,有秘密?”
苏丽举着的手赶紧背到身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上还拿着电话。手背在身后,她莫梭着挂断了电话。
她光顾着炫耀自己的新指甲油,忘记了自己这个弟弟是个极其敏感的人。
小时候甚至能够凭她一个小动作,衣服上一个根本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污渍,就能判断出她放学去了酒吧鬼混。
所以很多时候,苏丽对这个弟弟还是有些怕的。
“你找我干嘛?”苏丽开始转移话题,“难不成就是闻到了指甲油的味道,来责问我不该涂指甲油的?”
苏琛是医生,职业使然,很不喜欢苏丽涂指甲油。一个是味道难闻,一个是指甲油这种东西对身体伤害确实很大。
苏琛嘴角一个浅淡的笑容,看着苏丽生硬的将话题转开,心中已经知道她有秘密。
“明天是柳夫人生日,景家有宴会,你去么?”
柳夫人,柳从琦,景天行的夫人。
苏丽勾起嘴角一笑,“自己女儿和女婿齐齐失踪,景天行还有心思给自己老婆准备生日宴会?真不知道是没心还是没肺。”
苏琛也笑,一手撑在门板上,“你,也一样。”
“我怎么了?”苏丽有些心虚的问。
“爸为了公司忙得团团转,你倒有闲心在家涂抹你这不沾阳春水的十指。”苏琛人畜无害的笑着,如沐春风,说着无情的话,“你要还想法设法着回鼎恒,我站在男人的角度劝你……死了这条心。”
苏丽倒吸一口,看着苏琛瞪大了眼睛,脖子涨红额上的血脉清晰,看得出是被气得不轻!身后的冷空气缭绕着她也盖不住她心里的躁动!
憋了半天,苏丽还是没憋住这一口气,“苏琛,你我半斤八两,同样的货色!你既然知道家里公司危机,爸忙得团团转,你怎么不站出来帮他!”
苏丽指着他,被他戳中了要害连带着手指都在颤抖。
不管是被从鼎恒赶走,还是傅纪年,全都是苏丽一直解不开的心病。谁都提不得,谁跟她提起她就跟谁急。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苏丽低吼,双眼都跟着红了。
苏琛收回门板上的手,不咸不淡的回答:“我的专业是医学,跟经济、商业这些相比,你比我精通。”
“……”苏丽气得半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
苏琛波澜不惊,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笑得很和煦:“要去宴会就下楼给爸回话。”
他是回家拿文件,经过客厅时被派上来顺便带话的而已。
苏琛说完,招招手就转身离开,走向走廊的尽头……他的卧室。
苏丽被他气得还没缓过劲,瞪着眼睛看着他离开,身体发抖!
半晌,她崩溃的大吼:“苏琛!走着瞧!我一定会再回到鼎恒的,我不但会回到鼎恒,我还要回到傅纪年身边!“
苏琛不理睬,不疾不徐的继续往前走。
苏丽冷笑起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叶曦和那个标字!我看出来了!”
话音落下,苏丽如愿看到她亲爱的弟弟停下了脚步,伫立在走廊上。
“我说对么,我亲爱的弟弟。你喜欢叶曦和对不对,不然你房间里的电脑,怎么会有她的照片。有照片就算了,还隐藏得那么深,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姐,听我的,下次不要随便翻我电脑。男人的电脑里不干净的东西多,我怕吓着你。”苏琛的语气很平静,并没有恼怒的意思。
随后,他补充:“这次,算你幸运。”
砰!
苏丽冷笑一声,不屑的用力满意的关上了门。
折回房间,再度坐回沙发上,她的心中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这种感觉让她简直血液沸腾。接着,又拿出电话来拨通了刚刚挂断的电话,夹在肩膀上她又拿起指甲油。
她心情好得连刚刚挂电话时不小心刮花的指甲油都没去在意,放平时一定又暴躁不已了。
幽深的走廊上。
苏琛听见身后的一声巨响的关门声,良久才缓缓的转过身。他眯眸看着紧闭的房门,总是温润的脸上布上了一层寒意。
盯着门板看了一会儿,他勾起嘴角。
果然,有猫腻。
轻笑着摇摇头,苏琛转身不疾不徐的往前走,心情还有点愉快。
心中想着,这姐姐还是那么笨,稍稍一试探就败露。
次日,景家生日宴会。
景天行很爱妻,将柳从琦的生日宴会地址选在了北城一个出名的酒庄。
这个季节,酒庄的草坪正绿油油的时候,设计的。
除了建筑,此酒庄的自然风景秀丽在北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再加上距离市区很远空气没有受到污染而显得清新怡人。地理位置如此的得天独厚,在这里办一场宴会花的钱一定不少。
晚上七点左右,酒庄的门口陆陆续续的开来许多的豪车。
自从景天行小女景佳佳与傅家的温谨言有了订婚这一事之后,他在生意场上就一路顺风顺水,集结了各种大人物。
所以自然的,这一次来参加生日宴会的都是商界的各种有头有脸的人。
但是实质上,与其说他们是给景天行面子,还不如说是转弯抹角的给傅家一个面子。
景家有宴会,傅家的人自然个个都收到了请柬,但是当晚上七点半傅家的车子开来停在酒庄门口时,下来的只有傅纪年和叶曦和。
景天行楞在原地,看着傅纪年身边的叶曦和有一瞬间的走神。
许久前在医院见的那一次,他因为紧张而没有注意到叶曦和长得竟然和自己的女儿景尘有几分相似。
眼看着傅纪年搂着叶曦和缓步走过来,景天行摇摇头醒神,觉得自己一定是太想念景尘了才会如此。
随即,立马就迎上去。
“傅总,大驾光临真是感谢。”说着,景天行伸出一只手去。
傅纪年却冷眼看着面前的景天行伸出来的一只手,薄唇轻启:“景叔还有心情办宴会,我不敢跟你苟同,你这手握不起。”
叶曦和有些惊讶,看着景天行突变的脸色抓紧了傅纪年的衣角。
傅纪年却冷眼看着面前的景天行伸出来的一只手,薄唇轻启:“景叔还有心情办宴会,我不敢跟你苟同,你这手握不起。”
叶曦和有些惊讶,看着景天行突变的脸色抓紧了傅纪年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