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离走在后面。
容肆砚昂了昂眉梢,眉眼懒散,并没有看过去,而是靠着沙发闭上了眼皮。
谢添见他这副样子,摇了摇头。
啧,都这时候了,还装什么装!
……
这家茶楼名为竹溪楼,是近几年才开的,竹溪楼的地段非常好,靠山靠水,昨夜下过雨,在屋檐窗口处,有着轻寒微雨中笼罩着的暖烟气息。
燕少离侧头问她们俩人:“你们来过这里吗?”
暮卿抱怨地开口:“只来过一次,每次预约都排了好几天,不是忙就是忙到没时间过来。”
沈知婠没有出声,而是往雅间里边环顾了一圈。
兴许是没听到熟悉的声音。
容肆砚也霍然睁开了眼,一双漆黑的眼眸狭长而深邃,傲然的眉眼间噙着淡漠,微微眯起那双狭长的桃花眸。
他淡淡地扫过来这边一眼,视线没放在沈知婠身上,而是看向燕少离和暮卿,接着就收回了目光,不知是嫉妒还是愤恨地开口:“谢添,点菜。”
谢添此时的心情是大好的,完全不管空气中的火药味:“好嘞!我去让服务员过来!”
燕少离戏做的很足,“知婠,你过来这边坐。”
沈知婠颔首:“好。”
燕少离帮她拉了下椅子,接着看向暮卿,“暮卿,你过来这边。”
暮卿过去坐下,她就坐在沈知婠左手边。
这间雅间几乎是整个茶楼最好的雅间了,古典的书画名家的字画有好几大幅画,其中就有一幅珍藏画。
圆形桌前,燕少离寻思着自己要坐哪儿时,瞥了眼不远处朝这边望过来的容肆砚,嘴角扯了抹笑,便往沈知婠旁边的空位走过去。
男人冰凉的话就砸了过来,带着独特的慵懒和狂野:“那是爷的位置。”
闻声,沈知婠看了过去。
男人目光凉薄,眼底泛着冷意,他里边穿着黑灰色的衬衫,外搭了件黑色的外套,脖子上好像还戴着一条黑色的绳儿,整个人浑身的气质都透着猖狂和狂狷。
燕少离应了一声:“行,让给你。”
容肆砚慢条斯理地抬脚走过去,随意地往椅子上坐下。
两分钟后——
容肆砚侧了下头,见身旁的女人没跟自己搭话的打算,皱着眉头,脖颈的青筋隐隐约约,思忖了一会,他终于出声:“沈知婠,你连声招呼都不跟我打了?”
“哦。”沈知婠从菜单上掀了掀眼皮,声音轻如雾:“你先把欠的医药费还清了再说。”
容肆砚抿了下凉薄的唇瓣。
他伸手,将揣在外套兜里的手机拿了出来,摩挲了两下屏幕后。
他冷冰冰地说:“你加一下我,我转给你。”
那双葱白的手指伸过来跟他要手机。
容肆砚问:“做什么?”
沈知婠开口:“手机拿来。”
容肆砚把手机递到她手机。
随后,沈知婠在他手机上搜了她的号。
她没有设置加好友的其他权限,点了添加就自动列为她的好友。
“好了,你转钱吧。”沈知婠把手机还给容肆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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