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五国之界,一国一神兵,其容得下雄心壮志者,却容不下再生一个王朝!
诸如大晋……有一个便够了!”
……
遂而,他看着自己亲传弟子司离传来的讯息,他微微皱眉,回复道:
“既然你师弟要你前去帮忙,去便是了……
吴国境内,通天河上。
淼淼通天之上,一艘画舫宝船迷雾裹挟,隐蔽了自身的身影,一路南下。
……
话说元始天王为小宁拨弄因果,不让他错过‘成为人祸’的‘机缘’,世间有数的大能都有转醒,神念扫过世间后陷入沉睡。
万象雪山上,天榜强者,突破了凡境阻碍成仙了的盖思宇目光一凝,他灵觉敏锐的察觉到世间若有若无的波动,想想宗门典籍的古老传说,轻叹一声多事之秋。
倒是识时务……”
元始天王冷哼一声,双眸闪过精光,他面前有一盏象征因果本源的虚幻之灯,是元始天王留下的宝物,可以拨弄世间因果线,颠倒因果。
“善!”
一尊尊不知活了多久的顶顶级存在双眸复归闭上,陷入恒久的平静,像是活了无数岁月的他们从来未曾醒来。
“那位一脉的长生者出手了,拨弄了因果线……”
“世间有什么大变……亦或是逆流了时间,篡改了历史?”
随着伟岸的存在手上轻拨因果线,世间像是有什么变了,又像是什么都没变……
“哼!
一道道混沌气自四面八方而来,又把元始天王的身形掩住,晦涩的气机最后消失在一片混沌中。
凡境的道阻,师弟自然是,能帮……则帮!”
“真正的先天大能仍未复苏,在等待时机,争夺成道之基……
此世已经临近终结,我玉清道的这位‘转世师兄’可要快些成长,别错过成道的机会……
一道道恐怖至极的念头扫过真实界的每一寸角落,须臾间又复归平静。
“开天辟地第一尊道承动的手,既然布局没有造成大变,便卖他个面子,算了吧……”
身着白衣,满脸无害的宁无忧靠着栅栏远眺湖面,直叫身边秦珩吐槽:
“小宁,你这眼睛都没治好,看什么风光……
老老实实来这边坐着,神念观察便是了。”
道修心里跳了一下,想到自己双目失明小可怜的人设,貌似这已经是许久以前的故事了。
他轻咳一声,乖乖来到秦珩身边坐下,老规矩,一人一天负责画舫宝船航行。
见到秦珩真气灵觉沟通宝船,宁无忧无事在其身边沏茶小憩,也算不上无聊。
“还有几日才能到昇河啊……”
秦珩算算脚程,迟疑了一下:
“昇河位于吴国之北,想来便是以灵器脚程,虽说已经耗去小半个月的光景,但想来还是要几日的。”
点点头,宁无忧用手捏起一枚凤梨酥塞到秦珩嘴边,见男人顺从的咽下,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半个月前,祖师道韵凝聚,示意已经帮我安排好了入城的身份,也不知道境高深的祖师是什么安排……
到时候我一人入城,你便和孔合在外头自行找地方住着,毕竟那先天之物已经到手,修成‘胎化易形’好处多多……
加上指不定昇河郡藏龙卧虎,还是早些炼化了,省的夜长梦多。”
秦珩指尖摩挲自己袖里的一枚宝珠,里面封印的便是‘南明离火’火种,时至今日两人也仍无法避免好奇……
小小的吴国王室怎么会有这般积蓄。
但不管如何,小宁和秦珩的想法倒是出奇一致……
这东西啊,只有彻彻底底吞下去了,才算是自己的。
虽说这般想,看着道修白皙无辜的脸颊,秦珩还是出声:
“那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小宁不以为然,时至今日,随时都能以夜游之境短暂爆发宗师之威,兼之底牌深不见底,他认为昇河之行也是没在怕的。
或许唯一让他顾忌的,也便是只有吴王手持神兵出手,亦或是数位宗师级数的高手联手对他动手……
但,这不是还有亲亲祖师在嘛!
“无忧倒是好兴致,在和秦兄聊什么?”
宁无忧神念一扫,便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孔合自内阁走来,脸上含笑,用一种道修看不懂的表情调侃。
等等……
调侃?!
很自然的,道修把手上的点心塞到秦珩嘴里,遂而拍拍手上的残渣,拉开一边的座椅,出声道:
“能有什么,不过是一些安排罢了……
既然孔哥也出来了,索性我便把自己的打算与两位说说。”
“这不是要到昇河了嘛……我想的是,我化身王府遗落在外的世子混入其中,这身份不高不低,总归能方便探听到王宫内的消息便是了。
而孔哥你,便和哥一起随便在昇河城内找个地方住下,总归方便我联系你们,一有情况,我们三人可以一并出手便是。”
闻言,孔合颔首,但脸上却有些迟疑:
“我和秦兄是没问题,但无忧你这身份,是否安排的太过草率了?”
却见宁无忧无辜的脸上满脸笑意,微微摇头:
“原本还算草率,只准备用惑神之术催眠一个王府的人……
这确实是不谨慎,有风险,到底工具人没有自主意识,只有本能,上朝时容易露馅,需得要我时时神念操纵,破费心神。
但这不是我祖师出手了嘛,他说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让我放心入城便是……”
孔合心里一跳,没想到刚开始的草率版‘信与不信’是这么安排的,看着身前的柔弱道修在眼前笑颜如花,实际安排竟是这般凶猛,准备一人惑神一整个王府,又想到初见,孔合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
他喵的,相处久了,又被无忧一脸柔柔弱弱的外表给骗了。
这人刨开是黑的,是黑的!
但,有一说一,同样是修二代,凭啥人家祖师出手这么给力,直接给安排上了……
而自家那老父亲……
想想在屋里啃食坚果的没啥卵用·寻宝鼠,孔合心里直直感慨人与人的差距。
语出惊人的小宁毫无自觉,毕竟他自认为这辈子他已经谨慎了不少,不然按照昔日宁大天骄的脾气,直接莽就完事了……已经是直接偷水晶了,哪会还在这里谋划。
“贵祖师出手,是个什么安排。”
想了想元始天王念头释放的‘放心去做’的意味,小宁难得有些迟疑:
“总归是叫我放手施为,背后有他的意思吧……”
见宁无忧一脸迟疑,尚且不明元始天王的用意,秦珩却是出离坚定的点头……
可以的,一脉相传,这很无忧的!
毕竟是小宁,平时看上去从心的一笔,真的事到临头,比谁动手都得劲。
懂得都懂……
元始天王风评再次被害!
随即宁无忧拿出挂在腰上的一块玉牌,平放在桌上。
那是一块巴掌大的青玉牌,上方刻画偌大的一个‘宁’字,看上去字体形体方正,透露出书写者不凡的功底。
孔合细细看去,正此时,小宁鬼使神差一点玉清法力输送进玉牌中。
轰……
一点混沌色的灵光自玉牌浮现,随即在三人眼前猛然炸裂。
“十六年前,吴国王室支脉‘宁也’结识一不知名女修,遂而相恋,私定终生。
女修高不成低不就,此事自被当代宁侯府老爷不允,不顾女修身怀六甲,意图舍大保小,让女修不经意间身陨。
不料宁也算计过人,时时刻刻陪同女修,片刻不离,终未得手。
时至宁老侯爷六十大寿,宁也不得不进行一些礼节性的接待,虽说把女修时时刻刻戴在身边,不想老侯爷也是狠心,在自己六十大寿的宴席上都能出手……
是以,女修借秘法出逃,穷途末路,也是心狠,剖腹取子,给予一块证明身份的玉牌,逃窜间委托给一名颇有名气的大儒,便强忍伤痛,引追兵至山崖旁一跃深渊。
追兵无奈,只得空手返回……
时至今日,宁侯府老侯爷已逝,宁也添为新任侯爷,迎娶了一位家室样貌都极好的同僚之女为妻,育有一子二女。
便是近几日,宁也时常做梦,梦见自己的白月光,她和他说‘你的孩子还存活于世,我给了他当时你我的定情信物,宁字玉牌’……
遂而,这几日宁也像是魔怔,竟是真的信了梦里的话,昭告全城,有没有一十六岁的少年手持青玉牌。
世人疑惑,亦是不明所以……”
宁无忧:???
孔合:???
秦珩:???
简直槽多无口好伐!
“这是什么破烂剧本?!祖师,你不能仗着自己神通广大,便如此随便……草率的撰写剧本啊!”
孔合心里直冒问号,心道这难道不是安排的身份太过特殊更彰显了无忧祖师的恐怖实力吗,却见一边一脸正经的秦珩也是愤愤,感同身受。
“是啊,先不说这吴国王室明明姓燕,你来个荣国府是什么回事,再者哪位侯爷会对一个梦如此耿耿于怀……”
“什么荣国府……啊呸,被你带歪了,宁侯府。
有一说一,这剧情真是烂透了!
先不说这老侯爷为啥如此瞧不上一个修士,真以为道修满大街都是嘛……何况明明让宁也把女修纳为妾便能解决的事,为何有追杀,还舍大保小呢,不知情还以为是难产了……
草(一种植物),
何况,如果是爱得够深,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不娶妻便算了,也算老侯爷有理……那宁也你倒是给爷去浪迹天涯啊,再不济也搬出去住啊,怎么还好生呆在侯府,是生怕老侯爷眼不见心不烦?”
见宁无忧一脸专业受到了羞辱,活像是老艺术家被迫出演三流剧情的三流网剧,秦珩开口安慰道:
“这……指不定是女修着实是天资太差,老侯爷真心瞧不上。”
这世道很现实,都如某剑姓宗师一般,对于天资聪慧的女修总是格外优待。
闻言,宁无忧神念扫了秦珩一下,摸摸鼻尖,却是不屑一哼:
“那这不是更离谱了,道修入门难,能入门的多是有些背景,有些资质的……
这女修能在起码后天,乃至先天的追兵走借遁法逃出,还有闲情逸致自己剖腹,你和我说她这般能被宁也看上,应该长得也不差,家室也该不错的女子有什么道理这般被宁老侯爷瞧不上?!”
一边的孔合出声,他轻咳两下:
“无忧,放尊重点,那是你妈!”
宁无忧:……
为什么总感觉自己被骂了。。
道修渐渐平息心里的情绪,但对此次的剧本仍然是嗤之以鼻,认为这是在侮辱他的艺术修养,而当一道晦涩的道韵凝聚在他心间,宁无忧还是飞速开口。
“来,这般好的布置,祖师这么好的设计,合该让我们商量一下具体的安排……
可不能辜负了我祖师的一番苦心才是!”
咳咳咳,事实证明,有得演就不错了,三流小宁哪里还有挑三拣四的余地。
随后几天,宁无忧秉承剧本大势不可改,细节可更改的原则,为自己的出场设计了合情合理的情节,他怀揣着一声的五雷符箓小球,身上傍着数件先天强者趋之如骛的灵器,满脸柔弱无害的看向北方。
昇河荣国府……宁侯府,他自幼无父无母·柔弱可欺·身娇体软·盛世小白莲·宁无忧,来了!!
天地各处,一尊尊不知活了多少岁月的存在灵觉轻震,睁开了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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