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高晔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分强硬了，连忙解释道：“我只是从医生角度推断，因为我爸的年纪大了，腿脚也不灵活，根本不可能是年轻力壮的贾峰和吴瑞轩的对手。所以，我不认为他是凶手。”
“哦，这个推断，倒是跟我想的一样。”童心笑着点了点头，转而又道，“不过，高医生可曾想过，你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
高晔听出她的话外音，直接道：“我知道，他以为我是凶手，所以帮我顶罪嘛。可是，我也说了，我没杀人！如果你们警方有证据就抓我，否则我不会再回答你们任何问题！”
说完，干脆闭上眼睛，不做理会。
一旁，尚玲看着气氛有些尴尬，连忙道：“阿晔，别这样，童警官他们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高晔皱眉，沉着脸朝着童心他们看了一眼，道：“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我累了，要休息了。”拉起被子，躺下睡觉。
诶……
尚玲顿觉尴尬，略带歉意地对着童心和封尘，道：“对不起，童警官，他应该是伤口比较疼，所以才……”
“没关系，你不需要向我们解释什么。”
童心朝着病床处看了一眼，小声道：“不过，我能不能跟你聊几句？”
“额，好，稍微等一下，我们去外面说。”尚玲甜甜一笑，拿了自己的手机，跟着他们走出病房。
“童警官，”她轻轻关上房门，对着童心，小声道：“你想问什么，只管问吧。”
“嗯，在这里说吧。”
童心招呼她到一旁的休息处坐下，问道，“我看，你和高晔的关系，似乎不只是医生和护士那么简单。”
“额……”
尚玲迟疑着，低头避开了她的视线，表情看起来有些纠结。
不过，最终她还是点头承认道：“是，我和他是男女朋友关系。”
“多久了？”
“快两年了。”
说到这里，尚玲的脸色略显委屈，双手暗自拉扯着，作出那种极不自信的小动作。
童心看出她那种委屈的小心思，柔声问道：“没有公开吗？”
“没有。”
“为什么？”童心继续追问。
尚玲咬着唇，小声道：“因为他不想让他父亲知道。说是，如果知道了，就会逼他结婚，但是他不想结婚。”
“不想结婚？”
童心认真想了想，问道：“那你问过他‘不想结婚’的原因吗？”
“问过。”尚玲点了点头，道：“他说因为他们村子风气不好，结婚的话，新娘会被欺负。他不想我和他前妻一样，所以就说暂时不结婚，等村子的风气好了，再结婚。”
“原来是这样。”童心握住她的手，给她一种亲切感，问道：“那你知道他前妻的事吗？”
“不是很清楚。”
尚玲拧着眉，停顿了片刻，道：“不过，有一次，他在医院的年终聚会上喝醉了，还跟几个医生打了起来，口中不停重复着‘别碰她，我让你们别碰她！畜生……’”
“之后呢？”
“之后，他就醉晕了，”尚玲看着她，道：“我就把他带回家了。不过，那次以后，他就再没有在年终聚会上喝过酒。”
“那，你觉得他喝醉那次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是很清楚。曾经问过一次，但是他生了很大的气，我就再没有问过了。”
尚玲说到这里，似乎还有些害怕，不觉用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那，见过这两人吗？”
童心拿出贾峰和吴瑞轩的照片。
尚玲指着吴瑞轩道：“这个，上次您已经问过了，他是阿晔的病人，另一个，我没见过。”
“日常生活中，都没有见过？”
“没有。”尚玲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你觉得高晔可能杀人吗？”
“不会的，阿晔要么在医院上班，要么就和我在家里做饭，看电视，不可能去杀人的。”
尚玲摇着头，握住童心的手，为高晔澄清，“童警官，你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如果阿晔去杀人，一定会向医院请假，或者单独出门的。可是，他并没有背着我离开家，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他真的没有杀人！”
童心低头看着她紧紧抓着自己的手，笑着点了点头，柔声安抚，“好，我知道了。”
“那，你们医院的医生，在这个月的5号，和8号，有没有请假休息的？”
“嗯，有。”尚玲点开手机，道：“这是护士长之前发给我排班表。5号，原本是肖杰医生值班的，但是他请假了。至于8号那天，是肖杰医生的正常休息日。”
说着，把手机交给童心查看。
肖杰？
童心翻看了一下，便向刘丽使个眼色。
她会意，立刻到外面联系邹学凯。
“喂，凯哥，有新的线索，带肖杰回警局协助调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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