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成泽深呼吸一口气,隐忍看向团团,“团团,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团团指尖还沾着阮安安的血,她害怕又委屈,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指着阮安安。
“团团不要后妈!”
“团团,不许胡说八道。”御成泽沉声道。
御成泽从未娶妻,哪来的后妈一词?
五年前,有人将孩子和出生证明悄悄放到御家门口,说是御成泽的血缘。
御成泽洁身自爱,并不记得自己和谁有过露水情缘,追查无果。
但一检测,确实是自己的孩子,遂留在了身边。
平时大家见团团可爱,都偏心她,谁能想到竟然把孩子宠坏到了这个地步!
团团从未被御成泽这么说过,她挤着大眼睛,愤愤哭道:“爹地也是坏人!团团也不要爹地了!”
说着,转身就跑出了房间,刘妈赶紧跟了出去。
御成泽揉着眉心,低声对阮安安说了声“抱歉”。
“给她包扎,别让其他闲杂人等进她的房间。”御成泽嘱咐私人医生,紧接着转身离开。
伤口包扎好后,私人医生也离开了房间,屋内只剩下阮安安。
独处时,她的表情就变回了冷冽凝重。
窗外传来阵阵犬吠,阮安安走过去向下看。
只见楼底下的几个男佣人正追着半人高逃窜的恶犬。
而那恶犬正朝花园跑去。
不关她的事,这会儿正是去找她目标物品的好机会。
这么想着,阮安安却还是咬着下嘴唇,赤脚下了楼。
团团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几乎整个宅子的人都在找团团。
阮安安也跟着寻了一圈,来到花园深处。
不远处传来的犬吠中,夹杂着小女孩恐惧的哭声。
“呜哇,救救团团,爹地,妈咪!”
只见那皮毛发亮、肌肉紧实的比特犬正扒拉着树,口水四溅的朝抱在树上的团团咬去。
团团小小的身躯紧紧地扒拉在树上,摇摇欲坠,哭得嗓子都哑了。
而一旁的三个男佣和刘妈,吓得脸都白了,根本不敢靠近。
“怎么放了这么个畜牲出来!万一小小姐出意外!你们几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刘妈心疼地不停掉眼泪,然而她一过去,那恶犬就转而攻击他们,吓得他们又四散逃开。
阮安安捡起树枝,瞅准时机,身影敏捷的跑到恶犬身后,当头一棒。
趁着恶犬昏厥几秒,阮安安三两下上了树,将几欲掉下去的团团搂在怀中。
“团团不怕……唔!”
恶犬醒来,立刻跳起,猛地咬住了阮安安的小腿,死死不放。
鲜血汩汩从伤处流出。
旁边的男佣看准机会,连忙上来制住恶犬。
而惊魂未定的团团紧紧扒拉着阮安安,放声大哭,鼻息间满是消毒水和阮安安脖颈间的体香。
这香味,好熟悉,朦朦胧胧像是在哪里闻到过……像是妈咪的味道一样令她心安。
“妈咪!妈咪——”
团团无意间的软糯唤声,让阮安安眸子沉下来,她搂着团团的手渐渐收紧。
如果没出意外,她的孩子,应该也和团团一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