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林逍来说,加入武管局就是签了份保密协定,外带拿了一张证件,连去报到都不用,对他的生活没有产生丝毫影响。
这些天,林逍除到学校授课外,还要抽时间坐诊百草庐。
由于林逍精湛的医术,患者口碑载道,百草庐的生意一天天好了起来,慕名而来者更是不计其数。
林逍因为学校有课,委实分身乏术,只能先将百草庐交给秦学辅打理。
中午时分,林逍结束了半天的课程,正打算去吃饭,一个电话突然打了进来,“林逍,你现在有时间吗?”
是于芷晴打来的,自从上次事件后,林逍便一直跟她处于暧昧阶段。
想起她那动人的眼眸、柔软的朱唇,林逍心猿意马道:“怎么,你找我有事啊。”
于芷晴忸忸怩怩了一阵,飞快地说道:“是我妈,我妈她想请你来家里吃顿饭,顺便跟你谈点事情。”
“哦,”林逍故作恍然大悟,拉长了音调打趣道,“原来是伯母请吃饭啊,我还以为是你想我了呢。”
于芷晴猝不及防的被撩了,顿时心儿嗵嗵直跳,声若蚊蝇道:“其实我也想。”
“什么?”林逍装聋作哑道。
于芷晴碍口识羞,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你到底过不过来啊。”
“好吧,我马上过去。”林逍有些忍俊不禁,懒洋洋说道。
中途转了两趟公交,一路颠颠簸簸,那个脏乱差的城中村浮现在眼前。
站在路口的林逍分外感慨,来一趟可真不容易,是时候买辆代步工具了。
上大学时,林逍已经考取了驾照,直到现在才萌生买车的念头。
“林逍,这里!”十二月份的天气转凉,于芷晴穿了身卡其色的束身风衣,下身黑丝裹腿,踩着高跟鞋直向林逍招手。
她这身装扮让林逍眼前一亮,婷婷玉立的身段,倾国倾城的姿容,仿佛周围的所有都黯然失色。
林逍怔怔的打量着她,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你今天很漂亮啊。”
“是吗。”于芷晴俏脸绯红,竟有点不敢与之对视,连忙转移话题道:“我们快走吧,我妈已经把饭做好了,就等你来。”
女为悦己者容!何时是漂亮,那是相当迷人,为了见他于芷晴精心打扮了的。
得到林逍的一句赞美,于芷晴只觉得心里甜滋滋,在家捯饬了半天果然没有白费。
或许是两人关系没有透明的缘故,一路上于芷晴显得很扭捏,兜兜转转间,林逍终于再次来到了这间破败的居民楼前。
刚走近一点,厨房里便传来淡淡的油烟味,且夹杂着浓郁的饭香,引得林逍食指大动。
“林逍来了,来来来,快随便坐,就当自己家。”江琴系着围裙走了出来,一见是林逍,都快笑得合不拢嘴了,赶忙热情招呼道。
林逍有点受宠若惊,矜持地坐下后,连番客套道:“伯母,您不用忙了,我就随便吃点。”
“没事,还有一个菜,炒完我们就可以开饭了,你们先聊着。”江琴顿时眉开眼笑,兴冲冲地说了两句,便又精神抖擞的忙活起来。
一晃神的工夫,菜总算上齐了,拼了两个桌子才堪堪放下。
看着这满满当当的两桌,林逍真的有些无语,这尼玛都赶得上满汉全席了。
于芷晴也觉得尴尬,轻声责备道:“妈,我不是说了让你少弄点吗,这些菜怎么吃得完啊。”
江琴却是不以为然,直接无视了她,笑逐颜开道:“林逍啊,伯母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些什么,所以就每样弄了一点,你别嫌弃哈。”
林逍嘴角抽了抽,干笑道:“挺好的,这估计是我吃过的最丰盛的一餐。”
“那就好,那就好,来来来,多吃点。”江琴喜不自胜,极为热情的给他夹菜,不一会林逍的碗里便堆出了个高高的小山。
看这架势林逍阻止不了,林逍欲哭无泪,索性只能认命,一点点品尝着眼前的美味佳肴。
江琴这是把他当女婿来招待,可能是第一次当“丈母娘”,所以有点紧张做过头了。
然而,饭吃到中途,一辆奔驰sl4oo停在了门口,衣冠楚楚的魏冕捧着一大束玫瑰下了车。
“哇,好丰盛啊,芷晴,这是给我准备的吗,”昂阔步地走进客厅,魏冕装模作样的惊叹了一声,随即毫不客气地找来凳子坐下,露出一张如风春风般的笑脸,“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来,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啊。”
江琴脸色一僵,这个不之客让她觉得碍眼,因此直言不讳道:“这是给林逍准备的,我们也不知道你要来。”
“阿姨,您这么说就生分了,反正我来都来的,不会一顿饭都不给我吃吧。”魏冕不以为忤,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江琴不说话,气氛变得尤为尴尬,于芷晴急忙打圆场道:“既然来了,那就坐下来一起吃吧。”
说着,转身给他去拿碗筷,魏冕笑眯眯的接过。
江琴却有点吃不下去了,不动声色的搁下筷子,起身进卧室取来了一份文件。
“林逍啊,我这次叫你来,除了请你吃饭外,还有将事情跟你商量。”江琴缓缓坐下,将文件搁在桌子上,和颜悦色地说道。
“什么事啊?”林逍夹了口菜嚼着,含混不清道。
江琴顿了一下,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早些年芷晴他爸研究出了一种可以治疗乙肝的药物,不过因为公司出了问题一直没有投产,这诺尔肝素片就以专利的形式保存了下来,现在我想把它转让给你。”
这番话说完,魏冕的笑容戛然而止,连刚刚夹的一块红烧肉都掉了。
林逍倒觉得没什么,只是有些疑惑:“为什么要给我。”
江琴暧昧的笑了,答非所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喜欢我们家芷晴吗。”
“呃,”林逍被噎得不轻,随即点了点头,坦然自若道,“喜欢。”
“这不就结了,”江琴满脸喜色,乐不可支道,“只是我们芷晴的嫁妆,现在我们母女俩什么都没有了,也只有这份专利拿得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