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聂蕊的座位在最外边,紧挨着聂清奇,聂清奇过来以后才是贝正阳,最后是路鸣,所以贝正阳在坐跳楼机期间,经历了怎样的霸凌,聂蕊是不知情的。
路鸣离聂蕊太远,贝正阳说话像蚊子哼哼,聂蕊都听不着,她只听到聂清奇的那几句——“我都行,你定”、“十次少点”、“成”,单从这些,聂蕊哪里想得到聂清奇在和路鸣欺负人呢,况且谁会在跳楼机上欺负人。
升降机平稳落地后,几个人的发型稍稍变乱,不同的是——聂清奇和路鸣目无波澜,聂蕊脸上残余那种刺激和兴奋的状态,独独贝正阳被吓得魂飞魄散,形如枯槁。
解开防护装备,聂蕊从座位上下来,转头一瞧,却见聂清奇他们三个纹丝不动,没有要走的意思。
“哥,你们不回去吗?”
“你先过去,我还想多玩几次。”
“那路鸣哥呢?”
“聂清奇坐几轮我坐几轮,没在怕的。”
聂蕊很无语,心道这对冤家真是走到哪儿斗到哪儿。
发觉贝正阳脸色很差,聂蕊皱眉又问:“贝正阳,你没事?”
在聂清奇和路鸣面带“关切”的注视下,贝正阳果断摇头,“我没事啊。”
“呃,可你看起来不像没事的样子诶,你是不是腿软不好意思承认?这有什么的,我扶你一把。”
言毕,聂蕊要去帮贝正阳,可贝正阳哪敢让她靠近,情急之下,他愤怒的阻止道:“谁要你扶了?你少小看人了!我不止没事,我还要坐十次!”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聂蕊也来脾气了,“你有病!跟谁逞能呢!不让帮拉倒!你以为我愿意扶你啊!”
聂蕊被气走了,路鸣满意的扬唇,用一种孺子可教的表情打量着贝正阳,“正阳,表现不错嘛,看在你这么识相的份儿上,哥便宜你一次。”
路鸣干着坏事还大言不惭的夸耀着自己有多仁慈,贝正阳也认命的挤出笑容说:“谢谢哥哥高抬贵手。”
“呵,能学乖就行。”
不远处,聂蕊已经回到依云身边,正气闷的和依云说着什么,依云虽觉奇怪,却没有干涉,毕竟那是贝正阳自己的意愿。
九趟跳楼机玩下来,贝正阳站都站不起来,若不是工作人员好心搀扶,只怕他即刻就要瘫倒。
“先生,别怪我多嘴哈,您这么不舒服还一直玩,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嘛,这人呀,要接受自己有克服不了的东西,否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面对工作人员的劝谏,贝正阳是有苦说不出啊,只能一个劲道谢。
待四肢听使唤了,迟迟不归的贝正阳才回到队伍里。
瞧着贝正阳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大截,依云很不理解,聂蕊则直接骂他活该。
一行人继续游园,聂蕊被鬼屋吸引了过去。
“依云姐!咱们来玩这个!人多热闹!”
青天白日,阳光照射下,鬼屋看上去并不恐怖,加上依云从没玩过,能体验的项目又极少,便欣然应允。
依云点头同意,聂蕊高兴极了,还放话说:“不敢进去的是胆小鬼哦,而且你们作为男人,得打头阵?”
聂蕊话音刚落,路鸣便嗤之以鼻的往里走,吊儿郎当、目空一切。
聂清奇紧随其后,却被何助理一把拉住,“总裁,我能不能在外面等你们?”
“不能。”聂清奇无情拒绝,且嫌弃的抽走被何助理拽住的胳膊。
无奈,何助理只能跟着去练胆。
“姐姐,我走你们后面,你和朵朵待在中间。”
贝正阳想的很周到,聂蕊却不领情,“切!谁稀罕啊,某些人别被吓得哭鼻子才好。”
“好了朵朵,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劝过聂蕊之后,依云又望向贝正阳,“小贝,这次没逞强?”
难为情的挠挠头,贝正阳笃定的回道:“放心姐姐,这次真没有。”
“那就麻烦你帮我跟朵朵盯着后面咯?”
“嗯!”
进去以后,依云有点后悔:这也太瘆得慌了。
眼前黑压压一片,她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牵着聂蕊的手,摸索着前进。
神经质的灯光打在疑似血迹的不明物体上,令人不适的音效一惊一乍的响起,依云头皮发麻,又因为走在前面的聂清奇等人不说话,让这种惊悚的氛围更折磨她。
“啊——”何助理一声尖叫震耳欲聋。
“啊——”被何助理吓够呛的聂蕊也跟着叫了出来。
“啊——”不确定前面发生了什么,依云尚且可以忍住,但聂蕊就在她边上,搞得她心理防线彻底失守。
于是,这接二连三的尖叫为依云一行人闯鬼屋拉开了序幕,扮鬼的工作人员还没登场,她们就被自己人吓得不轻。
何助理嚎的时候,聂清奇和路鸣只嫌他吵,刚想喝止,聂蕊和依云的声音就让他们立马围了过去。
“怎么了姐姐,我什么都没看到啊?”走在最末尾的贝正阳确认周围无异后,及时出言安抚。
和聂蕊抱在一起的依云红着脸说:“我也不知道,我是听朵朵叫我才……”
闻言,聂清奇和路鸣前前后后仔细检查了一遍,却什么都没发现。
“聂蕊,啥玩意都没有你瞎嚷嚷什么?”
被路鸣指责,聂蕊不忿的回道:“你凶我做什么?我也是被何助理吓得好不?再说了,谁让你们进来都不吭声的,我跟依云姐能不怕吗?”
聂蕊这话让聂清奇他们自然而然把不满转移到罪魁祸首何助理头上,女孩胆小容易受惊,情有可原,作为男人比女人还像惊弓之鸟可就说不过去了。
“何助理,解释解释?”
黑暗中,聂清奇的声音比平常更显威力,何助理苦着脸道:“总裁,我说我不进,您偏让我进,我刚才看到一个人头滚过去了,实在没控制住……”
“人、人头?”何助理的解释,让依云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
“在哪儿?哥你快去找找,不然我不敢往前走了,万一踢到就膈应死了!”聂蕊也急了。
瞧着依云实害怕,路鸣便想转移她的注意力,“瞅把你俩吓的,不就是假的人头吗?尤其是聂蕊,胆子这么小,你撺掇我们进来听你飙高音呢?”
路鸣的嘴一如既往的损,聂蕊一如既往的不待见他,“那我一个人不敢玩不行吗?不想听又没人留你。”
路鸣和聂蕊斗嘴的工夫,聂清奇找到了何助理所说的人头,他蹲在地上,气不打一处来,“何助理,来,你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人头长这样?”
何助理畏畏缩缩的上前,壮着胆子瞟了眼后,屁都不敢放一个,原来他把破旧的皮球误当成人头了。
真相大白,依云和聂蕊松了口气,路鸣笑得直不起腰。
路鸣笑得越欢,何助理就越抬不起头,聂清奇也不想再难为他,主要是怕他再吓着依云她们,“行了,不用你跟着了,你出去。”
能出去,何助理求之不得,可是原路返回就他一个人走?他心里有点打怵,便讨好的笑看聂清奇,“总裁,跟你商量件事?”
“说。”
“您能送送我吗?”
“我再抱抱你?”聂清奇明显在说反话。
“那倒不用,我也没那么脆弱。”何助理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
对话进行到这里,路鸣已经笑到在锤墙,依云她们三个也笑得不能自已,鬼屋忽然就变得欢乐起来。
黑暗中,聂清奇的声音比平常更显威力,何助理苦着脸道:“总裁,我说我不进,您偏让我进,我刚才看到一个人头滚过去了,实在没控制住……”
“人、人头?”何助理的解释,让依云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
“在哪儿?哥你快去找找,不然我不敢往前走了,万一踢到就膈应死了!”聂蕊也急了。
瞧着依云实害怕,路鸣便想转移她的注意力,“瞅把你俩吓的,不就是假的人头吗?尤其是聂蕊,胆子这么小,你撺掇我们进来听你飙高音呢?”
路鸣的嘴一如既往的损,聂蕊一如既往的不待见他,“那我一个人不敢玩不行吗?不想听又没人留你。”
路鸣和聂蕊斗嘴的工夫,聂清奇找到了何助理所说的人头,他蹲在地上,气不打一处来,“何助理,来,你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人头长这样?”
何助理畏畏缩缩的上前,壮着胆子瞟了眼后,屁都不敢放一个,原来他把破旧的皮球误当成人头了。
真相大白,依云和聂蕊松了口气,路鸣笑得直不起腰。
路鸣笑得越欢,何助理就越抬不起头,聂清奇也不想再难为他,主要是怕他再吓着依云她们,“行了,不用你跟着了,你出去。”
能出去,何助理求之不得,可是原路返回就他一个人走?他心里有点打怵,便讨好的笑看聂清奇,“总裁,跟你商量件事?”
“说。”
“您能送送我吗?”
“我再抱抱你?”聂清奇明显在说反话。
“那倒不用,我也没那么脆弱。”何助理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
对话进行到这里,路鸣已经笑到在锤墙,依云她们三个也笑得不能自已,鬼屋忽然就变得欢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