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来给你戴上。”
慕白妍开心,特地弯下身子让白逸为自己带上了簪子,她拿出镜子照着自己的头看了又看,“外公,它可真漂亮,您手可真巧。”
“喜欢就好。”
“外公,您这次来打算住多久。”
“先住一个星期再说。”
慕白妍搀着白逸下楼的时候,告诉他,等他离开v城的时候将两个小包子一起带去岛上,陪他,正好他们也放了长假。
白逸点了点头,答应了慕白妍。
两个人来到一楼大厅,两个小包子将他们各自切好的水果端着向着白逸走去。
“太外公,这是我给你切的水果!”
“太外公,我也切了!”
两个小包子争先恐后的说着,白逸看着眼前十分招人喜欢的宝宝,忍不住在他们的脸蛋上一人亲了一口,“谢谢宝贝。”
自从学校放假后,两个小包子几乎除了睡觉的时间,寸步不离地黏着慕白妍,慕白妍走到哪儿,他们就跟到哪儿,就像是两个小保镖一样保护着他们的妈咪。
“妈咪,妹妹为什么还不出来?”
午休时候,小宝爬上了慕白妍的床头,轻轻地贴在慕白妍的肚子上。
“妈咪,没有肚子,妹妹出来的时候是不是只有小宝的手掌这么大。”
听到小宝说的话,慕白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妹妹要在妈咪的肚子里长个呀。”
“那妹妹出来的时候有多大?”
现在还不知道她腹中的胎儿是男是女,两个小包子就一口一个妹妹的叫着,看来他们是真的很希望能有一个可爱的妹妹。
慕白妍在想着,若是生出来的是个儿子,两个小包子该有多么的失望啊,希望到时候他们不会打架。
为了满足小宝的好奇心,慕白妍从手机里找出了当初小宝刚刚出生没几天拍的照片。
“看,大概就是这样。”
小宝眉头紧皱,指着手机上的照片,“妈咪,这个小婴儿是谁呀,长得好丑啊,怎么这么黑。”
小宝在一旁无情地吐槽着,他哪里知道自己口中吐槽的人是他自己。
慕白妍揉揉小宝的小脑袋,“小傻瓜,这个婴儿是你呀。”
小宝摇摇头,“妈咪肯定是在逗小宝呢,小宝才没有那么黑,而且他太丑了,哪里有小宝这样可爱帅气,是不是小轩?”
小轩没有说话,转身跑出了卧室。
“小轩,你要去哪儿呀!”
看到已经跑没影的小轩,小宝选择留在了慕白妍的房间,陪着她。
没过多久,小轩抱着一个相册来到了慕白妍的卧室,“妈咪,你看。”
他将相册放到桌上,翻到了其中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婴儿和手机上的婴儿照一模一样,小宝瞪大了眼睛,这两个婴儿简直是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又小又黑,一个又白又胖。
慕白妍知道那是小轩的婴儿照,看到照片后,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时,她带着小宝在国外过了一段时间的苦日子,那时他们生存都很困难,为此,慕白妍忍痛还当掉了母亲送给她的珠宝,还好,老天眷顾他们,让她有了自己的事业,这才可以给小宝好好的生活。
好在现在小轩和小宝可以像其他的孩子一样,有爹地妈咪的疼爱,能在温馨有爱的家庭里健康成长。
慕白妍轻揉着自己的小肚子,不管是女儿还是儿子,都会比他的两个哥哥要幸运的多。
可她哪里知道,还未出生的婴儿是最可怜的。
“妈咪,你头上的簪子真好看!”
小宝说着伸手摘了下来。
“这是妈咪送给外公的礼物。”
“那妈咪,我可以拿去玩一会儿吗?”
“好,但不要把簪子弄断了。”
“不会的,妈咪!”
小宝心里有了一个想法,他也可以照着簪子的图案,送给她妈咪一个礼物。
晚上用餐期间,白逸看到慕白妍的头上没有佩戴他送给她的簪子,当场并没有说什么。
饭后,他和慕白妍在花园钓鱼时,随口问着,“丫头,怎么没有带外公送的簪子,是不是嫌它丑。”
“不是的外公,簪子被小宝拿去玩了。”
“那是外公的心意,你可要天天戴在头上。”
接下来的几天,慕白妍除了睡觉和洗澡的时候会摘下簪子,其余时间都戴着。
一直生活在寒家的小翠看到慕白妍每天都带着笑容,在家里过得有滋有味,心里十分的好奇,不明白为什么寒湛衡还没有将那件事说出来。
他是不打算告诉她了吗,拖得越久,可是对她的身体越不好。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周过去了,休息天,慕白妍带着两个小包子还有梨淘去了游乐园。
正在坐着旋转木马的慕白妍肚子一阵痛,虚弱的她等到旋转木马一停,立刻跳下了木马。
慕白妍嘴唇发白,脸上毫无血色,梨淘吓的赶忙跑过去,扶住了慕白妍,关心的问着,“妍妍,你怎么了?”
慕白妍捂着肚子,“肚子痛。”
在她说这话的时候,感觉体内有东西要流出来。
“妈咪,妈咪你腿上流血了!”
小包子惊叫着,他们被吓坏了,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慕白妍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当她再次醒来时,人在医院,“孩子,我们的孩子怎么样?”
慕白妍激动地握着寒湛衡的手,“我们的宝宝没事吧?”
身为医生,她太清楚自己流血是多么严重的事情,寒湛衡抱住慕白妍,拍拍她的背,“阿妍,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忽然,慕白妍眼前一片模糊,鼻子泛酸,大脑一片空白,她尽全力地推开了寒湛衡,“你说什么?”
她声音颤抖,“孩子就这样没了吗?”
她不该去做旋转木马,是不是她不坐旋转木马,孩子就不会离开她。
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的顺着脸颊滴落在地,诺大的病房里只有寒湛衡和慕白妍两个人。
寒湛衡抱住慕白眼睛,轻声安慰着她,“还不够两个月,他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他还会再次来到我们身边。”
“孩子就这么没了,你怎么能说得这么轻松。”
慕白妍捶打着寒湛衡的胸口,“那是一条生命,她怎么没有知觉,她会感觉到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