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场的时候,皮草妞出现了,我忍不住抚着额头叹气,这妞神出鬼没的,本来还想用大美妞镇一镇她,看大美妞来了她不在,这刚一走,她来了……
“南哥,晚上下班我请你吃宵夜呗!”皮草妞笑嘻嘻的,头发刚做成个卷发大波浪,还带着个发带,她自己自我感觉倒是良好,可在我看来,简直不知所谓,年轻就要有年轻的味道,却非要把自己往老了打扮,真是莫名其妙,【长大】真的有那么爽么?
我叹了一口气,抬头就直视她说道:“我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么?”
噗嗤一声,旁边刚子笑喷了。
我扭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挺严肃的事情,被他一笑,气氛都没了,现在的人啊,笑点真低。
皮草妞这时候的脸『色』其实有些尴尬,不过,我可不想给她好脸『色』,这妞也是属猴子的,给点笑脸她就能顺着杆儿爬过来。
“我就喜欢你,咋还不行啊!”皮草妞大概有些奋起余勇,眼神直勾勾看着我。
唉!这妞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把正在抽着的烟扔地上用脚踩了两脚,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如果你是因为跟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面前吹牛要泡到帅哥呢!我可以照顾你的面子,晚上就带你去开房间……”
皮草妞听了我这句话顿时愣住了。
然后,我接着补刀,“但是咱们先说好,就一次……”
皮草妞脸『色』都白了,“南哥你,你怎么能这样……”
我大义凛然,“你不就是想得到我的肉体么?”
dj台里面怎么说也有七八个人,几个女dancer忍不住就低声笑了起来,我这么当着大家的面说话,皮草妞脸上顿时挂不住,捂着脸转身跑了,连那些跟她一起的小姐妹都不顾,直接出了场子。
灯光师金喜善这时候就对我比了两个中指,脸上全是鄙夷,“南墨涵,你真够无耻的。”
“我怎么无耻了?我玩弄了她的感情了?还是玩弄了她的肉体了?”我反问她。
金喜善顿时语塞,可是,或许是因为同是女人的兔死狐悲吧,丫还犹自嘴硬,“可人家是女孩子……”
“女孩子怎么了?”我不屑,“你们这些女人真搞笑,首先就把自己置于弱者卑微的一方,没听伟人说过么?『妇』女同志能顶半边天……”
金喜善看着我,我眼睛眨也不眨跟她对视。
她终究还是没能扛得住我的眼神,垂下眼帘躲过我的眼神就说了一句,“哼!渣男总是会给自己找借口,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南方男人。”
我有些啼笑皆非,“我说大姐,你到底被南方男人伤害得有多深啊?咱们讲点道理好不好?你老是渣男渣男的,我就请问你,从概率学来分析,诞生渣男渣女的几率是一样的……我给你举个例子,剧组夫妻这个词你总知道吧?人家刘晓庆阿姨当着记者面从来不否认……”
刘晓庆绝对是八九十年代大陆女演员中绕不过去的人物,她的数次婚史即便在二十年后话题『性』依然很强。
金喜善就狡辩,“那是个例,不是正常状态。”
我就叹气,唉,为什么不肯面对事实呢?于是我就问她,“那,打工夫妻这个词你知道么?我给你讲讲呗!”
金喜善顿时言辞一滞,嘴巴动了好几下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就扭过头不想听我说话,我旁边刚子悄悄对我比了两个大拇指,嘴唇轻动,“南哥,你真牛『逼』。”
我看了金喜善一眼,大声就说:“这不是我牛『逼』,而是我们要相信科学,不要老是把愚昧的封建残渣当真理,朝廷三令五申,生男生女都一样……”
我侃侃而谈,这时候圆圆忍不住就说:“南哥,你不去做新闻联播的播音员,真是cctv的巨大损失……”
嘿嘿笑了两声我就说:“我也这么觉得。”
这一下,几乎所有人都对我比起两个中指。
但是说实话,真论嘴炮战斗力,dj台里面这些女dancer根本不行。
我面对十几根中指面不改『色』,“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好『色』的女人都垂涎我八块腹肌……”这下连刚子都看不过去了,“南哥,要说吹牛『逼』,我谁都不服就服你。”
夜场的生活就是这样,大家抽烟喝酒吹牛打屁,段子飚得飞起,饮食男女,互相看对眼了就去开房间……如果你不跟人家去开房间,你就是侮辱了人家,你就是渣男……
所以说,做夜场的,道德底线比较高,其实很痛苦。
别看我生活很内什么,但实际上要看跟谁比,跟绝大多数混迹夜场的人比较,我的私生活还真不是那么烂……
明白了这一点,再看十几年以后某些娱乐圈女明星说【我就是演艺圈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我走得坦坦『荡』『荡』,走得高傲,走得贵气】就能明白,人家还真不是瞎说,你要看跟谁比,在比烂的娱乐圈,说不准人家还真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当然了,特立独行的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就好像我。
因为,下班出去吃宵夜的时候,我被人给堵住了。
一群人在夜场门口堵人,实际上很正常,什么叫夜场?没有争风吃醋,没有打架,那还叫夜场么?
不过,带着一群穿黑西服的小弟堵夜场的dj,这种事情还是比较少见的。
一帮女dancer吓得不敢吭声,刚子这家伙倒是有些骨气,可惜,没有实力的骨气看起来像是笑话,他刚上去说了一句【大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就被人扇了一巴掌。
不过,看着捂着脸的刚子,我倒是有点欣慰的,不管怎么说,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这证明,不管是我抄录麦词给他,还是把碟包借给他,还是有回报的。
为首的家伙穿着针织t恤,大晚上的还戴着个墨镜,这时候把墨镜摘掉,肥硕的眼皮让眼睛形成三角眼,看起来就有些寒光凛冽的阴森模样,“小子,知道我是谁不?”
我咧嘴一笑,“我说这位大哥,难道我必须知道你是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