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少柏阴沉着一张脸,“我事先也不知道,菲儿,看看你爸需要什么,我去打理吧。”
“不了,我自己可以的。”她有手有脚的,完全可以自己来。
“那好吧,我去问问医生看手术的效果怎么样,一会儿就回来。”他说着转身就走了。
木菲儿静静坐在爸爸的床前,爸爸睡得很安祥,脸上还挂着笑容,仿佛睡着了也很开心似的。
“木小姐,你和相先生,你们快要结婚了吧?”
“嗯,是的。”三月三,那就象是一个遥远的梦,但是现在,却让她的心一感觉到那个日子就慌慌的。
“我觉得相先生对你和木先生真的很好呀,这医院里的护士都羡慕你呢,说你要嫁一个好老公了。”
“有什么可羡慕的。”她还不是为了想见妈妈吗,那天,相少柏答应让妈妈也来的。
“你们两个呀,站在一起就是郎才女貌的一对,般配极了,相信这一定是一段好姻缘。”看护越说越兴奋,恨不得她和相少柏现在就结婚了才好呢。
木菲儿真是无语了,淡淡的一声,“闭嘴。”她不想听这些,被相少柏摆了一遭,为了乘直升飞机赶回来,她居然答应他结婚前去凤园住了,但是现在想反悔,他也绝对不会允许的了。
那个男人,没有谁比她更了解了。
看护一怔,木菲儿从来也没有这样的吼过的,这让她立刻噤声了。
手握住了爸爸的手,有点冰,那是输液很凉的缘故吧,把爸爸的手放进了被子里,身后的门正好响了,她回头看看是相少柏,便道:“出去说吧。”不想吵醒爸爸,但是手术到底如何,她是想要知道的,爸爸只有一个,她当然关心了。
相少柏点了点头,仿佛知道她在生气似的,也不多说什么就退了出去,长长的走廊里,两个人相对而立,天才亮没多久呀,那个捐肝的人,还有这医院的医生都疯了是不,大半夜的要进行手术,“医生怎么说?”
“手术很成功,不过,谁也不能保证肝源会完全的与你爸爸的融合。”
这个,她也知道,听到成功两个字就放下心了,“谢谢你送我回来,爸爸这暂时没什么事了,我先回去了。”她说着,就要越过相少柏离开。
手被他用力的一扯,“菲儿,我送你过去吧,回来的时候顺便把你的东西都送去凤园。”
“手术已经结束了,相少柏,你骗了我,我想我也没必要履行我和你的约定吧。”毫不犹豫的指出,她是为了爸爸才要拼命赶回来的,如今,他骗了她了,这口气,她真的咽不下。
“我说了我也是才知道的,为什么你不相信呢?”他的手紧抓着她的,让她疼的脸都白了,“你放手。”
“除非你答应我不反悔,否则,我不放手。”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明显的,也在生气,生她要离开的气,若不是强忍着,估计这会他要对她动手了。
有一瞬间,她真想回手给他一巴掌,可是当心底微微的平静下来之后,或者,他也是真的不知道吧。
但是此刻,对于捐肝给爸爸的那个人,她真的好奇了,也不回头,也不看他,“如果你查到了是谁捐的肝,相少柏,我就不反悔。”
“就这样?”
“是的。”
“ok,我去查。”
“放手吧。”
她轻声的要求着,男人的手终于缓缓的放开了她的,木菲儿大步的奔向电梯,心底里是一片的乱,先回公司处理一些紧急的事务再过来照顾爸爸吧,她不是不想留下来,而是,有些烦躁,那个不曾露面的人就是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就打乱了她的一颗心。
到底,是谁呢?
打了车去公司,新的秘书小江看到她的时候眼睛一亮,“甘总,你终于来上班了。”
脚步不停的走向办公室,“针织厂闹事的事查出来是谁帮助平息的吗?”
“甘总,是警方。”
木菲儿一皱眉,“谁跟你说的是警方?”
“是警察来劝那些人离开的呀。”
警察哪有那么好,“是谁通知警察来的?”
江秘书一愣,实在是没想到这个可能吧。
木菲儿揉了揉额头,“你下去吧。”
坐在熟悉的办公桌前,她的心却一点也平静不下来,打给了成诺凡,成诺凡说他最近忙,所以并不知道有人来百翔闹事,那个帮她解围的人他并不清楚。
又打给洛北南,结果,他先生直接告诉她他不在t市,他在b市谈一个case呢。
头大了,不会真的是相少柏吧,可是,他一直都是跟她在一起的。
才回来,签了几个非常重要的文件,拿了包就要出去,江秘书迎了过来,“甘总,你要出去?”
“是。”
“那公司……”
“能处理的你们处理,不能处理的就放着,这两天我比较忙,我会抽空处理的。”爸爸一个人在医院,她赶回来也不能呆久的,爸爸醒过来的时候她一定要在医院呀。
但是,去医院之前,她要打一个电话到警察局。
“是谁报的警?”开门见山直接就问,她真的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她很忙,但是对于帮助过她的人,她必须要知道,大恩不言谢,她会放在心里的。
“是一个叫丰庆的人。”
她心一跳,“姓什么?”
“他只说报警,其它的就不肯多说了。
相少柏,到底还是他吗?
颓然的坐在椅背上,她想,她欠他一个人情了。
匆匆的赶去医院,爸爸还没醒,还是安静的睡着,她坐在床前,明明身旁有爸爸,却只感觉到了孤单。
天黑了,她一个人守着爸爸,看护出去吃饭了,说要给她带饭来着,她摇了摇头,心底里一团的乱,她吃不下。
门被敲响的时候,那轻轻的一声,却吓了她一大跳,一转身,是成诺凡来了。
大步的走进来,“菲儿,为干什么你爸爸手术这么大的事也不通知我一声?”
她苦笑,“我也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爸爸的手术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