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什么话，我……我能有什么私房钱啊？”
也是，没问的时候慕白妍就已经能猜到这个赵主管会是这副态度，所以慕白妍只是笑了笑，说道：“到现在了，您还不承认呢，寒总正好也在这儿，我也给您一个机会吧。”
男人的额头已经开始冒起了冷汗，慕白妍从刚刚的那一摞账本中抽了一本账本出来，直接扔到男人的眼前儿，吓的男人打了个惊颤。
“这里边的数据，都是您精心改动过了吧？”
见男人还是闭着嘴，似乎没有要说的意思，慕白妍慵懒的靠在沙发后背上，看着眼前的这个赵主管，不急不慢的语气缓缓开口道：“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坦白从宽，要么，我可就直接报警处理了。”
“你们寒总也在这儿，就算你觉得我说的话没什么话语权，可是你们寒总应该有吧？”
这个公司慕白妍也不清楚，所以如果想从这些账目一本本来查的话，不仅要浪费许多精力，还要浪费许多时间。
小宝小轩那边还等着她回去呢，所以这边的事情当然越快解决完越好。
“我…….我……”
男人似乎有些开始动摇，慕白妍停顿了一会儿，给了赵主管一会儿个人思考的时间，接着又故作轻松的姿态说起来。
“连我一个外部的人，随便翻了几下你的账本就能看出来问题，你不会真觉得那些专门来审查的人是废物吧？到时候万一你再牵扯到寒氏集团，就算寒总能放过你，你觉得那些难缠的小股东们会放过你吗？”
“到时候，你的牢狱之灾怕是不仅不会减刑，多加几年也说不定呢。”
刚说完，男人一脸害怕的神色看着慕白妍，揣揣不安的手一直紧紧握着拳头，用激动的语气跟慕白妍说起来。
“我说，我都说。”
哼，看来也没慕白妍想的那么难缠嘛，这男人也太惊不起吓了。
不过也是，寒湛衡的作风一向雷厉风行，在这商业界混的谁不知道寒湛衡的手段，也难怪这样人这样害怕。
“我……我承认，报表是我偷偷改了。”
趁着男人不注意，慕白妍偷偷把之前准备好的录音笔打开。
“是我一时糊涂，我…….我之前因为不小心，借了一点儿高利贷，结果那高利贷利滚利，就我的工资这辈子怕是都不可能还的起，所以……”
“所以我就动了歪心思，偷偷改了报表，再偷税漏税一些，这钱都能进到我自己的腰包里边。”
这钱，赚的倒是轻松啊，慕白妍笑着摇摇头，叹了声气，问道：“这么浩大的一项工程，你一个人应该做不出来吧？”
毕竟只是一个财务主管而已，权利还没有那么大，很多东西都需要更高一层的审批，刚刚开股东大会的时候，那些男人可是看起来一个比一个精明，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小小的财务主管牵着鼻子走。
“我……我…….没有，没有。”
男人明显的慌张被慕白妍尽收眼底，也是，毕竟这种能攀上利益的东西，总是纠缠的不清楚，这个赵主管哪里会这么容易的就把人给供出来。
“行，那让我来猜猜，刚刚看了你的报表，都是招标投标的项目上动了手脚，这些项目都需要得到董事的审批，和你一块的，应该就是那五个小股东里边的人吧。”
虽然公司的股东或许并不管事儿，但是来的时候，为了应付这些人，寒湛衡多多少少给慕白妍交代了一些事情，这些小股东们一个个的都并不安生，都想不仅有钱赚，还想多多少少争一些小权利。
所以就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你……你，到底是谁？”
见男人的脸色越来越慌张，就说明她刚刚说的，真的说对了呢。
“我是谁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你，如果你能清清楚楚的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或许寒总还能对你网开一面呢。”
毕竟对这个男人的震慑力，她跟寒湛衡比起来，自然还是寒湛衡更大一些。
所以偶尔拿寒湛衡出来，吓唬吓唬他，倒是也未尝不可。
“我，我都说，我全交代。”
听到慕白妍一说寒湛衡，男人怯弱的看了眼坐在办公桌椅上的寒湛衡，要不怎么说寒湛衡天生就是当总裁的命呢，坐到那什么都不说，不怒自威，冷冽的气场瞬间就席卷了整个房间。
看吧，每次一说到寒湛衡，这个男人不就全都交代了吗？
这倒是让慕白妍有些好奇，这个寒湛衡之前怕不是混黑道吧？怎么一个个一提起寒湛衡来就这么害怕了？
“是，是那个钱董事，是他给我批的，只不过获益下来的钱，要四六分，是…是他六我四的。”
让慕白妍想不通的是，既然都是董事了，挣得钱难道不比这样来的多吗？
“钱董？”
一直没说话的寒湛衡突然开口问了句，语气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脸上似乎并没有太多惊讶的表情。
“是，是，寒总，我保证，我保证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寒湛衡的眼眸深处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事情，给了旁边两个保镖一个眼色，接着说道：“今天的事情就先到这儿吧，剩下的明天再处理。”
“是，寒总。”
两个保镖把赵主管送出去之后，慕白妍回忆起来刚刚开会的时候，那五个男人。
“那个钱董，是不是就是那个坐在我对面那一排的从左到右的第三个？”
因为当时一直冲着慕白妍叫嚣的，是正好坐在慕白妍对面的两个人，第三个人却格外安静，一声不吭。
还有一个正好坐在她旁边，也是最后那个愿意安静下来，替她说话的人。
“嗯，不错，慕医生的推理倒是很厉害啊，刚刚把那个主管唬的一愣一愣的，现在居然还直接猜出来哪个是钱董。”
白了眼寒湛衡，慕白妍没好气的撇了撇嘴，把包包里边的散香拿出来一些点上。
“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现在事情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就看寒湛衡怎么打算了。
“对了，还有这个，我刚刚的录音，这可是呈堂证供。”
寒湛衡手里边把玩着慕白妍递过来的录音，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不急，咱们可以先跟这个钱董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