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桐说:“爸爸,别等方便的时候了,您头春节就去一趟锦安,翟书记巴不得您去呢,每次见到我都问您的情况,所以……”
叶天扬看了女儿一眼,叶桐便不说话了。
叶天扬说:“好好干吧,年轻人只有干才是最大的资本,干出成绩,这样谁都好为你说话,别怕吃苦。”
彭长宜不住地点头称是。
叶桐坐在彭长宜的对面,不时地偷眼打量彭长宜,彭长宜就有些不自在,可能靳老师看出了彭长宜的不自在,就说道:“长宜,咱们走啊?”
叶天扬说:“这么远跑来,就多呆会吧。”
靳老师说:“我估计长宜可能还没吃晚饭,正好我也没吃,我们去外面吃点饭。”
叶天扬一听,就说叶桐:“咱家是不是……”
叶桐面露难色,靳老师笑了:“你们家估计连小米粥都没剩下,好了,我今晚没吃饭,就是等他来蹭顿饭吃,如今,这老师要沾学生的光了。”
彭长宜连忙站起,说道:“叶总编,那就不打扰您了,欢迎您抽时间到亢州去。”
叶天扬和他握着手,说道:“会的,会的,咱们有缘啊。”
彭长宜就随老师走出了叶家。
叶桐送他们到楼下,彭长宜说:“快回去吧,外面太冷。”
叶桐欲言又止,彭长宜知道她的心思,就说:“赶紧回吧。”说着就和老师上了车。
叶桐在楼下目送着他们走远了才回去。
彭长宜和靳老师在一家很地道的饺子馆里吃完饺子后,就将老师送回住处,自己回宾馆睡觉。
第二天早上,彭长宜在宾馆餐厅吃完早饭,他就准备回去,刚出餐厅门口,就看见叶桐从楼梯那边走了过来。
彭长宜笑了,说:“你怎么来了?”
叶桐说:“我问了舅舅,才知道你住这里了,去你房间敲门,服务员说你可能去吃早点了。”
“怎不打电话?”
“打了,关机。”
彭长宜这才想起手机在房间充电。
进了房间,叶桐沉静地坐在床上,不说话。
彭长宜感觉叶桐有什么心事,就问道:“怎么了?叶姑奶奶不是这么沉静的性格呀?”
叶桐说:“昨晚妈妈回来,跟我说欧阳泽回来了。”
“欧阳泽是谁?”彭长宜问道。
“我的前男友。”
“哦。”彭长宜不记得这个名字,只知道叶桐有个恋爱对象出国了。
“我妈妈说,欧阳泽去了妈妈单位,想约我出来谈谈。”
彭长宜没有表态,他不清楚叶桐和他说这话的意思,好在叶桐不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的人,直接问道:“你说我跟他见面吗?”
彭长宜笑了,说道:“我怎么知道?我也不了解你们的情况。”说着,就给叶桐倒了一杯白水。
就在彭长宜放下水杯,准备转身的时候,叶桐站了起来,从背后抱住了彭长宜,喃喃的说道:“抱抱我。”
彭长宜没有动,也没有转过身抱她,而是就这样呆在原地。
叶桐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欺负”他,也就任由他这样一动不动。
半晌,彭长宜才转过身,把她抱在怀里,说道:“那个人不是在国外结婚了吗?”
“离了。”
彭长宜想了想说:“你、对他还有感情?”
叶桐在他的怀里点了一下头,说道:“我们俩青梅竹马,从初中时就很要好了,尽管他背叛了我,但是如果让我完全忘记他,很难。”
“我理解。”彭长宜第一次发现,叶桐安静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跟他重修于好?”
“不是,只是昨晚听妈妈说了后,有些怀念我们过去的时光而已,修好不可能。”叶桐坚定的说道。
“他是你第一个男人?”这话说出后,彭长宜自己都怀疑自己的动机。
叶桐脸红了,点点头,说道:“是的。”
“所以你忘不了他?”彭长宜听说女人都很在乎她第一个男人。
“也不因为这一点,主要是我们相爱了那么多年,我无法从心里把他抹去,不然我也早就恋爱结婚了。”叶桐伸手拢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坐在了椅子上。
彭长宜感觉尽管叶桐说得轻巧,但是她的心里还有前男友的位置,可能这个位置别人代替不了,只有补充,无法取代。
“那你想怎么办?”
叶桐甩了一下头发,说道:“我就想难受一下,怀念一下而已,不想怎么着。有的时候,尽管经历过的爱情刻骨铭心,但是总会有淡的时候,何况是他负我,我不会为他守护什么的。”
彭长宜知道,尽管她嘴硬,但是越是过于轻视的东西,越是在意。他过来坐在另一则的圈椅上,说道:“你可以试着和他开始,毕竟,你们有过曾经的美好。”不知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彭长宜居然感觉到自己心里有些酸。
叶桐看着他,说道:“真心话?”
彭长宜正色地说道:“真心话,因为目前他能给你的,恐怕别人给不了。”
叶桐十分清楚彭长宜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她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狡黠地说道:“如果我偏想跟别人要呢?”
“那就会山崩地裂,海水倒灌。”
“如果我愿意山崩地裂海水倒灌呢?”叶桐的眼里有了挑衅的意味。
“那是不可能的,没人愿意山崩地裂海水倒灌,毕竟是毁灭性的灾难。”
叶桐的眼神黯淡下来,幽幽地说道:“你说的对,即便有人愿意,我也不会让人家那样做。”说着,站起来,拿起包就要走。
彭长宜默默地看着她,没有拦她,也没有说什么,就一直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到了门口。
叶桐犹豫了一下,没有回头,背着身子说道:“你今天就回去吗?”
“是。”
叶桐开开门就出去了。
彭长宜一直坐在原地没有动,眼睁睁地看着叶桐走了出去,心里突然空空落落的……
他低下头,掰弄着自己的手指,心想,自己也该回去了,亢州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呢,北城的,市里的,公家的,私人的,何必要在这里徒增伤感呢?想着,他刚要起身,门在这个时候又开了,他很奇怪叶桐走的时候居然没把门关死。
叶桐又进来了,她满脸是泪,径直走到彭长宜的面前,手里的包滑落到地,将他拉起,便一下子抱住了他,哽咽说:“抱紧我,抱紧我。”
彭长宜便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将她的头紧贴在自己的身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叶桐在她的怀里居然呜咽出声……
尽管此时叶桐的眼泪,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而流,但是仍然唤起了彭长宜的爱怜,他捧起她的脸,用指肚拭去她的泪水,两眼紧盯着她含泪的双眼,喉咙滚动了两下,便低下头,嘴唇就跟叶桐的挨在了一起……
彭长宜的舌尖,在她的唇边舐动,目的显而易见,叶桐便也伸出颤抖的舌头,便和他缠在一起,她的饮泣,使得她楚楚可怜,她柔软甜腻的滋味,一下子将彭长宜迷醉了,是从来没有过的迷醉,原来,叶桐褪去强悍的外表,竟也是这样娇弱动人。
他即刻挽起她的颈,深深地吻向了她,连同她脸上的泪,如饮醇醪,竟让彭长宜痴痴迷迷的欲罢不能。
他一边吻着她,一边拥着她向床边走去。
叶桐这次完全是被动的,任凭彭长宜将她横陈在床上,闭上了双眼。
她今天穿了一套水蓝色的内衣,胸前跌宕有致,长发散落在头顶上,紧闭着双眼,由于刚刚哭过的原因,使得叶桐有一种柔弱的美,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般较弱无助,粉面含羞,原来的热辣和狂野荡然无存,一个女人,居然有如此鲜明的反差,这无疑唤起了彭长宜的激情,他双手伸到她的后背,解开后面搭扣,立刻,那对诱人的玉兔弹跳出来,浑身的血液一下子沸腾了起来,遍体透过一股强烈的快感的电流,使他低吼一声,不顾一切地低下头……
叶桐已经如醉如痴,伸出双手,也抚摸着彭长宜,从他的背部,到他的胸前,再到他灼热坚硬的地方。
彭长宜立刻全身烘热,她那温柔软滑的手掌,带给他一阵酣畅、舒服的感觉,使他几乎失控。
男女都是有欲.望的,男人有的时候的确不择对象,当性.欲勃发的时候,只要对方不令自己讨厌就行。但是女人则不同,在正常情形下,她们的性欲是必须要碰到自己所喜欢的男人才会被激发出来。
现在,彭长宜知道叶桐的确是喜欢他,从一开始到现在,甚至在怀念前男友刚刚为前男友流泪的情况下,这一点彭长宜深信不疑,更令彭长宜感到异常兴奋和自豪。
叶桐下意识的把双腿并拢在一起,这一个羞涩的小动作是以前他们在一起时没有过的,彭长宜阻止了她这个动作,并且把它们打开,那桃源一线天的地方,燃起了他雄性的熊熊烈火,他便狂热的冲向那个地方,立刻,她那烘热的场所,一下子就把他包裹住,在他的身下颠簸、辗转并发出了悠扬的声音……
彭长宜激动了,疯狂了,喉咙间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呼啸,最后,和她一起终于灰飞烟灭……
风雨过后,彭长宜用手支起脑袋,看着躺在他对面的叶桐,她居然睡的很香,腰部和臀部呈现出一条优美的曲线,如过山车般的起伏。她的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搭在彭长宜的身上,两排浓密的睫毛,似两只小扇子,盖住了平时那调皮的青春荡漾的目光。
彭长宜看着她,慢慢的意识似乎进入到了一种混沌的状态,眼前竟然幻化出了丁一的模样,想着侯青偷拍到的画面,尽管当时彭长宜有很强的探究心态,但是有什么用,这么长时间了,江帆肯定要把她拿下,尽管江帆是他崇拜的领导,但江帆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是男人,就会有七情六欲,何况他的身边并没有女人,从那天迎接丁一的晚宴上,彭长宜就断定,江帆喜欢这个女孩儿,因为他的眼光就没离开过丁一,所以,江帆肯定会对丁一做什么的,如果不做,江帆反而倒不正常了。所以他当时连想都没想就把底片曝光了,事后他觉得自己做的太对了,不仅对江帆,还对自己,如果把对丁一和江帆的想象具象化了,他内心恐怕就会有一个结,永远都无法解开的结。
唉,丁一,也许是彭长宜这一生都无法忘怀的记忆,那个美丽清纯的写得一手清丽小字的女孩子……
彭长宜皱了下眉,闭上了眼睛。
这时,一只手覆上了他的双眼,说道:“在想什么?”
彭长宜回答:“在想你。”
“我不信。”叶桐说完,头便扎在他的怀里,身子紧贴着他的。
她这个风情万种的小动作,再次焕发出蛰伏在彭长宜身体里的野性,他突然抱过她,顺势一躺,便把她抱在自己的上面……
中午,叶桐陪彭长宜吃完了午饭,彭长宜就跟她告别了,不知为什么,通过这次的接触,彭长宜发觉自己有些爱上叶桐了。
由于各个路口封路的缘故,高速路只有车辙印,但前后却看不到车,雪停了,路两边的原野白茫茫的。彭长宜终于到了亢州收费站,交费后,把车停在收费站外面,给丁一打了电话,丁一接通后他问道:“怎么样,都什么人和我一起共进晚餐?”
丁一沮丧的说道:“江市长他们在下边慰问着,锦安市来人了,他在陪领导们吃饭,雯雯也有事,估计只有我一人陪您共进晚餐了,如果您要是觉得我势单力薄的话,就自己去吃吧。”说完,竟然咯咯笑了。
彭长宜打心眼里来说,是希望和丁一共进晚餐的,但是理智告诉他最好不这样,毕竟她现在是江帆的人了,自己还是注意一些好,免得让江帆心生不快,想到这里就说:“也好,天太冷了,路又滑,这样,今天就算了,你又欠着我一顿,下来自点觉,想着还帐。”
丁一呵呵的笑了,说道:“好。”就挂了电话,其实自从和江帆好了以后,丁一也很注意跟彭长宜的接触,也把他定位在兄长师长和良师益友的位置上。
彭长宜看了看表,此时正是要吃饭的点,他拿出呼机,才发现有好几条留言,无疑,都是酒局饭局,他犹豫了一下,打了其中的一个电话:“喂,师兄,我刚才在开车,没听见。”
姚斌说:“你现在在哪儿?”
“刚下了高速路。”
“我们刚到东来顺,你过来吧。”
彭长宜一听,正合他的意,回来的路上他就想吃涮羊肉了,就说了声“好的,马上到。”
彭长宜有个特点,就是每当有人邀请他吃饭的时候,他从不问都有什么人参加,他认为这是毛病。一般情况下,当有人向你发出邀请的时候,对方就会考虑到这一层,都什么人参加,能否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谁和谁的关系怎么样等等,这个时候你再问都有谁参加就显得小气和多疑了。
再有,对于彭长宜来说,他跟谁在一起吃饭都无所谓,反正酒是润滑剂,酒是万金油,即便多不喜欢的人,三杯酒灌下去,关系也会缓和一些的,最起码在酒桌上会很和谐。有句话说得好,艺高人胆大,彭长宜是量高人胆大,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多喝几杯,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更应该多喝几杯了,有的时候什么都不说,话就在酒里,几杯酒下肚,如果没有严重的积怨,一般就能冰释前嫌。
部长就曾经跟他说过,你每天接触的人未必都是自己喜欢的,不喜欢的人占大多数,你难道因为不喜欢这些人就不跟他们打交道了吗?恰恰是这些人锻炼了你,增长了你斗争的才干,所以,要善于和各种各样的人相处,善于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斗败他们,战胜他们!这就是王家栋式的斗争哲学。
工作是这样,反应到喝酒上更是这样,由于彭长宜比较豁达,也有酒量,所以,人们也都喜欢叫他参加各种各样的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