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举着说:“你要是与人打架我可不管。”
洪母忙说:“你那有不管的,好在你是表哥,你不管谁管?”
洪花听了笑着不做声。
洪金榜却道:“你不管,到时我要我姐姐来管,看你听不听!”
洪福笑道:“这小子真够调皮,我告诫你不要在外面打架。那你就跟你表哥去放牛吧!”
裘举高兴道:“我喜欢放牛,我每次看到有人骑在牛背上我的心就痒痒的。”
洪花道:“你莫高兴一阵子,放牛可是个苦活。那匹青毛牛还没有回来!”
洪福笑了下,“让他放下,让他体会下劳作辛苦。等他回去了就一心一意上学!”
洪母笑丈夫会抓工,还要来玩的裘举去放牛。洪福正言道:“小孩子不管紧,学坏了对不起他爹妈。”
洪花笑道:“爹,表哥是来玩的,要是被你姑父知道了,那不翻天了。”
洪母看女儿说出了自己心里话,可为了维护丈夫的威望,只好说,“你爹是为他好,就是读书也不能四手不拈香,以后回去了也要找些事情做,莫指望姐姐弟妹们做事情了,放了学不做点事情那不是满世界的野啊!”
洪花不服,“什么满世界的野,他们那个湾子就那点大,能野到哪里去呀!”
裘举笑道:“你去过我们湖湾?”
洪花道:“不去也知道,在那洪湖湾湾子里,不会有跟汉口一样大的镇子了吧!”
洪福笑道:“他家那个村子!你小丫头说就这点大,那你认为他以后会到哪个大集镇去呀?”
洪花道:“您去问表哥,他说了读书后出去赚大钱,那就是说他要到大地方去,说不定会到汉口去做大事情啊。”
“裘举,你真有这大理想?”洪福很欣赏我的大志气,“有这大志气是好事,不过还得从小事情做起,放牛就是磨你心智,好让你将来成器。”
裘举道:“您莫听万钗瞎说,我只是说能赚钱就行,可没说要到汉口呀。我现在还不知去汉口怎么走啊。”
洪福一笑,“小子诚实,还是我那女儿刁滑。”转身问万钗,“去汉口,你会走吗?”
洪花一笑,“没吃过猪肉、可不是没见过猪走路,我是听驾船的人说过,去汉口只要沿长江顺风顺水下去就到了。我长大了就去武汉读书,做一番事业给您老看看。”
洪母高兴了,“女儿,娘支持你。要钱有钱。只要你能读到汉口去”
裘举道:“长江那长,你知道到哪里下船啊。”
洪花笑道:“看到了好多大房子的地方就下船啊,包那里就是汉口。”
洪金榜道,“说你聪明你就摇头晃脑了,那夏水口房子多也就是汉口了啊。”
裘举道:“夏水口,哪个不知啊!我知道,要是看到簲州,洪花是一定要下船的。”
洪花道:“簲州,我可不知道,你去过?”
裘举道:“没去过,听说过。”他想到梅花为了他不被洪家埋怨,她挺身到洪家为自己说话,却得到了洪家的歧视。这点上裘举对表妹很有点看法,这小女子很有点瞧不起穷人!
第二天一早,正当裘举在洪家要吃早饭时,只见洪家青毛牛灰溜溜的朝洪家这边走来,真是斗输了狼狈样子,失去了往日的威风。洪母迎上去,牵住牛绳,在青毛浑身上下看了一遍,然后说:“还好,没有受大伤,都进屋吃饭吧。”
气哭据走到青毛身边,“你怎么没点战绩就逃跑啊!”
洪花道:“牛哪能像人样,打不赢就跑,你以后就要学点牛的精神,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溜。”
洪福笑道:“牛能这样,人也可以这样。裘举你将来打算做什么呀?”
裘举笑道:“赚大钱,发大财。把父母与全家从洪湖那边接了回来。”
洪金榜笑道:“就凭你家那小瓦屋能得下吗?”
洪花道:“住不下也没关系,到我家来住。我家房间多的是,你家都来了都住不完!”
洪母道:“你这个小丫头,亏你想得出来。你真是个养不家的女子!”
洪花不明白,“我怎么养不家,我是你的亲闺女呀!”
裘举笑道:“自古女子是外姓!”
洪金榜道:“狗屁,我姐本来就姓洪!难道跟你姓裘不成?”
洪母马上制止儿子胡说:“饭都筑不住你的嘴!”
洪福对裘举道:“刚才你表婶说得对吗?”
裘举道:“这说明了女子长大后都得嫁出去,跟表婶一样,从小在田家长大,长大后嫁到了洪家,还成了洪花与金榜的母亲。所以她老就是红家人了。”
洪福笑了笑:“是这个意思,不过讲得糊里糊涂。我神州大地以德为重,以孔教为重。自古女子嫁到男方随夫姓。如你表婶在娘家叫田红英,嫁给我后就叫洪田红英!”
裘举接着说:“自古还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要饭的,提着破篮子走!”
洪花笑道:“找个要饭的,那不是疯了!”
洪福笑了笑,“所以呀,我才不跟你定娃娃亲了嘛!”
洪金榜道:“爹不跟我定娃娃亲是为了我不当拖尾巴!”
洪花笑了笑,“是怕你害了别人,要是你一老这样下去,不去讨饭才怪。”
洪金榜笑道:“我有爹养着,难道去当叫花子不成!”
洪母苦口婆心道:“你爹娘总有老的一天,要是到了那天看你们怎么办?”
裘举笑道:“有我呀!您们老得动不了时我伺候您们好了。”
洪金榜道:“你是我家什么人?要你伺候!”
裘举笑道:“我又不是图你家钱财,我是看在亲戚情分上才这么做的。”
洪福笑了笑:“你有这心事就好,要是能进一层就更好了!”
洪金榜笑道:“难道要他当女婿不成?要那样我反对!”
洪母急问女儿,“那你呢?”
洪花笑了笑:“八字还没一撇,那谈的不太远了!”
裘举纠正洪金榜的说法,“我可没你说的那样。我是说表叔与表婶那么关心我爷爷奶奶,到时我就还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