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搞(1 / 1)

引擎声中,一辆运-8平稳的降落在距离演习区域大约二十五公里处的保障机场。

飞机停稳后,小客舱里搭载的军事频道记者、导演和摄像等共七人的采访团队鱼贯走下舷梯。

同时,机尾的货舱门开启。

地勤人员开着小叉车进入货仓的时候,里面三名穿着蓝色作训服的机务人员正在忙碌。

动作麻利的解除货箱锁缆,并将几个小件设备箱往侧面堆放,以方便叉车工作。

采访组带的设备不少,大大小小的加在一起足有十多件。

地勤人员开着小叉车来回两趟,卸下去了大半。剩下的几个小件,机舱里三名机务一人拎上两件,便全部卸下了飞机。

跑道旁边,停着导演部派来的三辆军车。采访组的七名成员上了头车后,带来的设备被地勤人员陆续搬上后面的半截小货。

那三名穿着蓝色作训服的机务,则拎着几个小件上了最后面的一辆猎豹越野。

机场的地勤这回儿才看明白,原来那三个人并不是机务,而是采访组的随行保障人员。

由三辆车组成的小型车队很快离开保障机场,向导演组驻地驶去。

眼瞅着就要进入演习区域了,行至一处岔路时猎豹越野脱离了前面的两辆车,左转向南行驶。

头车里的采访组有人注意到了猎豹的动向,但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口去提。

他们常下部队采访,对不该说的秘密不说,不该问的秘密不问,不该看的秘密不看,这三条理解很深。

虽然好奇心免不了还是会有,但绝不会乱打听瞎讨论。

没错,那三名身穿蓝色作训服的家伙,跟采访组压根就不是一路的。

飞机都快起飞了,三个人才急火火的赶到。

而且,拎着几个小件包裹直接上了后面的货仓,根本没和采访组打照面。

现在见三个人并没有带着东西进演习区域,采访组的人暗自猜测,对方可能是就近搭飞,目的地和演习并没有关系。

猜测归猜测,没人会傻呵呵的开口讨论。默契的视而不见,低声确定着接下来的采访程序。

另一面,猎豹越野脱离了小型车队后,沿着颠簸的乡镇公路一直向南。

演习区域外围大小路口和山线节点,都有公安和武警驻守巡查,以防止无关人员擅入。

布控虽然严谨,但当地老百姓都非常配合。十几个小时下来,大伙儿免不了会有些松懈。

猎豹车上明晃晃的悬挂着演习导演部的车牌,经过各路口时,完全没有遭到拦截和检查。

一路非常顺利的抵达了,红方快反旅展开攻势前的临时集结点。

在稀疏的林子里停稳后,一路都没有言语的司机低声交代:“东西在后备箱的迷彩包里,你们就地潜伏熟悉地形,有准确消息会有电话通知。

注意,能不用枪尽量不要用。”

副驾驶的大眼汉子点了下头,冲后座上的两个同伴打了个眼色后当先下车。

两个同伴将带来的几个小件挪下车的时候,大眼汉子从猎豹越野的后备箱里,拎出了一个不太满,但颇有些分量的迷彩包。

随着车门和后备箱被关上,猎豹利落的掉头离开。

大眼汉子和两个同伴,合力拎着几件东西钻进了林子深处。

选了处隐蔽的地方停下后,几个小件被拆开。里面是陆军迷彩服、白色武装带、纠察盔和导演部臂章、标识牌。

三人穿戴完毕从外观上看,和演习导演部巡查的装束一般无二。

但如果仔细分辨的话,会发现迷彩服的数码印花和布料,跟正版制式装备还是存在着一定的差异。

至于武装带、头盔,是交警的配装重新喷涂后改的。

其它配饰虽然也都能以假乱真,但材质不同,喷涂工艺也和军品有一些不明显的区别。

穿戴整齐后,大眼汉子打开迷彩包。从里面拿出了三支被磨掉枪号的五四式手枪,六个备弹弹夹,以及三盒子弹和六枚老式木柄手榴弹。

大眼汉子先拿起一枚木柄手榴弹看了一眼,见上面的日期工厂代码批号等信息都被磨掉了。

手榴弹放到一边,拆开子弹盒拿出一枚,确定子弹底座上的两组数字也被矬掉了,才示意两名同伴给弹夹押子弹。

而后从迷彩包侧袋里抽出了一张没有任何标识的打印版高精度地图,以及一部卫星电话。

这一切的精心安排,都是为了防止三个人在后续的行动中出现意外。

真要出现了不可控的情况,三人身上的一切特征,都表明这是一次外来者使用假的制式服装,以及来源不明且很难追查的老式装备,渗透进演习区域的行动。

从而,最大程度的掩饰有内部人员参与其中的可能。

当然,肯定会有人怀疑,但找不出任何有效线索。

一切准备就绪后三人就地隐蔽,养精蓄锐的同时,等待着进一步行动的指示。

另一面,刘毅七人终于抵达了红方导弹旅一营阵地东侧,大约一点五公里外的山坳里。

短暂的休息后,刘毅和麋鹿等待六组和九组的人赶来汇合。

夜龙和山猫侦查一营阵地周边,猎犬带着猴子和狗剩子,小心的向二营和三营的驻扎方向摸进。

六组和九组的二十个人汇合后,因为有刘毅提供的红方观察哨信息,所以行进速度很快。

不到一个小时,作为尖兵的兔子,便真的跟只野兔子似得,窜进了刘毅的视野中。

眼看着对方伏着腰一溜小跑的冲到近前,刘毅不等兔子开口,便严肃的提醒他:“记住了,我是三分队的顾侗。”

演习开始前,兔子在营区里隐约的见过刘毅一个侧脸。也知道顾侗、于长乐和邵志杰三个倒霉蛋儿被打发去了收容队。

眼下听到刘毅的提醒,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贼笑着说:“我就说嘛,一组什么时候生猛成这样,感情是你小子回来了。”

刘毅也笑了,损道:“一组生不生猛先放一边,你们这次的表现可是够水的。”

“少来,我们六组这次虽然没你们那么变.态,但也算战绩辉煌!”兔子不服了。

“吹吧你就。”刘毅鄙视了一句,把手边的水壶递了过去。

兔子接过水壶,先咕咚了一大口,随后又吸了一口含在嘴里润了一会儿干涩的口腔粘膜,然后才分几次缓缓咽下。

抹了把嘴,把水壶还给刘毅后兴奋的问:“想好咱接下来怎么搞了吗?”

“敌情不明,等夜龙他们侦查回来再仔细推敲一下。”刘毅解释了一句。

十分钟以后,六组和九组后续的十九个人,分三批陆续赶到。

夜龙和山猫周围搜索了一圈儿,压着第三批人的脚步也赶了回来。

夜龙边在地图上做标记,边感慨的说:“红方这次真是下了大力气了,一公里以内根本进不去。

我们俩就在外圈绕了一下,不算几个路口的固定岗,只外圈儿隐蔽观察位就不下七处。”

一帮人正根据现有情报商量可行的行动方案时,猎犬带着猴子和狗剩子也赶了回来。

三人侦查到的情况也差不多,他们的侦查同样被堵截在了二营和三营阵地一公里以外。

除非像之前那样,伪装成红方部队混进去。不然起码在白天的时候,想以小队、小组规模渗透,成功率极低。

刘毅琢磨了一阵,摇头说:“晚上更白扯,就咱们这一身,在夜视镜下就是萤火虫。

武器也不行,除非能摸进他们的发射场地,不然在视线不好的情况下,很难在远距离做出高效率打击。”

二十几个人闻言,顿时没了之前的兴奋。

刘毅说的没错,大家穿着的都是普通的迷彩服,白天身处于丛林环境,还有一定的伪装功能。

入夜后没有阳光的干扰,红方防卫部队必然会使用夜视设备。

就眼下侦查到的警戒密度看,根本不具备规模性渗透的可能。

而且,就算渗透进去,也只能抵达红方的发射阵地外围。

面对着几百米的发射场,手雷基本没有,唯一的攻击手段只有为数不多的枪榴弹。

红方的发射阵地,夜间必然会执行严格的灯火管制。视线不佳的情况下,很难精确锁定攻击目标。

冒懵打,攻击有效率肯定大打折扣。

枪榴弹数量有限,二十几个人又身处于红方内外防卫力量的中间地带。

枪榴弹一发射,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要面临腹背受敌的境地。多说打两道三轮,铁定就得被围死。

而且,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要不……”九组的草上飞试探着提议:“咱们想法搞几门炮吧。”

“你怎么不说去抢几辆火箭炮呢?那玩应儿多过瘾啊!”九组组长没好气的问道。

“对呀!”草上飞一拍大腿。

可话音落下,脑子跟着反应了过来,随即悻悻的闭口不言了。

“是不是傻!”九组组长瞪了自己手下一眼,觉得自己的老脸都被个傻货给丢尽了。

红方除导弹外的重火力单位,基本射程都在几公里到三十五公里左右。

其中超过三十公里射程的单位很少,主要装备的122自行火炮和火箭炮,最大射程基本都在二十公里左右。

而导弹旅驻地距离国道前沿,最近距离都超过了七十公里。

以此来推算,一帮人想去抢炮,最少要往回折四十公里才能找到炮兵阵地。

就算找到了,并成功“打劫”,还要往回开二十公里左右,才能对导弹旅三个营的阵地进行打击。

想在山里地貌下,开着自行火炮往回折二十公里,你是会隐身啊,还是当红方机动部队全都“死”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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