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夫人一笑,也是商场上混过来的人,“甘雪是我女儿,看护自然是要我们甘家信得过的,所以,很报歉的通知你,下午你就不必来了。”
“甘夫人……”看护陪着笑,“你看……”
“不必说了,我们甘家有得是下人,随便叫一个过来就好,衣食住行都会侍候的舒舒服服的,真的不必要麻烦外人的。”
木菲儿垂下了头,她觉得她又是欠了甘夫人的,可现在,她什么也不能说,甘夫人这样也好,也免得相少柏又把她当成是木菲儿,他是恨着木菲儿的呀,巴不得木菲儿死呢,换了是甘雪,即便是不待见不喜欢也是暂时的,早晚有一天,她会把他加诸在她身上的一并的还回给他。
那看护呆不下去了,甘夫人冷着一张脸,谁能呆下去了,拿着手机出去,应该是给相少柏打电话去了,一会儿,她有些不高兴的回来了,拿了东西就走,就连再见也没说了。
木菲儿的手机响了,看看号码,是相少柏的,八成是为了这看护的事吧。
听着手机铃声,心情却是愉悦的,不想接,那便不接,她现在根本不必怕他什么。
可,相少柏却一直的固执的打过来,甘夫人瞄了瞄,也不说什么,什么都由着她,“雪,中午想吃什么,妈让人做去?”她觉得她这样有点事的感觉真好,不然,她觉得她的存在都没有了意义一样,一个女儿没了,一个儿子又不在家,真的是无聊呀,所以,让她做点事她就尤其的开心。
木菲儿却是过意不去,她是真不知道甘夫人的孤单,甘远山一去上班,她就闲闷的不得了,偏又不喜欢打牌什么的,“妈,不用特别做,这附近买一点吃就好了。”
“那怎么行,你可是我女儿,妈要让你吃好的喝好的,谁要他相少柏来操心呢,你说是不?”
她还能怎么着,只能接受甘夫人的好意。
甘远山问过了情况也回来了,交待了她要好好休息,便开车送甘夫人回去给她做好吃的去了,很快的,甘家的保姆也来了,也是身体很好的,绝对可以扶得动她,这样去洗手间去哪里也都是方便的。
木菲儿躺在床上看电视,保姆也是陪着她看,在这里不用做保洁呀,医院有专门的保洁,她想再过一会儿就让保姆推她去看爸爸,想上去了,离得这么近,没有理由不去的,昨晚就说好了的。
正准备要去,病房的门被推开了,相少柏连门都没敲就进来了,保姆警惕的站起来,“你是谁?”
相少柏扫了一眼那保姆,正一肚子的气没处发呢,怕甘雪一个人或者是带上甘家的保姆去楼上木南生那里出什么差错,所以,冷冷的道:“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保姆立刻委屈的看向木菲儿,“小姐。”
木菲儿忍着气,若不是怕他不许自己去见爸爸,一准的再把他轰出去了,想了一想,只淡淡的道:“相少柏,麻烦你下次进来先敲一下门,这是我们甘家的保姆,我习惯了让她照顾我。”
相少柏的视线落在了保姆身上,然后道:“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要与甘小姐商量。”
保姆在甘家呆得久了,也知道要见风使舵,小姐都不说什么了,她能怎么样呢,于是,只好出去了,相少柏走到了床前,“好吧,你不用我请的保姆也好,可是,去楼上看老爷子不能带上她,我的保姆会下来接你,到时候,你不能再向昨晚那样胡乱说话了。”
她手一伸,“行,我要薪水。”
“事毕,我会一起结算给你。”她还真是特别,家里那么有钱了,还非是要他的,罢了,他也不差那一点点钱。
“我不要一起结算,我要一天一算,对了,我现在是公伤,青远我还没请假呢,那边的薪水我要照领,这边我在医院里陪着老爷子也要算钱。”算得精精的,也明白着呢,趁着现在捞一笔,挺好的,以后也是自己的私房钱,总不能事事都向甘夫人要吧,人家再好,也不是亲生的,她自已亲生的父母都需要照顾呀。
“真没见过这样的大小姐,请个保姆来给我打工,行,一会儿上去回来我一起结给你,走吧,我推你上去。”
“以后,你天天来推我上去?”她有些不想,有他在,她与爸爸一起很不自在。
“明天不了。”
她立刻心花怒放,却还是不放过他,“果然是官家的大少爷,忙着呢,行,你忙你的,我上去呀,也不过是要消磨一下无聊的时间,在医院我好无聊呀,相少柏,这些都怪你。”
明明是她自己走路不小心,现在,全怪到他的头上了,若不是她伤了腿,他现在想把她丢出去。
放她在轮椅上,推着去到走廊,再进去电梯,好多的人呀,一个轮椅就占了一大块的位置,人多,拥挤着,他站在她的前面护着她,就象是护着菲儿一样,以前,他对菲儿一点也不好,可人呀就是贱,如今看不见了,他就尤其的想,想看她跳舞,想看她笑着时的样子,却,怎么也找不到人了,他想过要报警,可是,警察比他的力量也大不了多少,他都找不到人,警察也更没有办法,所以,只能慢慢的找了。
电梯又停了下来,有人上来,人又多了,他还是站在那里护着不让别人碰到她的腿,一旁,一个大妈看到了不由得赞道:“小伙子,你对你女朋友真好,姑娘,找这样一个男朋友一辈子就幸福无忧了。”
好吗?她一点也没感觉。
可,脸却刷的一红,低下了头,很小声的道:“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老板。”
那模样让他失笑,她是故意的,演戏还挺象的,可是电梯里人多,他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的。
人和人是要相处久了才会慢慢的了解的,这个甘雪他看着也不似最初时那么的讨厌了,罢了,慢慢的习惯与她一起吧,毕竟,她的腿要好久才能好,说不定连过年也要在医院呢,想起,便是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