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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来来往往的人很多,眼神时不时会留意下这边，看得黎清梦不自在。
她从勾曼口中得知，方觉深在盛域的这些年也有了盛域的股份,他不单单是盛域旗下的艺人。
看着勾曼补好妆，黎清梦带她回了包间，她领着勾曼进去时,里面几人正在聊之后的规划，关于开机和选角迟迟定不下来。
黎清梦牵着勾曼坐在自己旁边,同一旁的陈导说道:“陈老师,这小姑娘是盛域的，年纪小是小了点但是演技不错，不知道陈导可不可以让她去试试镜，至于什么角色您觉得合适就行。”
“好。”
方觉深也是因为她才下了狠手，勾曼还年轻，只是吓了吓她而已,她可不想因为自己毁了人姑娘的好前程。
她之后也问过方觉深这件事,他没掩饰,大方承认就是他做的。
“路是她自己选的，只是撤了一年的资源,没什么打紧的。”方觉深说,“没解约雪藏已经很好了。”
试镜那天黎清梦没去,只是听陈导说那天勾曼直接换了主角的衣服和妆发，一直在夸勾曼底子不错。
小姑娘挺有野心。
黎清梦也没反对，连陈导也觉得不错,那肯定就是不错，主角一直定不下，这好不容易有个满意的，她也懒得去挑刺讨人嫌。
在她心里，勾曼也确实合适的，这也是她不那么讨厌勾曼的原因，小小年纪有这样的演技确实不差。
开机前几天她才决定好跟组，本想着在家多待几天，等到方觉深回来再去的，偏偏方觉深的事情一直忙不完。
拍摄地在距离南城较远的北城，一南一北，相隔甚远。
黎清梦每天都在片场盯戏，剧本也在拍摄过程中临时有了改动，全程得耗时两月之久。
忙了一天，回酒店时已经凌晨，黎清梦刚进门鞋都来不及脱，直接趴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迷迷糊糊醒来，下意识去摸口袋里的手机，上面显示凌晨三点，和方觉深的十几个未接来电。
她拍了拍脸，揉着眼睛让自己清醒点，手指点着屏幕鬼使神差地拨了过去。
方觉深接的很快，“你再不接电话，我会冻死的在外面的。”
“你在哪？”黎清梦猛地坐起身，捏了捏自己的脸，确认不是在做梦。
“房间号给我。”
“a808。”
没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黎清梦跑过去开门，她刚打开门，被迎面冲进来的人一把扯进怀里，她一个转身反被他抱住，带着刺骨的凉意和浓郁的酒气将她包围。
黎清梦打了个冷颤，声音颤颤巍巍道:“……凉。”
“抱歉，外面下雨了，有点冷。”方觉深从黎清梦身后环住她，吻了她的后颈，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黎清梦才想起今天下午下了场暴雨，又吹着大风，夜里冷得吓人。她适应了他身体的温度，才讷讷道:“你一直在外面等着吗？”
“嗯，怕被人看到没敢在大厅。”
黎清梦在他怀里转身，对着他，勾住了他的脖子，两人身高的差异，惹得方觉深脖子前倾，双唇撞上她的额头。
下一个动作在昏暗的光影下，显得极为迷乱。
方觉深盯着她的唇许久，即便是不大看得清楚，他也能准确找到位置，肆无忌惮地压上去。
他的双手捧着她的脸，吻着她往墙边走，直到把她抵在墙壁上才松了手。他轻咬着她的脖颈，附在她的耳边没了动作，鼻息触到她的皮肤，她闭眼屏住了呼吸。
黎清梦深吸一口气，咽了咽口水，神经似乎被周身的酒气麻痹，她的手不受控制地去解开方觉深的衣扣，刚解开第一个扣子，她的手反被他握住，放在他的胸口。
“别动。”方觉深制止她。
“我想你了。”黎清梦踮起脚尖，努力去够到方觉深的下巴，未果。她不甘心，又咬了下他的喉结。
“你再乱动，明天就没法见人了。”
黎清梦一听，瞬间吓得松了手，脑袋也清醒了不少，明天杀青，她还得见人。若不是尝试过方觉深那两下，她现在应该已经开始不怕死的去脱他衣服了。
他似乎很喜欢在她身上留印记。
他自己似乎也很清楚这点。
黎清梦帮他重新扣好扣子，“怎么会过来北城？”
“品牌方明天在这边有个活动。”
“喝酒了？”
“嗯，喝了点。”
黎清梦仰头问他。
“你要不去洗个澡吧？别又感冒了。”
方觉深挑眉，搂着她往浴室走，“一起洗？”
“我怕你控制不住。”黎清梦没抗拒，由着他把自己拖进浴室，在他放下她后，乖乖去试了热水。
她伸手试了试水温，觉得水温合适转身看过去，身后的男人已经在脱衣服了，若不是看他还算理智，接下来要做的事大概就是浴室play了吧？
黎清梦低着头不敢看他，帮他把浴巾和浴袍放好，赶快离开了浴室，这样的氛围，她总想做点什么。
黎清梦开着床头灯，靠在床上翻着剧本，关于电影的结尾，今天和陈导研究了许久也没研究出什么结果。
她拍了拍脑袋，随手把剧本扔在床头柜上，刚刚睡了会，她也没什么困意，躺在床上等方觉深出来。
只是这洗澡的时间也过长了些。
方觉深出来时下.身裹着浴巾，头发时不时还掉落着水珠，从他的锁骨滑下来，黎清梦没忍住舔了舔唇。
方觉神从她面前走过，像是在蓄意勾引。
黎清梦吓得把头埋进被子里，生怕今晚做点什么。过了十分钟左右，她旁边的床垫陷下去，被子也被人掀开，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揽进怀里。
“让我抱会。”
黎清梦没动，只是手的位置不太好，她动了下手，碰到了方觉深的腹肌，她吓得缩回了手，又重新贴上去摸了下，“再挨近点，我都怕是我欺负你。”
“别闹。”
方觉深说完，抬眼看着黎清梦那边的床头柜，身体前倾，还没有其他动作，就听到黎清梦小声说道:“别，我错了。”
他刚抬起的手顿住，停在上空许久后，手指弹了下她的额头，道:“我拿剧本。”
方觉深拿过剧本，挪了挪身体，靠在床板上，将黎清梦揽在臂弯下，陪他一起看。
他看得很快，结尾一大部分被标注出来，他好奇问她，“这里是有什么问题吗？”
“也没什么，就觉得结尾没什么大的情绪波动，我想be。”
“年近古稀的何周乐同往日一样，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想起了十七岁那年初见江易白的场景，她知道自己再也没机会见一见他，她微微合眼，将那个人刻在了她一生的梦里。”方觉深读完结尾那段话，沉默了几秒，侧首看着黎清梦，“不应该有个好结局吗？”
“因为觉得有了残缺才能称得上完美的故事吧。”
“不是这样的。”方觉深说，“不是必须一生不得相见，他们之间分开的那几十年，便是他们之间的残缺，他们应该重逢的。”
“在何周乐的这些年里，有人叫过她何老师，也有人叫过她何教授，何先生，却无人喊她一声江太太。”方觉深看了眼黎清梦，她正认真听他讲话，“在那个平常的午后，她同往常一样躺在院里的躺椅上，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门被打开后，她闻声看过去，只是阳光照得她睁不开眼。”
“朦胧间她只听见，来人的声音。那人问道，请问江太太在家吗？”
“哪怕相隔万里，我也能找得到你。”
“他们生在那个硝烟弥漫的年代，为了信仰付诸一切，在国泰平安后，这才是他们之间该有的结局。”
方觉深合了剧本，放在被子上，眸色暗淡下来，拧着眉，“这也是我们该有的结局。”
黎清梦没明白，“好好的在聊剧本说我们——”
一句话还没说完，方觉深咬上她的唇，咬得她生疼，像是压抑了许久才敢发泄的怒火。
黎清梦愣住，她不明白这莫名的怒意从何而来，大抵是怕他吃了自己，她连口气也不敢喘。她看见方觉深红着眼，盯着她看。
良久，他松开她。
声音沙哑，“你还记得当初是怎么离开我的吗？”
黎清梦大概这辈子也不会忘记，她哭着问方觉深喜欢她吗，得到的只有沉默，从那之后他们就真的再也没见过。
她以为答案是否定。
“你当时都跟我动手了，还不能消气吗？”
黎清梦不解，“你怎么突然提这事啊？”
这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
难不成入戏了？
她不大愿意去提之前的事，特别是分开那天。她不仅哭得很丑，还同方觉深动了手。
她依稀记得自己好像是打了他一巴掌，又拿书砸了他，之后的动作她已然记不清了。
“没事，可能是太久没见到你了。”
“所以就咬我啊？”
“嗯，不止想咬你。”方觉深躺下来，头埋进她的怀里，竟有些心疼。
“还想做许多在家才能做的事。”
两人睡了没多久天就亮了，黎清梦迷迷糊糊睁了眼，她摸到手机，看着时间还早，翻身过去才发现身旁没了人，只有浴室里的水声。她还没睡醒，扯了扯被子继续睡。
方觉深过来时，她明显感受到他的动作，他爬上床，来到她的身边，依附在她的耳边道:“忙完之后快点回家。”
“嗯。”黎清梦还在睡梦中，意识模糊地回他。
方觉深对她的态度不太满意，咬了咬她的耳骨，“在家等我，嗯？”
黎清梦被他弄得困意失了大半，她正身面对着他，手绕着他的脖子，看着他的脸，没忍住亲了下。
“嗯，我还有惊喜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