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爹讲究江湖礼仪,裘举刚一到就受到了梅家热情接待,不一会住家一家人陪裘举吃了饭。饭后梅老幺把裘举带到湖边道:“那年在你们那里,要不是遇到了你,我那船咸鱼算是被他们抢光了,那我家就要赔血本了。”那年,他是将买的一船咸鱼送到监利去卖的,那时这湖的渔业大丰收,渔家晒出的咸鱼也很多,卖的价钱很低,梅老幺看准了商机,买到咸鱼后就驾船从内河转小港进洪湖再去监利脱手。
裘举笑道:“有那夸张?”
梅老幺道:“夸张!那才不夸张,那船鱼是我爹找胡晨曦搞来的,他看好我爹为人,也想我爹教他几手好在江湖上防身保命。就这样,他不要一分钱的押金让我装了船咸鱼,那次要是被那帮地痞把我船上的装咸鱼的仓灌了水,我那船咸鱼呀不就烂了吗。要不是你帮我打走那些坏家伙,又把那些打湿了的咸鱼搬到坡上晒干,那一船货就丢了。到时我哪还有钱还胡晨曦的债呀!”
梅老幺那次为家里赚了不少钱;又帮忙颜大春走私赚了一些钱。所以梅家才做起了新的黑瓦白墙的大屋。就这样,到了现在梅老幺的那点钱与家里的积蓄早已花完。如今梅家还是指望梅老幺驾船赚钱养家,梅老爹年岁已高只能在家种些菜园,他家老母在家养些鸡与喂几头肥猪以助家用。老大种田,老二打猎,也只能混个糊口。
“这就是你上次帮他到堤镇运货的原因吧!”气哭据笑了笑又道:“我现在帮他,你想不想到他家去做事情呀?”
梅老幺笑道:“到他那儿做事,我得把老爷子的功夫全部学到手再说。要不,这江湖可不好混!”
“那年我还与你跟你爹学过拳术!”裘举道:“你爹的功夫那么好,怎么会不教给你呀?”
“那我是拉着老头胡缠,他才教了我们拳术。那哪是武术呀!我要是会了武术,我爹怕我伤人!”梅老幺笑道:“山东人,那个不会武功!只要我老子教我们,包你以后打遍天下无敌手!要是你笨,起码可以保身吧。”
裘举笑道:“那好啊,我早就想学你爹的武术了,你就是催下你爹好了!”他在先生那儿学了些功夫,比起一般年轻人还是厉害多了的,要是有梅老爹这样的高手再教下,那足足可以保身了。
梅老幺道:“莫高兴早了,老爷子我还没去说,你就等消息吧。”
几天后,裘举在街上遇到了梅老幺,他看到了一个活泼的老幺又回来了,就问道:“梅花是你家么人?不会是你的堂妹吧?”
梅老幺鼻子一耸,道:“我要是有这个妹子,那我还能叫老幺。她是我大伯家的孙女,说白了就是个同堂侄女,他父亲是大伯养子,她也就是那武田家的野姑娘,你小心被她缠住了阿!”
裘举明白了,道:“武田家是日本人的姓氏,难怪这姑娘有点野的。”
梅老幺道:“她就是个日本浪人的后代!”
裘举笑道:“既然你大伯收养了她父亲,她就是你朱家后代了。你这样说可把她家看外了,那有点不好吧。”
梅老幺笑道:“你没见过她的父亲,那劲头就跟东洋人一样怪,真是很有点拼命的味道。我才懒理他家的人啊!”
裘举看梅老幺如此,也就不再谈梅花家的事情了。后来,他时时来梅家玩。他在梅家玩得好高兴,也得到了梅老爷子的认可,同意教他与老幺两的功夫。老梅头也盼望儿子多几个裘举这样的好朋友,他觉得象裘举这样的汉子值得交结。
提起梅老爹,裘举还真知道他的传闻,说他武功了得,是隐藏在这里的武林高手。
一天,梅老幺告诉裘举,“你几时有空来我家,我家老爷子愿意收你这关门弟子。”
裘举高兴地笑道:“要不跟我跟你去你家再会会你家老爷子!”
梅老幺笑道:“是我爹要我告诉你的,他想接受你!”
随即,两人去了梅家,裘举在梅家院子里看到了千斤石锁。这家伙是练武人玩的东西,大约有大几十斤重。他只能双手抓起来练练臂力,根本没力量举起来。他玩弄石锁却被梅老头发现了,就主动问,“这是练武的人玩的家伙,你想练练?”
裘举笑道,“我巴不得呀!”说完朝梅老爹笑了笑。
“还跟几年前一个样子!”梅老爹道:“那我就教你,不过不能去外面惹祸!”
裘举笑道,“那是一定的。”
此后,梅老爹决定教裘举的武功。
梅老幺也要跟老爹学武,他认为学会了武功别人不敢欺负自己。以前,他的两个哥哥都学了,可是他爹就是不肯教他。
其实,他老爹不肯教他那是有原因的,因为这家伙是个搅屎棍,爱在外面惹祸,怕他学会了惹是生非。这次有了裘举作伴梅老爹也就欣然同意了幺儿子一起学习武功。他是希望幺儿子与裘举成好朋友。梅老头知道裘举的本性很好,不会在外面惹祸,也知他跟朋友是真心相对,是江湖人说的练武功的好苗子一个。
梅老幺看到父亲很喜欢裘举,于是道:“爹你几时教我们呀?”
梅老头不回答他,而问裘举道:“小子你学过武术没有?”
裘举道:“除了跟您老学过几次拳术,我又学过几年气功,那只是每年冬季请来武师教我们学童子功夫。不过,还在学堂里跟先生学了几年散打,现在只会点猫脚功夫而已。我父亲讲了,那是为了强身健体,不能在外面惹祸。你老说的跟他一样,我知道的。”
梅老幺笑道:“原来你会呀,怪不得呢打人时是手到全拿,真够你的啊。”
梅老爹笑道:“先生还能教武功!”
裘举道:“他就是在镇上教书的李进先生!他的功夫深藏不露。他教我们武功还是跟我们家里商量过,我爹很是同意我学武功。”
“李先生也会武功,看不出啊!”梅老爹道,“你练几个把子我看看!我主张跟你爹一个样,强身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