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唤她姑娘?可她分明是男装的打扮。
难道是……她的面具掉了吗?
叶初云立刻伸手摸了摸脸,面具没掉。
那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叶初云自认为自己易容的本事还是可以的,正常人定然瞧不出任何破绽来。
最终要的是,算命的说她历经生死。
这话若是听在常人耳中,自然不觉得有什么,生场大病也算是历经生死。
可叶初云是带着前世记忆穿越到这里来的,所以她对“历经生死”有着更深刻的理解。
也许这个算命的是个骗子,但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
叶初云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缓步走了过去,坐下来。
她只字未语,那人却仿佛看透一切,淡淡道:“这位姑娘历经磨难,凤凰涅槃,本以为苦尽甘来,不曾想一场意外,一切又得重头开始。”
叶初云心底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这个人说的和她前世所经历的几乎不差。
叶初云心惊的同时,面上却表现的镇定无比,她淡淡道:“哦?先生是不是看错了?在下可是男子。”
那算命先是却是一声轻笑,摆了摆手:“姑娘蒙骗旁人倒还可以,但想蒙骗在下这双眼睛,恐怕就难了!”
叶初云愣了一下,看来这个算命的并不是瞎猜,他是有依据的。
叶初云笑了笑:“那依照先生所见,在下接下来的命数,又当如何?”
那算命先生眯眼笑了笑,手指头一动,明显是在暗示她,想要知道后面的事,就得给钱。
叶初云本就是将信将疑,一听说要给钱,立刻便没了兴趣。
她刚想起身,傅君尧却从身后递过来一块玉戒,大方地搁在了那人的八卦桌上:“究竟如何,你说个清楚,若是被我发现,你是招摇撞骗,我就掀了你这摊子!”
傅君尧语气没什么情绪,可就是这股冰冷,却让人心神惧怕,那种一种上位者的威慑,让人不敢直视。
那算命先生脸色明显有所变化,似没有方才那般气定神闲,给人一种感觉,他好像有点怕傅君尧。
也是,傅君尧是摄政王,区区一个穷算命的,岂能抵挡住摄政王的威严?
那算命先生道:“这位公子放心好了,在下骗谁也不敢骗您哪!”
傅君尧站在一旁,没吭声。
那算命先生却转头看向叶初云:“这位姑娘是否方便露出您的真容,让在下看一眼即可。”
叶初云还没来得及说话,傅君尧便立刻没好气道:“不可!不准看她的脸。”
叶初云:“……”算命本就是要看面相的,傅君尧不让人看,如何算?
那算命先生倒也不坚持,又开口道:“无妨,那就请姑娘将手给我吧。”
看不了面相,看手相总可以吧?
这倒没什么问题。
于是,叶初云将手伸了过去。
那算命先生盯着叶初云的手观赏了许久,方才倒吸了口气,惊叹:“姑娘您这是大富大贵之命数啊!”
叶初云:“……”所有算命的好像都是这句话。
这个臭算命的,不会就是个歪打正着的骗子吧?
叶初云准备起身,离开,那算命先生却急忙起身阻止:“姑娘!您坐下先听我说完!”
叶初云不耐烦地坐回去,开口道:“别整那些虚的,说重点,再敢忽悠我现在就掀了你的摊子!”
那算命先生吓得缩了缩脖子,原本以为那位公子已经很不好相处,谁知道这位女扮男装的姑娘竟也如此暴力,当真是遇人不淑啊!
那算命先生暗暗叫苦,脸上还不敢表现的太过不满,只是笑嘻嘻地说道:“这位姑娘近来命犯桃花,且这桃花星很正,极有可能是遇见了真命天子啊!”
叶初云一愣,真命天子?难道他指的是……傅君尧吗?
叶初云脸色不经意地红了红,看上去好像没往心里去。
“你的意思是说,我会嫁给此人吗?”叶初云又问。
那算命先生盯着叶初云的掌心又瞧了片刻,开口道:“姑娘此生仅有这一颗桃花,想必是能与之相伴到老的命定之人哪!”
傅君尧一听这话,眼中的冷漠逐渐化开,就连语气都变得温和起来:“那先生来看看我,近来是否也会遇见命定之人?”
那算命先生可不傻,一眼就看出眼前这两人关系亲密,再看看傅君尧那眼神,他怕自己若说出个否来,那男子当真会踹翻他的摊子。
那算命先生掰着傅君尧的掌心,装模作样地瞄了两眼,不看还好,这一看他瞬间腿都软了,此人命中带煞,必定是从尸山血海之中走出来的。
最重要的是,这可是极其稀少的极贵之命。
能拥有如此贵重的命格,又身负如此重的煞气,莫非此人……
他不敢深想下去,怕把自己给吓着。
谁能想到他一个大街上穷算命的,竟然能遇上这样的人。
那算命先生满心只想着傅君尧的身份,压根没去注意他的桃花运。
而傅君尧却已经不耐烦,开口在问:“看的如何?”
那算命先生打了个哆嗦,急忙应道:“这位公子近来桃花也旺,想来很快便要娶妻生子。”
恭维话谁不会说?
傅君尧一听,果然很满意。
他才不管什么命中注定不注定,就算命中注定云儿要嫁给旁人,他也要逆天改命,将云儿抢回他的府上,做他的摄政王妃。
这辈子,云儿都只能是他的。
一旁的叶初云却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傅君尧,难道他看不出来,这算命的在诓他吗?
他还这么高兴是什么鬼?
叶初云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身道:“王爷,云儿累了,想回府了。”
傅君尧回过神来,一脸关切地拉起叶初云的手:“是我疏忽了,让云儿累着了。”
“不怪你,是云儿自己要出来玩的。”
还遇见了这么个骗人的神棍,忽悠的傅君尧白白浪费一个玉戒,而且瞧傅君尧的神态,他本人好像还很心满意足的样子。
可叶初云心疼啊,心疼玉戒,那一枚玉戒起码也价值五千两吧,实在太浪费了!
早知道是这样,她就不出来了!
摄政王府。
叶初云回到凌云居后,便累的趴在了桌上。
她想沐浴,可傅君尧还在她的屋子里。
叶初云心里好困,好像洗个澡,然后躺到柔软的杯子里。
可是……傅君尧这个家伙,竟然一直霸占着她的屋子不走!
叶初云心里又急又气,可她不敢对傅君尧下逐客令。
毕竟之前几次,她撵他走,就没有一次成功的,反倒是让他更加光明正大地占她便宜。
所以叶初云这次不说,她倒要看看他准备装蒜到什么时候。
然而,叶初云不催,傅君尧就真的不急。
他还特意命剑心将奏折搬到了凌云居来,叶初云的屋子里慢条斯理地看起了奏折。
这让叶初云如何能忍?
他这是准备彻底霸占了她的屋子了!
哼!真当她叶初云好欺负?
“王爷!您渴了吧,云儿给您倒水吧!”叶初云一脸殷勤地走上前,将倒满水的水杯递过去。
但不知怎地,她一个不留神,便水便尽数倒在了傅君尧的身上,还有一些洒在了奏折上。
“哎呀!王爷!都是云儿不好,将水洒到了奏折上!”叶初云一脸慌张地拿起绣帕,要去擦。
然而傅君尧却转手抓住了叶初云的手臂,轻轻一用力,叶初云一个趔趄,整个人便坐在了傅君尧的怀里。
傅君尧眯眼看着叶初云,眼底的寒凉顷刻间被化为一滩春水:“云儿又在做坏事,以为本王好糊弄吗?”
叶初云脸颊瞬间泛红,望着傅君尧越来越近的俊脸,随即撇过了头去:“王爷,再不擦,奏折就要被水弄湿了。”
傅君尧顿了一下,见叶初云故意躲避,倒也未曾强迫,便看着叶初云坐在他腿上,一点一点地擦拭着奏折上的水珠。
“还好,洒的不多。”叶初云小声说道。
“云儿好像忘了什么?”傅君尧戏谑地看着叶初云,嘴角含笑。
叶初云一愣,不解:“什么?”
傅君尧缓缓抓住叶初云攥着绣帕的手,然后朝着自己的身前的湿衣处缓缓挪去。
绣帕轻轻在傅君尧的胸前擦拭着。
而叶初云的手也在被迫在傅君尧的胸口摩挲着。
叶初云想把手抽出来,可傅君尧却紧紧攥着她的手,让她无从拒绝。
叶初云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像极了揩油的猥琐大叔。
可这并不是她自愿的,分明是某个人抓住她的手,强行被摸。
“王爷,您这衣裳一时半会儿怕是干不了的,不如回去将这身先换下来吧。”叶初云这是委婉地催傅君尧走人。
“无妨,晚些再换也行。”傅君尧声音魅惑低沉,伸手轻轻捏住叶初云的下颔,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