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花不满父亲阴阳怪气,就道:“你老真是没趣,怎么说表哥诨名啊!”
洪福笑道:“及时雨宋江的那个及时雨,林冲那个豹子头跟他化铁炉比不就是一个意思吗!老夫是为我姑父有个好孙子高兴。”
洪花笑了笑,“亏您老还想得出!”
裘举怕得罪了万贯通,笑道:“没事的,表叔是为了我好。”
梅花看了洪福一眼,心想这老家伙真坏,把话题都扯远了,就跟裘举道:“那就依你。可,那---洪花不会这样认为——!”她要把洪福的女儿耍一回。
洪花听了,对气哭据道:“表哥,这晚了该送下她,一个女孩子走夜道不好。”她让梅花知道了自己的厉害。她心想,哪有一个女孩在晚上还在外面混的呀!
洪福知道了女儿的厉害,笑道:“该送下,现在世风不好,又是进了夜晚,女孩在在外一定要小心。”他说的比他女儿透彻。
洪花见父亲表了态又道:“表哥家住在她家附近,也该顺便送下别人。”
梅花听后觉得不是滋味,裘举也觉得洪花太不给梅花面子了,言外之意不就是暗点他们有那些浪漫事情外露出去了啊。那不就是裘举要到梅老幺家去梅花送了广才一程啊。再就是两人平时爱打嘴巴官司,在一起多了村上也有闲言闲语。其实,裘举认为村上年青人聚在一起爱打嘴巴官司不是司空见惯的吗?他又暗自欢喜,看来洪花对自己真有点那个了,他感到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梅花一气之下朝大道走去,叫道:“黑子,你自己回去吧,我在这里没有怕过谁!”说完就走了。
裘举眼见梅花赌气而去,心想这女子脾气太大又任性子。真是,出生那样的穷苦人家怎么就不学好呀!就拿洪花来说,也没她那臭脾气,看来她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再说,她这脾气还是个小事情,可她这么任性将来会吃大亏的。
裘举看了看夜色,惊恐起来了,这女孩子一个人在夜晚走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再一想,这村子就这么巴掌大,都是熟人熟事,不会出什么事情的,于是就准备回去。走一段路后,裘举还是不放心,在夜色中他瞭望梅花去的方向,目送她回去。他可怜梅花,一个好相貌却配了一个嫉妒与狂妄的心肠。这是她生在穷的家庭造成的,往往是别人欺负她多了,她才有了这两面性格。她这性子,是做女人本不该有的,女子本应该温柔、善意、贤惠。他想到了他的姐,他家不也是跟梅花家一样穷吗?可是,他姐姐却是个很贤惠的女子,处处包容弟妹们,在家以身作侧带弟妹们学好,在外从不与人过不去,总是安分守己。裘举想,女子为人么样子,看来是家教的原因,看来梅花的父母可能疏忽了孩子们的教育。他突发奇想,要是梅花跟何花一样贤惠与善良,那还倒和自己的性子;她爱憎分明,也门当户对。只是她太名声不好了,是个没出嫁的恶婆娘。
裘举想到了洪花,是自己追求的理想对相,也是闲暇无事时找事情做的人。他也知道,自己追求富家女孩是一个不切合实际的梦。自古门当户对千真万确,寒门子弟与富家小姐攀亲能成功那只是极少的列子。那些也只是戏里的穷男富女的爱情故事,是给穷小子们励志的把戏;现在生活中哪会有呀?就是有,也是男方金榜扬名后才有。他多次想放弃对洪花的奢望,可挂念这东西可由不了他自己,那是脑子里自发的,反尔指引了他想的更多。他自省,觉得说亲要讲门当户对是对的,那何花还是最合适自己的。不过,她名花有主了,那人是那个好吃懒做的王家少爷,如今已是个穷困潦倒的汉子。再者,他看到何花就好像看到了家乡的余杏。这两人心里都很善良,可余杏爱在外抛头露面,很有点控制不她自己去乱交朋友。虽然她两人都善良,可如今善人总被人欺负。他心中真还喜欢梅花天不怕地不怕的闯劲,自己去把握自己的命运。不过梅花的名声太不好了,在村上别人都把她当成了母夜叉、狐狸精。
余杏跟裘举是青梅竹马,可在裘举眼里她就是个愣头青,何花却跟她不一样,是个很贤惠女子。所以裘举对余杏也只把她当作异性朋友,至今还没有一点愿意定亲的意思。裘举知道了,何花是在没出生之前就与王五福定的娃娃亲,这个定亲把何花死死的缠住了。裘举也完全没想到余杏会缠住自己的,可能是她被那货郎给抛弃了才找自己来做个垫背;自己可不想吃别人吃过了的馍。
裘举曾梦想余杏是个不错的新娘人选,谁知道在他十三岁那年到朝南村一游竟然喜欢上了洪花。因此,他对余杏只是异性朋友的关心,也没想到婚嫁的事情。所以,他对余杏也就没有追求过;只是他家想把他跟她扯到一起。可他就没想到,这是知道他秉性的母亲的意思。
本来,裘举知道指望洪花只是水中捞月,是想跟余杏好了就算了的。可是,他一想到余杏已经跟货郎来往,也就嫌余杏一脚踏两只船,于是来了这里试下自己的桃花运。
裘举想到自己刚来村时好没回复对自己那热情,燃起了自己幼小的希望之火。自己曾感慨做个洪家女婿该多好啊。可是,这次洪福对自己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改变,自己的希望如肥皂泡一样也慢慢破裂了。但是,他还是心不死,心想只要洪花同意,那就很有可能。当年,裘举的父母相爱不是两家人都反对吗?结果怎样?结果是,两人私奔,至今儿女一大堆!
裘举也做好了第二手准备,只要何花不跟王五福来往,跟她也行!此时,他把婚姻当成了走上富裕的一个路径。有时他也骂自己是不是变了,变得势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