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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重启的人生计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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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晓羽是年轻女子,代表着兑卦;浴缸里盛着少许的水,代表着坎卦。

上兑下坎,这就形成了一个再形象不过的卦象――“泽水困”。

对于六十四卦中的泽水困,有很多方面的解释。

由这一卦,很多卜者会看出人事上的口舌纠葛,同时还会有危机的暗藏。而且,在谋望上这一卦所显示的是一种极其不利的状态。

当然,如果结合八卦类项的含义再结合实际情况的话,解卦的内容会涉及得更广更复杂。

方展却没有考虑得那么复杂,在看出这个卦象后,他所注意到的只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泽水困,简称‘困卦’,这个名字起得还真好。”方展任由嘴里的烟卷燃烧着,没有吸上半口,“刘孜飞,你是想困住我?可惜可惜……”

烟头上那并不太长的烟灰忽地断落了下来,恰好落在方展刚刚伸出的手掌里。他慢慢拈开了烟灰,漫不经心地看着掌心,淡淡的灰色似曾相识。

两个多月前,他的眼前就一直弥漫着这种灰色,至少在前十几天里,他眼中的世界出去黑白两色之外便是那层灰濛濛的东西。

从五感消失到恢复视觉听觉,方展一直在回忆着那个真实而又虚幻的梦境。难道那个“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抑或是大脑中某个沉寂了许久的记忆?

很正常的,他也在猜测自己的处境,那个在他手心划字的女人究竟是敌是友。

虽然方展没能想明白那个梦境的答案,但另一个答案的揭晓却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他恢复视觉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柳如眉柳老太太那张笑成了花的老脸。

“我说你这底子还真不错,你奶奶我见了这么多男人,像你这样的倒是头一回看到。”柳老太太的眼神就像是在鉴赏一件艺术品,“我们柳家还就缺你这号男人入赘了,可惜可惜……”

柳老太太到底在可惜啥,方展一点都不明白,但他很快就明白了眼前这个老来俏的老太太就是柳家管事儿的。

落在柳家女人手里,按理就没啥活路了,方展拿了柳家一件重要的东西,把柳晓羽骗上手又甩了,更别说还有那两个死了的柳家女杀手。

可柳老太太压根儿就没提这个茬,甚至连方展那个天卜的名号也没提。

“俩月,只要俩月。”柳老太太伸出两根手指在方展眼前晃了晃,“包你恢复得比以前还好。”

摊上这么个好事,方展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更何况这顿级午餐的提供者还是柳老太太。

果然,附加条件还是有的,但就只有两条,而且听起来倒也不怎么苛刻。

“第一,你得帮忙去找一个人。”柳老太太抚着方展的手笑道,“第二,你得乖乖地配合治疗。”

凭心而论,柳老太太那双手还没老成树皮,可方展身上的鸡皮疙瘩依旧起了好几层,不过,他只有点头的份。

因为他没得选。

三天后,方展的名字就变成了三二三八号,穿上了病号服,关进了精神病院。而柳老太太则成了青山九院的院长,穿起了白大褂,戴上了金丝边眼镜。

针灸、电疗、水疗、药疗……在治疗室折腾了半个月之后,方展觉得自己差不多就是个精神病人了,如果不是柳老太太时不时地测试他的卜术技能,天知道天卜会不会变成天疯天傻什么的。

虽然折腾,但治疗的效果还是相当显著的,方展的卜术能力恢复得很快,有些方面甚至还出了过去他所知的部分。

一次测试中,方展卜算出了那个护理人员的死期和死因细节,但与过去不同的是,他同时也卜算出了那名护理人员绝不会听任何人的劝告,最终还是会死于淋浴器故障。

可他还是对那个护理人员说出了事实,柳老太太自此判断,方展的卜术并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

自此之后的每次测试,方展都会留下一些不足之处,但也会时不时地露两手。

因为他要让柳老太太见到成效,对他有信心,也因为他要拖延时间,找出一个逃离的最佳时机和方案。

一阵轻微的锁钥转动声打断了方展思绪,烟灰再次撒落,但他却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是慢慢地吞下一口烟。

“你算的一点都没错!”一个乐颠颠的老头出现在浴室门口,“那些家伙全都按兵不……”

老头话才说了一半,就刚好瞅见浴缸里身异处的柳晓羽,剩下那一半活生生给咽了回去。

“也不是全都按兵不动。”方展随手把烟头丢进马桶,抽了下水,“至少还有那么一批人在动。”

老头点点头,仔细端详了一下柳晓羽的尸体,又看了看方展,一付想问又不知怎么开口的样子。

“别问我。”方展挠挠头,“我去了趟市,回来她就在这儿了。”

“我信,就算所有人都不信,我黄易松信。”老头拍了下大腿,“不过,你这梁子是结定了,柳家怎么都不会信你的。”

这老头就是大衍论卜中那个下棋的疯老头――“灵棋卜者”黄易松,霍兴的师叔。

“知道是谁下的手吗?”黄易松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其实他也知道,这个问题是多余的,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是卜术界的传奇,怎么会有他算不到的人呢?

“知道是谁。”方展对着卫生间的镜子理了理凌乱的头,“可我算不出他们的行踪。”

说着伸手在镜子上划了几下,手指上的油在镜面上留下了六道油腻的线条,组成了一个卦象――泽水困。

“口舌诉讼,官非不断,谋求无望,行走艰难。”黄易松想了想,从兜里掏出几个象棋子叠在手里像洗牌似地抽换了几下,当他停手的时候,最上层赫然是一个红色的“卒”。

“警察来过……”黄易松摇摇头,“我这是班门弄斧了,但不管怎么看,现在都是只能进不能退的局面。”

“泽水困不是还有个说法吗?河中无水之象,守正待机之意。”方展懒洋洋地笑了笑,“不过,窝在那儿等待机会的不止是我们,还有大门口那俩警察。”

泽水困上面是兑二下面是坎六,小区大门朝向恰好是兑卦所代表的西面,再加上兑卦本身有纠纷、伤害的意思……黄易松点点头,心想这个没错,大门口肯定是个对方展不利的地方。

但是他没想明白,为什么方展能断定是两个警察在那里守着,而不是坎六代表的江湖之人或贼人。

“坎六暗含三三,水中也可以有火不是?”方展冲他咧嘴一乐,“所以我得下去慰问一下。”

离三代表警察,一个坎六等于是暗含了两个离三,黄易松恍然地拍了下脑袋,刚想说些什么,一抬头却不见了方展的踪影,只听到客厅里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巧解,巧解啊。”黄易松感叹了两声,目光又落在了柳晓羽的尸体上,他还是有些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能够躲过天卜的卜算。

自从大衍论卜出局之后,黄易松一直隐居在这个城市,很少再过问卜术界的事情,有那么一阵子,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普通人。但不管怎样,方展出事的消息还是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可苦于无法确定方展的去向,更谈不上赶去援助了。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月前在菜场买菜的时候,方展却鬼魂似地出现在他面前。令他欣喜的是,方展并没有想传闻中那样丧失卜术能力,反而还有所精进了。

黄易松是个有恩必报的人,更何况如果当初不是方展出手的话,他也许已经疯疯癫癫地去马路上撞汽车了。于是黄易松找了这个安全僻静的东林小区,把方展安顿了下来。

但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没过多久就有人带着精良的装备摸上门了。

第一个见阎王的是八极宗的杀手,曹大爷院子里那滩血迹就是这家伙在世上最后留下的东西。方展没说怎么做的,但黄易松帮着收尸的时候现那家伙的身上只有两个小小的伤口,都切在大动脉上。

接着归西的是九菊一派的忍者,摔下楼的那个倒霉鬼是来探路的,黄易松恰好一时兴起,结果用了半盒象棋子把贴在外墙上的这位老兄当靶子打了个过瘾。至于那一家四口,也是乔妆的忍者,方展和黄易松费了点功夫,把他们歼灭在了附近的工地上。

这六具尸体都是黄易松处理的,时间充裕,也都给弄成了无头公案。

但对着浴缸里的柳晓羽,黄易松犯起了愁,他总不能在警察的监视下大摇大摆地把这尸体弄出小区。更何况,柳晓羽是柳家的女人,要想麻烦少,最好的法子就是让她的尸体消失。

“对不住咯。”黄易松看着柳晓羽的尸体,轻轻叹了口气,“看来只能用那个法子了。”

东林小区大门外,僻静的小路上停着辆老式捷达,一个年轻人正趴在车窗边冲着车里傻乐,手上提着一袋饮料和一条烟。

“那啥,喝好,抽好,工作才能做好。”

第三章重启的人生计划(下)

从事警务工作那么多年,要说怪人怪事,张磊还真没少遇见过,可要拿来和眼前这个年轻人比,那就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

虽然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但在他心目中,方展早就是个十足的嫌疑犯了。这倒不是因为刘孜飞送来的照片和资料,对张磊来说,那些都太过明显且太具有指向性,就像是特意为了给方展定罪而准备的。张磊不是傻子,更不希望成为别人手中被利用的工具,他隐隐觉得这当中肯定还有一层埋藏得更深的关系存在,而所有的关键都集中在了方展身上。

方展家里到底有没有藏匿着尸体,张磊其实并不关心,人类的狡猾是难以想像的,以往办案的经验告诉他,嫌疑人往往会用各种难以料想的方法去掩盖自己的犯罪事实,如果把精力花费在这上头,办案者很容易就会陷入被动。

张磊所要做的只是静静地观察和等待,因为再狡猾的猎物总还是会有松懈的时候,只要那种松懈一出现,他就能把握时机一举击溃对方。

对此,张磊有着很强的自信和把握。

遗憾的是,面对眼前这张没心没肺的笑脸,张磊的自信和把握开始动摇了,看来自己必须重新审视这个对手的能力和智商。

“谢谢你的好意。”张磊的脸上依旧保持着职业化的淡然表情,“我们有纪律规定,不能收这些东西。”

“尤其不能收嫌疑人的东西,对不对?”方展笑得出奇地诚恳,“还好我不是嫌疑人,只不过是代表小区居民前来慰问一下,警民一家亲嘛。”

“有方先生这样的好市民支持,我们的工作开展也会更加顺利。”张磊打官腔的本事显然不逊于他的办案能力,“只要能够破案,还给东林小区居民一个平静的生活,对我们来说这就是最好的慰问。”

“那是,那是,人民警察为人民嘛。”方展继续跟张磊玩诚恳,甚至连眼睛里都透出了敬佩。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张磊心中暗笑了一下,这小子突然出现在他们车前,还带着一袋子的“慰问品”,其目的肯定不会是真的要来慰问。对方展的出现,张磊虽曾有过惊讶和不安,但毕竟这都只是一瞬间的感觉,很快便恢复正常的他已经猜测出了方展的真正目的。

转移注意力,对此类手法,张磊早已是屡见不鲜的了。通常说来,像方展这样没事找事故意缠上来的家伙,必定是在为另一个人或一伙人争取时间,以完成一些不希望被警方知晓的事情。

“方先生,如果没有其它什么事情的话……”张磊很客气地做了个手势,没有继续把话说下去,但意思却已十分明显。

在向方展做手势的同时,他的另一只手正悄悄地向老耿打着暗号,那暗号的意思是:“注意监视。”

从东林小区之前的案情来看,能完成那些案件的决不会是一个人,换句话说,作案者一定还有其它的同伙。而现在,方展的行为则正好将这些关键点串接了起来,他刻意掩护的同伙此刻一定正在实施什么有关的计划。

对张磊的暗号,老耿自然是心领神会,他甚至很快就意识到了张磊的用意和想法,多年合作的经验已经让两人达到了某种不可思议的默契。不管方展是否在一旁插科打诨,老耿的视线一刻都不会离开监视区域,不夸张地说,连小区门口进出的猫猫狗狗都不曾逃过他的注意。

“可惜了这些饮料,我平常还真不怎么喝这些。”方展有些为难地看着手里的袋子,“还好,烟倒是不会浪费,这东西我喜欢。”

说着他随手拆出包烟,弹出一根叼在嘴上,冲张磊他们歉意地招招手,晃悠着从车前走开了,那样子很是悠闲,完全不像有什么心事计划的人。

“张队,这小子的确不一般。”老耿脱口说了一句,视线依旧盯着小区门口,“打掩护打到他这份儿上,也算是明目张胆了。”

“也许这是他的特点,就好像一切都已经算准了似的。”张磊冷冷地看着方展的背影,“这个方展,要么是智商群,要么就是能掐会算。”

“我倒是挺愿意相信后者的。”老耿笑着摇摇头,“这小子说话做事还真有点未卜先知的感觉。”

张磊下意识地点点头,他和老耿的感觉一样,之前方展走向他俩所在的车辆时,那种熟门熟路的样子完全像是预先就知道了他们的所在位置。并且隔开很远便向车内的两人打起了招呼,仿佛一眼就已认出换上便衣的他们。

在极短的时间内觉察出警方的秘密监视点,能够迅分辨出仅仅见过一面的警察,除了能掐会算之外,张磊暂时还找不出任何其它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张队,不好意思。”方展幽灵般地再次出现在了车前,手里晃着打火机,嘴上的烟卷并没有点着,“能不能借个火?打火机没气了。”

按下车上的点烟器,张磊冲他笑了笑,心里却暗自琢磨着他再次返回的目的,难道刚才的干扰只是烟雾?点烟器很快弹了出来,张磊随手递给方展,极力关注着周围的动静,以防方展的同伙会从什么不可思议的方向突破监视。

点着烟后,方展并没有立刻把点烟器还给张磊,而是盯着点烟器里那通红的电热丝看了一会儿,眉头略略一扬。

“谢了,张队。”方展把点烟器交还张磊,转身就走。

方展现在的脚步比之前离开时要快了许多,像是要赶着去办什么事情,一边走一边还掏出了手机,但拨打后只听了几秒便又挂断了。

“第十三卦,天火同人。”方展低低地叹了口气,“黄老怎么会犯这么个低级错误。”

刚才那个好好的打火机突然打不着了,方展心里就有犯嘀咕,在卜术上来说,这是一种征兆,而当看到通红的点烟器时,方展则立刻意识到了“天火同人”这一卦。

点烟器是金属制品,又是圆形,在八卦中正对应着乾卦;点烟器里通红的电热丝是一种明火,在八卦中正对着离卦。

这外乾内离的状态恰好组成了一个方展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卦象――天火同人。

乾卦代表老人,离卦代表警察,五行中离火克乾金,这正暗示着警察会对方展身边的老人有所不利。

眼前就有两个警察,方展身边就只有黄易松这一个老头,而他正在处理柳晓羽的尸体,把这些联系起来的话,黄易松此刻的境地就不是那么乐观了。

“刘孜飞,这就是你所希望的吗?”方展暗暗摇头,“把我踢进一个麻烦不断的困境,破坏我重新启动的人生计划?”

早在浴缸女尸事件生前,方展就已经算出了刘孜飞的近况,对他的处境,方展很是理解,但却想不出刘孜飞为什么会将矛头指向他。卜术虽然是一门可以预知未来的数术,可毕竟不是万能的,如果能占算出人的心理,那方展倒是可以改行去当心理医生了。

当然,现在可不是追究根底的时候,方展加快了脚步,不管黄易松现在正在做些什么,他都必须赶在警察现之前去制止黄易松。因为按卦象上的分析来看,如果黄易松出了事,方展同样会被卷入麻烦中去。

“方先生,请等一下。”张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听到张磊的叫声,方展心里一顿,随即停下脚步,转过身时脸上却依旧带着懒散的笑容。

“张队,没烟了?”方展殷勤地掏出那条开了封的烟,“我早说你该收下,断粮可不行。”

张磊却没有伸手去接,脸上也是带着笑容。只不过,那笑容显得特别的深奥,深得让方展想起了谷老伯拿来埋人的那个地下大坑。

“你误会了,我车上还有三包烟,够抽的。”张磊友好地拍了拍方展的胳膊,“刚才去你家调查的时候,我把笔忘在茶几上了,不介意我跟你上去拿吧?”

方展记得很清楚,刚才在房间里问询调查的时候,负责记录的是另一名警察,现在张磊却这么说,显然是个借口。一定是自己刚才转身后的行走度过快,引起了张磊的怀疑,所以才会借机想和他一起回家看看。

“如果方先生觉得不太方便的话……”见方展没有立刻答应,张磊继续逼进,“我在你家门口等着,你拿出来给我也可以。”

他这么说看似在为方展着想,其实却是在用退守为进的手法,由不得方展不答应。在现方展行动异常之后,张磊就已意识到行动的机会来了,他是绝不会轻易放弃这个稍纵即逝的突破口的。

张磊一直注视着方展表情,他是在关注对方神情间透露出来的信息,无论是心虚还是镇定,他都能从中得出一定的判断,并藉此找到更多的机会和突破口。

因为,这本就是他最擅长的。

可方展却笑了,几乎是与此同时,张磊的头顶传来一片湿漉冰凉的感觉,他本能地向一旁闪开,顺手摸了下头顶。

是水,张磊抬头看了一下刚才位置的上方,路边的居民楼上,一根空调排水管正敞快地排放着空调积水。

“我们这个小区啥都好,就是空调安装不怎么规范。”方展咧嘴继续笑着,“瞧把咱们张队的头都淋湿了,去我家擦擦吧。”

这话等于是向张磊出了邀请,而且方展此刻的肢体语言也作出了同样的表达,张磊倒是被他的言行弄得有些意外,心中暗自思考着方展在之后可能做出的任何应对。

“不好意思,看来连老天也想安排去我上门打搅。”张磊自我解嘲地笑了笑,跟着方展向小区门口走去。

无论方展将会做出什么样的应对,张磊都有把握控制住局面。在离开车子的时候,他特意关照了老耿,要求召集几名附近的警员尽快赶到小区附近待命。一旦出现什么突状况,张磊会第一时间通知他们赶来支援。

和方展并肩走向十八号楼时,张磊一直用眼角的余光在观察他,方展脸上的笑意愈浓重,甚至连脚步都变得轻松起来。

刚走到十八号楼前,张磊的注意力就从方展身上转移开了,一个老头正提着三大袋子垃圾走向垃圾筒,从他行走的度和身形来看,袋子里的垃圾似乎并不轻。

看到方展和张磊走来,老头略微愣了愣,从眼神和表情来看,他肯定认识方展。一个念头在张磊脑中闪过,那三个大号的垃圾袋中装着的难道就是……

“黄伯,咱们哪儿来这么多垃圾?”还没等张磊开口质问,方展便笑嘻嘻地向老头问道,“您该不是去给楼里当义务清洁工了吧?”

对他的话,老头有些意外,但很快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知道是哪个没公德心的,把这么大三袋垃圾丢在了过道里,我看着不顺眼,就义务清洁一下咯。”

他们对话的时候,张磊已经走到了老头的身边,两眼紧紧地盯着其中一个袋子,那袋子已被里面的东西撑得突出变形,支出的部分像是……一只人手?!

“麻烦您先把袋子放下。”张磊对老头说着,顺手从口袋中掏出一把折刀。

锋利的折刀划开了袋子的一角,一股刺鼻的气味顿时弥漫开来,一只苍白而纤细的手掌赫然落入张磊的眼帘。

也就在这个时候,方展借机向老头打了一组手势,那是卜者间专用的卦象手势,恰好组成了六十四卦中的一个卦象。

“水火既济?”老头暗暗咧嘴一乐,“这倒是件因祸得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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