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魅力公司之后,下午时分,林道径直来到了精诚医院,今天他并不是来实践教学的,而是来给胡赢治疗艾滋的。
在这半个月里,林逍一直知道吴恒霖针灸及用药,表面上是林逍给吴恒霖打下手,实际上却正好相反。
今天是最后一次治疗,忙活了许久,终归是结束了,此时天色已然断黑。
最终的效果也不负众望,检查表明他体内的h1v抗体已经由阳转阴了,这结果很是振奋人心。
胡赢当场喜极而泣,对着吴恒霖千恩万谢,连连磕头。
躲过了一番寒暄,两人来到医院一个僻静的角落,林逍率先开口道:“有了这次经验,我想艾滋的治疗方法,你已经能够熟练的运用了。现在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将此法传给心术不正之人。”
吴恒霖浑身一震,忙不迭躬身应道:“是,弟子谨记。”
之所以这样说是有林逍自己的考量的,治疗艾滋病的方法一旦被心术不正的人知道,那就不是治病救人的方法了,有可能会沦为谋财害命的手段。
说过这番话,林逍便不再多言了,转身飘然而去。
吴恒霖自叹弗如,看着他的背影渐渐的有些痴了,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他也准备走人了。
然而,就在这时,走廊有一个人影闪过。
吴恒霖惊觉地望过去,还没有看清是谁,脖子陡然一痛,瞬间昏厥过去了。
再说林逍,不紧不慢地往医院大门外走去。
漫步间,借着昏暗的灯光,看见一个人浑身裹得严实,抱着一个麻袋鬼鬼祟祟地塞进了一辆越野车里,随即绝尘而去。
林逍本能的觉得奇怪,赶忙运起医瞳瞧去,透视之下竟现那麻袋里面的人却是吴恒霖。
其他人还就罢,自己的弟子被抓,林逍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于是乎,赶紧拦了一辆车,尾随着他到了郊外的一栋别墅外。
下了车,林逍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借着黑夜的掩饰,他顺利潜入了别墅内部。
“牧野,怎么样了,人带来了吗?”别墅一处卧房内,一个粗狂的男子焦急地问道。
那个叫牧野的一下子就麻袋摔的地上,嘿嘿笑道:“老大,我办事你放心,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
说着,牧野摘了面罩,脱下厚实的大衣,露出了他那棱角分明的脸庞。
男子立即解开麻袋,看到是吴恒霖之后,不禁大喜过望。
那牧野显然有些不解,疑惑地问道:“老大,这个人真的能治好老狼吗?”
那男子摇了摇头,低声叹息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只不过他是华夏有名的中医,如果他都不行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了。”
牧野顿时了然,将吴恒霖从麻袋中拉出,泼了一盆冷水在他脸上,吴恒林蓦然惊醒过来,环顾四周后,仓皇叫道:“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那个被称作老大的男子微微一拱手,客气地说道:“吴老您好,这次请你来是想让你给我朋友看病。”
吴恒霖愣了愣,瞬间冷静下来,看了一眼躺在卧室床上一动不动的中年男子,愀然不悦道:“有你这么请人看病的吗,你就是绑吧!你们这样对付一个老人家,我是不会给你们看病的。”
牧野脾气火爆,一听说他不看立马便炸了,“你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你要是敢拒绝,信不信我就弄死你!”
吴恒霖还从未受过这种屈辱,凡事求他看病的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邀请,被人威胁还是头一遭。
一时之间,他气得浑身抖,愤懑地说道:“我不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我这个糟老头已经活得够久了。”
“好,那老子就成全你!”见他性格乖张且不识好歹,牧野你眼中杀机涌动。
说罢,牧野无丝毫拖泥带水,倏然伸手抓向他的喉咙。
吴恒霖大惊失色,没想到他说杀就杀,不由得头皮麻,嗅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家都不放过,你真是刷新了我对败类的认知。”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牧野惊讶地现自己的手掌不能动弹了。
再次定睛看去,牧野才瞧见了他手腕上的那根银针,也不知何时扎上去的,这让他瞬间警惕起来。
牧野跳开了一段距离,鹰瞵虎视道:“你是什么人?敢管我们的闲事,难道不怕死吗?”
林逍呵呵冷笑,针锋相对道:“你抓了我的弟子,现在却反过来说我多管闲事,你确定你的脑袋没被门挤吗?”
一见是林逍,吴恒霖大为感动,随即想到两人的处境,慌忙挡在林逍面前,悲愤填膺道:“师父,您快走,这些人亡命之徒,我死了不要紧,您还年轻啊。”
见他俩称呼混乱,牧野愣了一下,随即狰狞的笑道:“你找死!”
林逍怼了他一句:“抱歉,我从不打着灯笼上厕所。”
牧野有些蒙,很快便恍悟过来,你麻痹的,竟然跟老子玩歇后语,变着法的讽刺人。
平日里,牧野封杀伐果断,从来不耍嘴皮子,当然也特别容易被激怒,“你很好,我要把你身上的骨头一寸的打碎,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嘴硬。”
说着,他陡然大喝一声,卯足了拳头一个回旋打了过去,所到之处带起阵阵劲风。
正直这时,那个被称为老大的男子怫然变色,失声怪叫起来:“牧野,快快住手!”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他的拳头近在咫尺,眼看着就要打碎林逍的脑袋了,牧野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意。
嘭!!訇然一声巨响,牧野的身体向沙包一样倒飞了出去,一路砸翻家具无数。
哇!牧野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精神瞬间萎靡下来,趴在地上如同一条死狗。
牧野惊恐万状地看着他,难以置信的叫道:“你,你到底是谁!”
另外那名男子吓得面无人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诚惶诚恐道:“前,前辈,我兄弟我懂事,求您饶他一名吧。”
林逍缓步而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声说道:“彭飞,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