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女人转身去柜子里找出医药箱,拿出了医用酒精和一卷纱布,说道:“赶紧让我看看。”
语毕,她伸出温软的小手,去解男人的皮带。
秦正南勾了勾唇角,坏笑道:“老婆,我刚回家,不用这么心急,晚上一定好好伺候你。”
听到这话,女人眼眶里积聚的眼泪一起滚落了下来,哽咽地说:“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要心疼死了!”
不等男人作答,她迅速将他的裤子褪下,把他扶到床边,认真地为他包扎起来。
“都是要做爸爸的人了,还不知道爱护自己的身体。”她抹了一把眼泪,声音里带着哭腔。
什么?爸爸?
男人抓住了她话里的关键词,追问道:“你怀孕了?”
她抬起水盈盈的眼眸,柔声说:“嗯,我们要有宝宝了。”
盛大的欢喜,如潮水一般向他涌来,笑容在男人略显苍白的俊脸上扩散开来。
“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
他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激动的心情难以用任何语言来表达。
唐妙雨小心翼翼地给男人包扎伤口,表情专注而认真。坐在她身侧的秦正南目光灼灼地望着女人,眸子里包含着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好了。”
她刚用医用胶布固定好纱布,男人的热吻便落了下来。
分开这么多天,她口中的甜美如此让他想念,以致思之如狂。炽热的吻随后一路向下,他有如虔诚的信徒,膜拜般地亲吻着她娇嫩的耳垂、纤细的脖颈,温柔而又充满怜惜。
吻毕,秦正南轻抚着她平坦的小腹,漆黑的眼眸中一片温情。
“爸爸不会再让妈妈受苦了。”他的声音像一只羽毛搔在心湖上,漾出无数的波纹。
女人如一汪柔水似的靠在男人的怀中,轻声说:“老公,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你是我和宝宝最亲的人。”
两个人耳鬓厮磨了一番,彼此诉说着相思之苦,似乎要将过去几日没来得及说的情话,一股脑地说给对方听。
良久,她像只小猫似的在他怀里蹭了蹭,温柔地安慰他:“我相信,正清哥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爷不会亏待好人。”
“嗯,我不会让他有事的。”秦正南回答得异常笃定。
看守所的审讯室里。
王玉海利用自己的关系,将录音巧妙地交给了警察。虽然暂时不能将其作为证据,但是足以给警察提供一个有价值的线索。
眼镜蛇坐在坚硬的木椅上,好整以暇地翘着二郎腿,斜睨了面前的警察一眼,满脸的不屑表情。
见到此景,警察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问道:“你说的那个天哥到底是谁?”
“什么天哥?我不认识这个人。”眼镜蛇冷笑一声,嘴角浮起讥讽,从表情和言语上来看,显然是没把警察放在眼里。
面对他的挑衅,警察立刻瞪起眼睛,眉毛一根根地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
“是不是他派你来对付秦正南的?”警察紧声追问。
眼镜蛇的嘴角划过一抹嘲讽,嗤笑道:“亲爱的警察同志,我建议您去医院检查一下耳朵,怎么听不清别人说的话?我刚才说过了,根本不认识什么叫天哥的人。”
警察被他的态度彻底激怒了,猛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厉斥一声:“不要跟我耍花招儿!你跟秦正南说的话,我们都听见了。”
以眼镜蛇的道行,自然不会轻易被警察唬住,他撩唇邪哼一声,反问道:“我跟他说的话多了,您指的是哪一句?”
“看来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警察冷嗤一声,狠狠地瞪着他,补充了一句,“‘天哥让你死,你必须得死!’这句话,你听着耳熟么?”
眼镜蛇有几秒钟没有说话,他扯了扯嘴角,并不回避警察的目光,反而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他心里清楚,攻击秦正南的时候当面被警察抓住,这个伤害罪肯定是躲不掉了。但是,为了保全自己,绝对不能把莫邵天供出来,否则,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微顿,眼镜蛇双手环胸,微眯着双眼,应道:“这句话的确是我说的!不过,我是胡说的,我口中的那个‘天哥’,指的是……”
他竖起食指向上指了一下,笑道:“老天爷,简称‘天哥’。”
“你这是在狡辩!”警察怒不可遏,朝他嘶吼道。
知道对方拿他没办法,眼镜蛇表现得更加嚣张,谎话张嘴就来。
“警察同志,我一直在如实交代啊。之所以对秦正南出手,是因为我对公子哥没什么好感,那个秦正南老在我面前装腔作势,看他实在不顺眼,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罢了。”
闻言,警察将双手握成了拳头,在心里不停地暗骂眼镜蛇。
只可惜,明知眼镜蛇在替“天哥”效力,可是警察手里没有切实的证据,无法直接将两个人联系起来,仅凭这句话并不能将他定罪。
胸腔里仿佛塞着一团棉花,警察感到心里堵得难受,一口气憋在胸口的位置,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这个犯罪嫌疑人是个老油条,逼问了半天,他都没有松口,始终不承认自己受人主使。
如此看来,想要通过他查出幕后黑手,应该是不可能的。为今之计,只能先以伤人罪起诉他,以后再寻找新的突破口。
警察缓缓地坐了下来,浅呼出一口浊气,正色道:“你承认故意伤害秦正南了?”
眼镜蛇的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淡定地说:“我承认。”
能够让他认下伤害罪,警察心里略感安慰,实在不想跟他多做纠缠,做完了笔录便离开了审讯室。
鉴于人证物证俱在,再加上眼镜蛇主动承认了罪行,他的案子很快便进行了宣判:故意伤害罪名成立,被判入狱两年。
相比之下,秦正清的“罪行”比较严重,所以想要见他一面并不容易。
王玉海和秦正南颇费了一番工夫,总算打通了关系,同时在看守所里做了安排,让人能够照应秦正清。
即便如此,每每想到他要替自己受苦,秦正南的心里都觉得特别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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