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纯贵妃遇见萧韶和卿玉的时候, 卿玉还没有被人发现叛出了前朝,那时候卿玉公子的私印,有的时候比国家的官印还有用。
根本就不存在会被砍头的风险。
陈翠花自作聪明, 而如今萧韶把那块金子一丢, 也就说明,当年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纯贵妃冷汗涔涔的软倒在地上, 看着萧韶吩咐众人:“降纯贵妃位分为纯妃,让她在这里反省七天再说。”
纯贵妃咬着牙。
这次她真的是栽在大头了。
她和萧韶的关系, 她早在三年前就没有指望了, 当时萧韶查清了自己对卿玉做过什么事情之后, 立刻就大怒想要杀了她, 关键时刻,她说出了卿玉公子的可能下路, 才换的一条『性』命。
后面又是靠进献能维持卿玉公子尸身不腐的『药』丸,才得以维持她的地位
而她还能苟且偷生的唯一前提就是, 陛下还深爱着卿玉公子。
但是陛下却第一次对她动了手,为了一个长相艳丽,和卿玉公子同名的人。
纯贵妃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万一陛下不再喜欢卿玉公子了,那她手上的筹码, 难道不是毫无用处了吗?
想到这里,纯贵妃看着萧韶远去的身影,突然喊道:“陛下难道就为了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倌, 背弃了卿玉公子了吗!卿玉公子若是”她还是不敢说出泉下有知四个字:“一定会怨恨陛下的!”
可笑, 她之前有多么想让卿玉和陛下分开, 让陛下厌恶卿玉,但是现在,却要靠陛下对卿玉的爱,换的自己的喘息之机。
萧韶想要离开的脚步一顿,下意识的想要去『摸』腰侧的玉佩,但是却『摸』了个空。
他这才想起来,今天早上他竟然『迷』『迷』糊糊的把玉佩给了那个状元郎。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许久才低声道:“没有关系,他不会怨我的。”
卿玉不会怨他的。
因为他在卿玉心中,大概就只是一个陌生人了。
卿玉的清冷外表下,『性』子有多决绝,他是知道的:“我无论是后宫三千还是另外爱上谁,卿玉他也不会理我的。”
纯贵妃的嗓音因为害怕带了一丝歇斯底里的尖锐:“那陛下,要是这样的话,那您就放卿玉公子一条活路吧,也不用拖着臣妾一起了!”
纯贵妃以退为进,她在『逼』萧韶,『逼』他承认卿玉在他心中的地位,却又不敢明说在未央宫里长眠的卿玉,只能这样说,她给萧韶的『药』,有拘着魂魄的作用,服用这个『药』的人,没有办法再世去投胎,只能一直困在那身体里,如果萧韶真的不再在乎卿玉的话,第一件事就应该是,停止给卿玉服下那『药』。
萧韶本来看着手心,一脸怅然若失的表情,听到这话,反而笑了,他转过身,看着像个小丑一样的纯贵妃。
“我不会放过他的,”他说:“即使是这样,他也只能烂在我手里。”
生同裘,死同『穴』,卿玉,这是你答应过我的。
你就算是死,也要跟我葬在一起。
纯贵妃看着这样偏执的帝王,张了张口,最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帝王心思难猜。
卿玉还会是她永远的王牌吗?
她想,她要想别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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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朗离开太子府,回到了他住的别院。
迎上来的依旧只有旺喜一个人,夏朗的眼中划过一抹失落:“旺财呢?还没有回来吗?”
“可差人去问了?”
“问了,他们都说没有,”陈玖摇摇头:“旺财他怕是,遇到不测了。”
后宫本来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多少人进去之后音讯全无,连个尸首都找不到。
“那个时候,旺财带着我走过未央宫外面的一个拐角,我低头看了一眼书卷,再抬头,旺财就已经不见了,”夏朗回忆道:“后来我不小心冲撞了太子殿下,还好太子殿下宽宏大量没有计较,但是万一旺财冲撞了其他人”
夏朗脸上划过一丝不虞:“不行,待我下午进宫面圣问问。”
“大人!”陈玖急急忙忙劝到:“您刚刚入宫挨了板子,就不要再去触这个风头了!”
“不行,我一定要,旺财是我的小厮,我要为他的生命负责!”
“大人,我们只是奴才啊!”陈玖也是演戏的一把好手,普通一声跪下:“怎么配让大人如此看重呢!”
夏朗心里跟系统说
在经历了几个世界之后,夏朗终于愿意和他多说几句话了,系统终于不用每天一脸懵『逼』的看着夏朗飙戏了,所以努力的跟上大佬的思维,附和道。
夏朗说
【】好的大佬你赢了。
陈玖跪下,涕泗横流的拉住了夏朗的裤脚,但是夏朗却能观察道,鼻涕倒是比较多,眼泪是真的没有挤出几滴来,但是他还是装作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慌忙把陈玖拉了起来。
“你别劝我了,我怎么能不去呢?”夏朗轻声说:“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陈玖看着夏朗的样子,止住了哭泣,呆呆的望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刚刚明明只是在演戏,但是现在心里竟然真的有了一丝打晕他,阻止他进宫的冲动。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说,明明当初跟在夏朗身边,就是看上了皇帝赐给他的能够自由进出宫廷的权利,而现在夏朗要进去,他却因为害怕他再次出事,而组织了。
夏朗仅仅在别院里带了一小会,就收拾准备进宫了。
陈玖当时虽然一丝冲动,想要阻止夏朗,但是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趁着夏朗不注意,把一封信别在了夏朗的外袍之内,还好冬□□服多,夏朗丝毫没有察觉。
他要联系的那个线人十分重要,在未央宫内,而未央宫除了萧韶亲自挑选的身家清白的宫女和萧韶的旧部,其他人根本没有进去的办法,陈玖要联系『逼』宫,最重要的就是要联系上这个暗部,所以把主意打在了夏朗身上。
夏朗丝毫未差,急匆匆的吃了几口饭就进宫去了,期间陈陈玖自告奋勇的要跟过去,但是却被夏朗拒绝了。
“我怕你也出事,”夏朗的眉目里全是担忧:“你一定要平安啊。”
陈玖看着夏朗对他一脸关切的样子,突然心生不忍。
父皇说得对,他可能天生就不是一个适合当皇帝的料,他的心,总是那么容易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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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韶回到了未央宫。
小太监今天早上想服侍萧韶起床的时候,发现皇帝居然不在宫内,他心下慌『乱』,还没有来得及奔走相告,皇帝就突然自己回来了。
他什么都不敢问,只能看见皇帝溜达溜达到宗人府捯饬了一顿纯贵妃,然后优哉游哉的坐回了未央宫外殿喝茶。
——自从昨天坐在纯贵妃做过的位置上喝茶之后,他好像爱上了这个位置。
小太监不敢打扰萧韶,只好在一边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不过这日子就刚刚风平浪静了一会,就有人过来低声在小太监耳边说了什么,小太监面『色』一变,看向优哉游哉品茶的萧韶,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
“陛下,刑部侍郎夏朗求见——”
“哦?”萧韶刚刚端起手上的茶,奇怪的问道:“他怎么又进宫了?”
昨天才挨了板子,而且昨晚不是才见了他吗?怎么又进宫要见他?
“他——”小太监面上带了一点尴尬之『色』:“他找您讨要,昨天随他入宫的小太监旺财”
他身为内务总管,是唯一一个知道小太监是萧韶伪装的人,萧韶的那身小厮服,还是他帮着置办的,本来只是皇帝的一时兴起,昨天就算完了,没想到,夏朗居然来要人了?
小太监有点不敢看萧韶的眼神:“夏大人现在跪在未央宫外,他说”
“说什么?”
“不把旺财还给他,他就长跪不止。”
“噗——”萧韶一口茶喷了出来。
这夏朗才刚刚为官没几天,怎么就学会了那些老臣玩什么长跪不止的那一套?
他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喝茶,要从哪里去给他找个小太监旺财?
不过,这的确是夏朗的风格。
“咳咳——”他咳嗽了两声:“让他进来吧。”
夏朗跪了半刻钟都不到,就被宫人领进了宫。
夏朗说
系统回答道
陈玖用看不见的粉末洒在了夏朗的袍子上,如果被那人闻到,就能知道夏朗的身份是线人,他不会跟他接头,而是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到夏朗怀里的信件,就算接头完毕,这也是前朝制度的高明之处,几乎不会被人撞见接头现场,即使撞见了,线人也可以装作是被人陷害的一方。
而这个制度也有一点坏处——一旦那人被策反,那这线人就是真的百口莫辩,即使夏朗辩解自己是不知情的,也没人会相信。
夏朗一边跟系统说话,一边跟着宫人走到了未央宫内。
一路上,他眼观鼻口关心,一点都不敢往旁边看,生怕有人再给他定了个罪。
这一幕都被萧韶看在了眼里,不禁会心一笑,明明是这么怕死的存在,怎么居然会为了一个小太监再次进宫呢?
“见过皇上,”夏朗走到萧韶面前,作势要给萧韶磕头,但是身子却没有真的弯下去,等着萧韶“怜惜”他的伤,然后免礼。
但是没有像想到,萧韶却久久没有示意,夏朗保持着一个要跪未跪的身形片刻,心里已经把萧韶骂了个遍。
但是他似乎不是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一张脸上耍小聪明然后又僵在原地的表情被萧韶带了个正着。
就在他最后僵不住想要真的跪下去的时刻,萧韶突然一下开口了:“爱卿身上有伤,免礼了。”
夏朗刚想跪下闻言直起身子,差点踉跄的摔了一跤。
狗皇帝!他咬牙切齿道。
真有意思,这个状元郎,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夏朗这次是真生气了,他很少遇见这么神经病想一出是一出的男主,他居然还要陪他演戏?
“谢皇上恩典。”夏朗直起身子,故意加重了恩典两个字,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夏朗一副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萧韶噗呲一声笑出了声:“爱卿求见朕,可有什么要紧事?”
一旁的小太监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他虽然入未央宫不久,但是前人曾经万分叮嘱过这个喜怒无常的皇帝的忌讳——其中有一条就是,皇帝从来不会叫他的臣子叫爱卿。
因为卿玉公子的小名,似乎就是和卿有关。
但是没有想到,皇帝居然今天心情大好的叫了一个臣子爱卿?那臣子对皇帝的埋怨都写在脸上了,皇帝居然没有怪他?
再想想这个状元郎刚刚入朝不久做过的那些事情,皇帝还为了他,惩罚了纯贵妃,甚至降了她的位份,小太监有种直觉——这未央宫,不会是要换主人了吧?
但是夏朗却丝毫未差,他义正言辞的看着萧韶:“请皇上归还我的小厮旺财!”
萧韶还是因为旺财这个名字不由得抽动了一下嘴角:“你的小厮,你来问朕做什么?”
“臣的小厮本来昨天陪臣入宫,”夏朗大义凛然的说:“好端端的,却无缘无故的消失了,臣在这皇宫谁都不认识,只能来找这皇宫的主人了!”
这话说的大胆至极,简直可以说是大逆不道了,但是萧韶却没有生气:“可是,朕又为什么要给你找你的小厮呢?”
他本来想说,一个小厮,丢了就丢了,但是他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夏朗跟他说过的话,一时改了口。
“律法规定——”夏朗张嘴就要开始背那厚厚的法条,但是却被萧韶打断了。
“圣旨曰,皇帝今天身体有恙,不想听律法,”萧韶故意咳嗽了两声:“状元郎,这可怎么办?”
一旁的小太监嘴角抽搐,他跟了皇上几天,怎么没有发现,皇上是这么喜欢开玩笑的人?
“这——”夏朗似乎被萧韶的无耻给震惊到了——你行,我知道你有理,但是我就是不按照你说的做,你有什么办法?
“这样,打个商量好吗?”萧韶笑带着一丝不怀好意:“你答应朕一个要求,朕就帮你找你的小厮,好吗?”
“什么要求?”
“你随朕来未央宫内殿一趟。”
一旁的小太监震惊的差点失手打碎了身边昂贵的古董花瓶!
皇上,竟然让这人进了内殿!?
那可是,除了纯贵妃和皇上,谁都进不去的地方!
夏朗却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甚至还思索了一下,最后答应了:“那好吧。”
这一副跟帝王讨价还价的样子,也是惊得小太监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他可从来没有见过,纯贵妃敢和陛下这样讲话。
陛下待这人的语气,不像是臣子,反倒是像宠妃。
这后宫,难道是真的要来新人了?皇帝终于要有新欢了?
“你随我来。”萧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勾了勾手指,让夏朗跟了过来。
夏朗几步跟上,从还震惊在原地的小太监边经过,小太监这才回过神来,命令旁边的宫人都退下不用伺候了。
皇帝进内殿的时候,不习惯身边留人。
一群宫人从夏朗身边鱼贯而出,其中却有一人在经过夏朗的时候脚步微微一滞,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夏朗跟着萧韶走进了未央宫的外殿,来到了内殿的门前,萧韶却突然止住了脚步。
“害怕吗?”萧韶问。
夏朗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好害怕的?”不就是进个宫殿吗?
萧韶本来想那外面谣传未央宫内殿的传说吓唬一下夏朗的,没想到夏朗一副什么都不知道一头雾水的样子,反而觉得无趣:“我带你见一个人。”说完,推开了内殿的门。
一股刺骨的冷意涌了出来,夏朗冷的打了个寒蝉,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面前竟然是一座巨大的冰棺!
“这——”他一下子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看见萧韶很熟练的走了过去,然后轻轻敲击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冰棺缓缓打开。
“你过来。”
夏朗犹疑的走进,然后低头看了一眼冰棺内景象——一个面如冠玉的年轻公子安静的躺在里面,像是睡着了一样,那人长得极好看,就连夏朗这样看惯了自己的长相,看到那公子,也要夸一句容『色』。
“这是卿玉公子?”聪明如夏朗,一下就猜到了答案。
但是他却没有收到回复,正当他回头寻找萧韶的时候,他却猝不及防的被人推倒在了冰棺上!
“啊!”夏朗吓得尖叫出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脸和冰棺中的卿玉公子越凑越近!
卿玉公子再好看,他也是个死人啊!他可不想跟一个死人亲密接触!
但是他却没有办法直起身子,只能重重的倒了下去——却没有像是预想中的一样贴在卿玉公子的身上。
一层看不见的屏障隔离了夏朗和卿玉——原来棺内有棺,卿玉面前还有一层透明的看不见的冰棺,保护着他的尸首,夏朗只是贴在了那一层冰棺上而已。
刻骨的寒意冰的夏朗一个激灵,他迅速的站起来,转头看着背后的萧韶:“陛下!您这是干什么!”
“开个玩笑而已,”萧韶笑的戏谑:“怎么,被吓到了?”
“这怎么可能不被吓到!”夏朗差点心脏病都要吓出来了好吗!“那一刻,我觉得卿玉公子都要睁开眼睛来骂我了!”
他没有好奇为什么卿玉公子会躺在这里,外面那个香火旺盛的卿玉公子墓又是怎么回事。
“没关系的,”萧韶本来的笑容一滞,但是又迅速的恢复了正常:“他不会睁开眼睛的,你过去,躺在上面半刻钟,我再给你上『药』。”
封印卿玉的内层冰棺,用的是千年寒玉,除了能保护尸身不腐,也是消肿化瘀的利器,旁人拳头大的一块都难得,萧韶也是穷尽了全国之力,才打造了这样一块冰棺。
夏朗有点犹豫,但是看着萧韶的眼神,生怕这个神经病皇帝等会不放他出去,让他冻死在这里,最后还是咬咬牙躺了上去。
夏朗说
系统很严格
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壳子,居然也长得这么好看,怪不得狗皇帝能记那么多年。
是和他这个壳子完全不同的好看,他属于妖艳贱货,而卿玉,属于是高洁出尘的美。
但是再好看的脸,摊上这个神经病,最后也落了个这么惨的下场。
夏朗期待道
他话音未落,冰棺中的卿玉,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睫『毛』动了动。
夏朗本来以为擦『药』的时候萧韶会动手动脚,不过他却失望了——萧韶给他擦『药』的时候目不斜视,除了“不小心”把冰冷的『药』水给倒在了夏朗的『臀』/缝之中,凉的夏朗的菊/花一紧以外,一切都很正人君子。
夏朗本来就处于一片寒凉之中,萧韶给他准备的『药』水擦在身上,就像是冰水流动一样,夏朗只能努力夹紧双腿,不让那『药』水继续流入,一边咬牙切齿道:“臣屁股上没有伤,就不麻烦陛下在那个地方擦『药』了。”
“这怎么行?”萧韶手上的动作:“万一伤在了里面,外面看不出来怎么办?”
夏朗给了他一个愤恨的眼神,但是萧韶一点不在乎的继续抹着,他手指偶尔擦过夏朗的『臀』缝,又很快的收回,将那背上多余的『药』水,全部扫到了夏朗的『臀』缝中,凉的夏朗不停地打寒颤。
他知道,萧韶一定是故意的!
等到『药』终于擦完的时候,夏朗撑起身体,瞬间从冰棺上跳了下来,穿上了衣服。
“臣谢谢皇上隆恩,”夏朗强行压制了一丝愠怒:“这点小伤,臣自己来就行。”
“是谁昨天晚上要朕帮他擦『药』的?”萧韶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朕看昨天那『药』不太好,所以今天特意又给你擦了一遍,怎么,不愿意?”
夏朗嘴角一抽,是他失策了。
“臣不敢,”夏朗说:“不过臣的小厮——”他没有忘记,他答应萧韶的原因。
萧韶表情微微一僵,但是又马上恢复了正常,打断了夏朗的话:“你放心,朕会派人去寻他的。”
“那就好,”夏朗大大的松了口气,整个人精气神都好了几分:“我很喜欢旺财这个小太监的,手脚麻利,那天还主动问我要不要沐浴呢?”夏朗面『露』怀念之『色』:“虽然我跟他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一见如故,希望他一定要平安啊。”
小太监?旺财?
萧韶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但是他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状若无事的打发夏朗回去了。
临走前看到夏朗穿着单薄,外面又落了大雪,萧韶执意要让夏朗披上他的外袍,夏朗推拒不得,只能收下。
就在夏朗离开宫内不久,萧韶正在未央宫内闭目养神,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黑衣人,跪在了萧韶身边。
“主上,今天暗部接到了一条线人的情报。”黑衣人并不习惯叫萧韶皇帝,而是用了以前打仗时候的名字。
夏朗回去的时候,陈玖已经等在了门口。
夏朗走了之后,他短暂的离开了一会,找来了几个旧部商量了一下暗桩的事情之后,就一直在门外等着。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夏朗,心头有一点的地方软了软,牵连出了几分不舍之意这等待也就显得漫长而却带了一丝丝淡淡的甜味。。
也许是昨晚和今早夏朗的一席话触动了他,也许是夏朗那双桃花眼太过潋滟——陈玖觉得,他好像有点喜欢这个状元郎了。
如若之后大业筑成,让这个状元郎随侍身边,做个爱宠,递笔磨墨,似乎也是一桩美事。
有了这个想法,本来只是为了符合小厮人设而等在外面的行动,也变得没有那么厌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